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不……

小人魚蹭了蹭他的手指，委屈地看著他，大滴的淚水又滴在他手指上，溫熱的淚水讓他手指微頓，他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明的情愫。

小人魚奶兇奶兇地瞪著她，小人魚現(xiàn)在都不喜歡大人魚了，大人魚哄她，她才不要親他呢！張起靈低垂眼眸，輕聲道。

張起靈聽話。

金葉不……

小人魚生氣地推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大人魚在兇小人魚，小人魚現(xiàn)在生氣了！胖胖人魚說了，大人魚兇小人魚，小人魚就不理他，才不要聽他話呢！

張起靈不。

他抿著唇否定了她的小別扭，只是眼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她生氣了？為什么？平日里她都是乖巧地答應了，然后轉(zhuǎn)頭就忘，兩個人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可是為什么這次她生氣了?

小人魚生氣地蹲在地上，就是不聽不聽，明天也不要喜歡大人魚，小人魚現(xiàn)在非常非常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大人魚兇她！

張起靈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縮成一團的小人魚，半響后彎下腰也蹲在她身后，遲疑地伸出手指，學著她的模樣戳戳她的后背，小人魚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小腳腳往身旁一挪。

小人魚才不要理大人魚！就算大人魚道歉她也不要理大人魚！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地僵持著，張起靈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小人魚閉上眼睛開始呼呼大睡，小人魚今天就是不喜歡他。

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張起靈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她身側(cè)，抱起她放在床上，低垂眼眸默默地看著她，他細細想著她生氣的原因，待窗外傳來奇怪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他低垂眼眸，把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拿出來，走到一側(cè)的位置，開始給全身貼上膏藥，白皙的皮膚慢慢地變成干癟的肌膚，幾分鐘過后，連聲音聽起來也是衰老的狀態(tài)，他抬起微微疲憊老累布滿皺紋的眼睛，看著鏡子的自己，輕聲道。

張起靈金葉……

小人魚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醒來，盯著炸毛的小呆毛迷迷糊糊地湊到他身后，摟上他的腰身，雖然小人魚感覺手上的觸感不對，但是她知道是她喜歡的大人魚，她迷迷糊糊地喊道。

金葉親！

張起靈不。

張起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頂著別人的臉，怎么可能會親。他眼神微暗，就在他情緒不佳之時，小人魚哭哭啼啼地想起剛剛兩個人鬧別扭的事，剛睡醒的小人魚很乖也很沒有安全感，害怕大人魚不要她了，她委屈巴巴地說道。

金葉不不……親……聽……

張起靈嗯。

張起靈低聲應了一句，隨手撕開臉上的面具，轉(zhuǎn)身吻住她的唇瓣，小人魚睜開淚汪汪的眼睛，一瞬間又被大人魚哄好了，她撲到他懷里，蹭了蹭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小人魚眼睛亮晶晶的，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很是清澈，她小聲嘀咕著。

金葉丑……

張起靈嗯。

張起靈輕聲應了一句，雖然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她為什么生氣，不過日子還長，他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