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媒體報道,z國頂尖的兩大公司,余氏集團和宋氏集團于今日正式聯(lián)姻,兩大集團的繼承人目前處于熱戀當(dāng)中,將在月底26號舉行婚禮……”電視上,一身西裝的主持人播報著今日的頭條,而頭條中的其中一位主角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生著悶氣。
“媽的!非得給老子弄什么聯(lián)姻!老子才不嫁!”宋淵宇煩躁的揉了把自己的頭發(fā)發(fā)泄道。
正當(dāng)他憋悶時,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擾亂了他的思緒。
他打開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的寶貝二字,瞬間讓他陰郁的面龐多了幾分柔和。
“喂,彥彥,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嗚~小宇,嗚嗚嗚,你,你真的,嗚嗚嗚要結(jié)婚了嗎,嗚嗚嗚”陸從彥抽泣的聲音從手機里不斷的傳來,讓宋淵宇心疼到不行。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換上笑臉,語氣寵溺的開始哄起了人:“小笨蛋,你不要哭呀,我是不會和他結(jié)婚的,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巴拉巴拉巴拉……”
他說了一大堆,可對面卻沒有回應(yīng),這讓宋淵宇有些驚慌,他又在電話里哄了許久,說了許多情話,這才聽到那人稍帶些哭腔的笑聲,聽到聲音,宋淵宇幾乎是立刻放下了心來,兩人就這么一個哄一個笑的說了好長時間,直到宋淵宇的房間被人打開,才掛斷了電話。
“你他媽有病吧!進人房間就不知道敲門嗎!”放下手機,宋淵宇看著面前的人罵了出來,身上堆積的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我……對,對不起……媳,小宇。”余笙站在門口,明明是個183個子,現(xiàn)在卻如同犯錯的小動物般委委屈屈的低著頭小聲的道著歉。
“別他媽這么叫我,我嫌惡心,還有請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從我房間滾出去!”宋淵宇厭惡的看著余笙,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生怕一個壓不住就沖上去把他胖揍一頓。
“可……可是,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我只是想……唔~”余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淵宇扔出的玻璃杯狠狠的打斷。
“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宋淵宇暴怒的聲音傳來,可此時余笙卻一點也聽不見。
他低著頭用手碰了碰剛剛被那玻璃杯砸到的地方,有些頓疼,應(yīng)該是青了,可最折磨他的卻不止這一點。
余笙從小就身體不好,以前他父母還健在時,都是他們一直照顧著,可如今……他孤身一人,一步步從那些旁支手里搶回余氏,天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和應(yīng)酬,逐漸的烙下了胃病,每隔幾天就出來疼一疼的那種。
但這些疼痛他都習(xí)慣了,畢竟這些年像雜草一樣也該長大了。
他抬起頭,手上死死扣住自己的胃部,臉色蒼白,但依舊笑著看向面前的人。
宋淵宇被他看得心中一顫,因為余笙長相本就俊美精致,此時那微微上調(diào)的狗狗眼含著笑意濕漉漉的盯著自己,這模樣怎么看怎么勾人,確實讓人有些狠不下來心。
但很快宋淵宇便將自己逐漸飛遠的理智拉了回來,“艸,老子說話你是沒聽見嗎!滾?。 ?/p>
余笙胃里開始翻江倒海起來,讓他疼的有些發(fā)愣,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將懷里一直小心護著的首飾盒,拿了出來給人遞了過去。
宋淵宇接過盒子有些懵,抬頭瞪了余笙一眼,煩躁的打開了蓋子。
里面裝著一條祖母綠的翡翠水滴銀鏈,那翡翠成色不錯,想必是個老物件了。
“這尼瑪什么?!”
“項鏈,家里留下的,咳,給兒媳專用?!?/p>
“你腦子有病啊!我說了我不嫁!”
“我知道,但這婚約取消不了,老一輩定下的……”余笙緊盯著宋淵宇手里的項鏈,眼神有些發(fā)暗,眉眼里盛滿了悲傷。
“不去試試怎么知道?!老子就他媽不信邪!”宋淵宇咆哮著將那項鏈丟到地上,翡翠本就珍貴易碎,此時被蹦的到處都是。
余笙見狀有些身形不穩(wěn)的蹲下身來,赤著手,將那碎片一一撿起,淚水控制不住的要向外涌,但都被他不著痕跡的蹭掉了,翡翠碎片鋒利,將他白暫的雙手劃傷,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麻木的撿著,待將那些碎片都撿起,余笙把它們又小心的放回來原來的盒子里,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蒼白的臉色襯的他眼眶上的緋紅更加突出,竟顯的有些妖媚。
宋淵宇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拿手機給陸從彥發(fā)著信息。
余笙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在黑色的西裝上擦掉手上的血跡,胃里的疼痛越來”越重讓他快要有些招架不住。
他笑著將那盒子又收回懷里,語氣溫柔的說道:“沒關(guān)系的,小宇,不喜歡,咱就換一個,反正都是以前的東西了……那今天我就先走了,下次我?guī)б粋€比這個更好的,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
“你他媽煩不煩,趕緊滾!老子不想看見你!”宋淵宇打斷了余笙的話,厭煩的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余笙痛苦的攥緊拳頭,他看見人走遠后,便如卸了力一般,渾身癱軟險些摔倒在地,他扶著墻,死死的扣著胃部,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