程少商拿起繡球左右看了看,內(nèi)心腹議,難看死了。
抬頭便看見袁善見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又是這個袁狐貍,真是哪哪都有他。
要說兩人之間的初見,那可真是太有緣分了,此處便不一一贅述。
但是程少商對于他的印象卻是極其差勁,只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也不知以后是誰這么倒霉得跟這個袁狐貍過一輩子。
程少商袁公子還真是愛出風(fēng)頭的緊,也不知道自己長了多少雙手能拿得了那么多的花燈。
袁善見非也非也,這花燈也不是一定要自己拿著的,若是程娘子喜歡,在下也不是小氣不肯割愛之人。
程少商哼,厲害又如何,我不還是贏了你。
說著炫耀的搖了搖自己手中的尺子,很顯然是在說,你的謎題我可是猜出來了。
就在袁善見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嚭艉奥暎f是有人落水了,頓時烏泱泱的人群趕去看熱鬧。
程少商也不想再搭理袁善見,手中的繡球一個用力便拋回了袁善見的懷中。
程少商還給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袁善見拿著繡球笑著搖了搖頭也轉(zhuǎn)身走回了酒樓不見了蹤影。
后院之中很快便沒有了一個人影,只有在廊下的時宜滿心的苦澀。
她哪里能不明白,袁善見想必是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而那個人便是程少商吧。
可是,她們才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婦不是嗎。
袁善見怎么可以這般欺負(fù)人。
時宜委屈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可是她也知道與袁善見之間即便是有著婚約,那也不過是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不,是兩面。
但,那多年前的一面袁善見恐怕也不記得了吧。
退婚這個念頭在時宜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但是很快便被她放棄了。
自己念了這么多年的未婚夫怎么就能放棄呢。
兩人之間只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袁善見一定是還不了解自己,等到他了解了說不定就不是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了。
她乃崔氏的嫡女,自己想要的東西便一定能夠爭取來。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若是沒有人爭搶反倒是沒有什么想法,但是一旦想要的人多了。
那就會變成人人爭搶的珍寶。
亦或者越是對你不屑一顧的,你越是想要讓他看見。
究其原因此時到底有多喜歡,也不見得。
燈會過去了,一切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
袁善見對時宜一直保持著一種客氣的君子之交,兩人的關(guān)系并未有什么太大的進(jìn)展。
反倒是程少商。
時宜倒是沒有因為袁善見喜歡她的事情對其有什么遷怒。
反倒是覺得程少商這般的可愛的小女娘有人喜歡也絲毫不奇怪。
蕭元漪也樂得程少商與其交好,畢竟崔家的規(guī)矩可是舉世聞名的。
程少商若是能夠?qū)W到一星半點對她也是極為有好處的。
所以對這程少商幾乎天天跑崔府的舉動并未有什么管束,反倒是樂見其成。
唯一有一點不太滿意的便是程少商并未帶著程秧一起,反倒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蕭元漪有些不太開心,想著若是秧秧能夠多接觸一下崔時宜想必會比現(xiàn)在更加的優(yōu)秀。
但是這天下之事也不是你蕭元漪做主的,你想怎樣便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