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逼上前抓著袁善見的衣領(lǐng)。
凌不疑袁善見,一邊享受著十一的愛慕,一邊又覬覦著程四娘子,你真的是讓人覺得惡心。
凌不疑的話成功讓袁善見白了臉色。
袁善見凌不疑。
袁善見大聲吼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
崔時宜子晟阿兄。
兩人轉(zhuǎn)頭看過去, 看見的便是白著一張臉的時宜。
袁善見時宜。
袁善見有一瞬間的驚慌,那些話時宜是不是已經(jīng)聽見了。
凌不疑的臉上也是充滿著擔(dān)憂,他怕時宜聽見那些話會難過。
時宜走過來對這兩人盈盈一拜。
轉(zhuǎn)過身看向袁善見。
袁善見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時宜道。
崔時宜袁公子不必覺得愧疚,我早就知道你心有所屬,但是私心里總是想著或許相處久了會有所改變,可是不想給袁公子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此時時宜的稱呼已經(jīng)從阿慎變成了袁公子。
袁善見不是的,不是麻煩。
時宜的稱呼轉(zhuǎn)變讓袁善見心中一陣刺痛。
他此時還不知道為何會這般,但是很快就把這種情緒壓在了心底。
而心中卻漸漸產(chǎn)生了一股恐慌,他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因為什么。
但是就是覺得好似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從自己的生命之中流逝了。
崔時宜袁公子,時宜稍后便會給家中去信,請長輩過來準(zhǔn)備退回的事宜。
崔時宜也很感謝袁公子沒有直接選擇上門退婚,給我崔氏留了顏面。
都是世家大族從小教養(yǎng)長大的,其中的人情往來她們都是一清二楚。
為了保住兩家的顏面,以及不得罪對方,袁氏是不會主動退婚的,因為那樣就代表著把崔氏所有女兒的顏面放在地上踩。
也算是徹底得罪了崔家。
所以這門婚事必定是要由崔氏來主動提出的。
時宜的話很顯然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袁善見此時唯有保持沉默,事情是因他而起,現(xiàn)在不管他說什么都是對時宜的傷害。
只能臉色蒼白的看著時宜與凌不疑兩人離開。
得來的也只有凌不疑冰冷中暗含著警告的眼神。
袁善見此時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怎樣的心情。
這明明是他之前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真的成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
清河離都城是有一段距離的,崔家來人怎樣都需要一些時間。
這段時間袁善見卻總是充斥著一種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崔府的門外。
望著門口大大的牌匾,這曾經(jīng)是他可以隨意踏足之地,可是現(xiàn)在卻只能在門外徘徊,甚至連靠近都不敢。
他想要去向時宜道歉,他不是有意欺瞞,也不是有意傷害的,只是感情的問題是說不清楚的。
他從前最是不理解自己的父母為何會為了感情變成那般模樣。
可是如今卻好似有些理解了,這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說的清楚的事情。
但是袁善見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自打宴會過后已經(jīng)好多天了,這些天他的心中卻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喜歡的人。
想的卻總是自己傷害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