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蝦。

金葉嚇……

小人魚不高興地避開他的手，氣鼓鼓地?fù)u了搖頭，大人魚比兇兇人魚還要兇，小人魚生氣了，嗚嗚嗚，小人魚要咬大人魚，小人魚氣鼓鼓地在大人魚下巴上咬了一口，濕漉漉的雙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張起靈龍蝦。

金葉嚇……

小人魚不高興地坐直身子，推開他的手，麻利地扯開他衣服，把手上黏糊糊的泥土抹在他小腹上，潔白如玉的肌膚染上黑泥，似清高孤傲的明月被拖下神壇，小人魚只覺得這樣的大人魚真好看，她受蠱惑般又把把黑泥一點點地涂到他臉上。

張起靈龍蝦。

張起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玩，眼里是執(zhí)拗的認(rèn)真，小人魚撇撇嘴，不高興地捏著他胳膊，軟軟的誒，小人魚一會兒捏一會兒摸，在他越來越低沉的雙眼里撲到他身上蹭了蹭，小心翼翼道。

金葉抱抱。

張起靈嗯。

他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她身上全是泥土，他不在意地在她唇邊輕吻，不費(fèi)一絲力氣地抱起她往河邊走去，一步一件衣服……

巨大的水聲在湖面響起，驚擾著圍繞在小人魚身邊的小魚，如雪的胳膊勉強(qiáng)摟著他脖子，透亮的水珠碰撞在肌膚上，留下些許獨特的弧度，小人魚不高興地咬住他肩膀上的肌肉，大人魚就知道欺負(fù)小人魚。

寬大的手掌掐出一個個手印，小人魚氣鼓鼓地咬著大人魚的胸肌，頭上穿來一聲沉悶壓抑的聲音，小人魚委屈得哭哭啼啼地，可是大人魚就是不放過她……

洗澡洗了很久，久到小人魚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大人魚已經(jīng)給小人魚烤好了那些小東西，小人魚一看到吃的就忘了大人魚讓小人魚不高興了，屁顛屁顛地湊到他懷里，等著大人魚給小人魚喂。

張起靈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魚肉，小人魚湊到他手指邊一咬，然后又跟貓一樣縮在他懷里撒嬌，張起靈抿著唇，嘴角微微上翹，這是他的貓，唯一的貓。

金葉喜……

小人魚有點累，哪哪都疼，懶洋洋地靠在大人魚身上，小手抓著他胳膊，小聲嘟囔著，張起靈微微低下頭，將唇瓣抵在她發(fā)絲上，仔細(xì)聽她說什么。

金葉歡……

小人魚在他胳膊上畫畫，然后濕漉漉的雙眼失神地看著前方，小嘴巴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口，只是有些困倦，聲音輕得可憐。

金葉張……起……靈……

張起靈嗯。

他眼里染上笑意，微濕的發(fā)絲遮擋住他的眉眼，此時格外溫柔，只可惜無人看見無人知曉，唯有這天地之間那暗中窺探著他們的小魚小蝦疑惑地看著這兩個陌生的物種。

這種只有彼此的感覺讓他格外心安，他在她發(fā)絲上輕吻，又在她漸漸困倦的聲音里拿起一旁的水瓶，打開放到她嘴邊，小人魚乖乖地低下頭小小喝上幾口，然后又縮在他懷里不想動。

紅暈渲染著整片天地，泫然的一幕倒印在河邊，兩人靜靜地看著前方，微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將她發(fā)絲凌亂地吹到他臉上，微涼微痛，但是他心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