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后的下午四點。
天氣沒有那么熱了,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機。
艾清游戲公司門口,江妄舒穿著白色T恤,黑色休閑褲站在原地,望了望周圍就走進了公司,排起了隊等待面試。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后,終于輪到了他。
江妄舒移了移椅子坐了上去,挺直腰板,把簡歷放在桌子上推給了面試官李總。
這個面試官是個發(fā)福的中年男子,五官很普通,就是腦門上禿了一塊。
面試官接過簡歷大致看了看,讓江妄舒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倒不慌,簡單地說明了自己能帶給公司的利益后,又流利的回答了面試官的問題。
面試官很滿意,考慮到對方剛上大學,就給了四個月試用期,期間滿意的話,就讓江妄舒在公司正式上班。
江妄舒扯了下嘴角,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公司附近。
他低著頭準備打車回學校。
一陣風吹過,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落下了幾片葉子。
江妄舒的頭發(fā)被吹得有些凌亂。
馬路對面一個模糊的人影闖進了他的視線。
——是方秋辭。
對面的人正低頭打電話,風撩起她的黑發(fā),幾縷青絲擋在她白凈的臉蛋前。
方秋辭忽然不經(jīng)意地抬頭,與他對上視線,兩人默契地愣了愣,隨后又低下頭。
江妄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打了輛車走了。
江妄舒坐在車上,車子從她身邊路過時,他側(cè)頭透過黑色的車窗里盯著她。
方秋辭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聲音,抬頭看見他走了,心莫名揪了下,使打電話時有些走神。
過了會,她掛斷電話,向公司走去。
員工們見了,恭恭敬敬道:“方總好?!?/p>
公司很安靜,方秋辭走到會議室找了張椅子坐下,從包里翻出筆記本記下開會內(nèi)容。
這次開會并沒有什么要緊的事,筆記本上也就添了那么幾行就沒了。
會議結(jié)束后,方秋辭回辦公室工作到了下午七點,準備走時正巧碰上面試官,和他打了聲招呼后閑聊了起來。
“秋辭啊,你今年二十三吧,還單身啊?!?/p>
“啊,對,李總,您問這個干什么?”方秋辭愣了下說到。
“害,可惜了,我今天見到一個大學生來面試,長的還挺俊,A大讀書,不過今年才十九,可惜了。”
“哈哈,李總你說笑了,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痹拕傉f出口,方秋辭又猛地想起了什么,“李總,那個大學生叫什么?”
“額……江妄舒?!?/p>
方秋辭愣了會。
“謝謝李總,”方秋辭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李總我先下班了,回見?!?/p>
“回見?!?/p>
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高樓大廈上朦朧的燈光五顏六色的,映照在不遠處的湖面上,像星星墜落進湖水中。
方秋辭駛著車,悠哉地往家的方向去。
這時,一條黑黢黢的巷子旁,江妄舒靠在墻上,半個身子被黑暗吞噬。
方秋辭皺了皺眉。
下車走到江妄舒身邊,見他臉頰微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就猜測到他喝酒了。
方秋辭扶住他,有些嚴厲地說道:“這么小就喝酒啊?!?/p>
“阿辭——”
從沒有人這么叫過方秋辭,但這稱呼莫名熟悉。
“你怎么喝酒了?”
江妄舒頭腦還清晰,回答道:“我今天和室友出去吃飯,喝了點酒,就先回去了?!?/p>
“我送你?!狈角镛o下意識脫口而出。
“好。”
方秋辭扶著他坐到了車上,回到駕駛座掉頭去A大。
車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江妄舒靠在后座,半醒半睡,衣服領口有些大,把他雪白的脖頸,以及鎖骨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方秋辭面前。
終于送到A大了,方秋辭打開車門,說:“你自己出來?!?/p>
但江妄舒像是睡著了,沒有一點反應。
方秋辭哭笑不得嘆了口氣,俯身抓住江妄舒的手臂,使勁把他扶了起來。
江妄舒站在她面前,雖然才十九,但已經(jīng)比她高出一個頭了。
男女力量懸殊,方秋辭一個沒抓穩(wěn),江妄舒整個人就都撲到她身上了。
方秋辭的頭錯不及防地抵在他的鎖骨里,忽然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檸檬味,以及一點酒味,她的臉忽然浮上兩抹紅暈,心臟砰砰亂跳。
旖旎的燈光撒在江妄舒身上,嘈雜的聲音就在耳邊,但方秋辭只能聽見他的喘息聲了。
她反應過來本能地想推開他,冰冷的指尖剛觸碰上江妄舒溫熱的胸膛,他卻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遠。
方秋辭咽了口唾沫,見江妄舒似乎站不穩(wěn),又上前扶住他。
她紅著臉帶江妄舒進了學校。
這個點有一些同學在夜跑,方秋辭逮住一個男生說:“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表弟喝醉了,能不能幫個忙把他送回去?”
那個男生認出了江妄舒,是他隔壁宿舍的
看到這么漂亮的小姐姐來找他幫忙,他立馬答應了:“好啊,剛好他住我隔壁宿舍。”
“謝謝啊,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