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茲在我看來,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舞蹈。
在許多外國影片中,男女間無論是朋友,戀人,夫妻,亦或是剛認(rèn)識不久的人,都會在舞會上跳一曲華爾茲,人們可以通過它來調(diào)情,也可以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正因華爾茲沒有對男女舞伴的關(guān)系設(shè)限,我才能順理成章的邀請施萌跳一曲華爾茲。
于是我便朝她走了過去,恭敬的邀請她跳舞。
她拒絕了我的邀請,不過不是不愿意跟我跳,而是我無法反駁的理由——不會跳舞。
要換作從前,我大概會放棄這一想法,可我這一次的意志卻出奇的堅定:“沒關(guān)系,這舞不難,跟著我的舞步就行?!?/p>
這一招果然湊效了,施萌將手交給了我,她的手很小,握在手中,和握孩童的手無異。
我想同她跳舞的初衷,是想趁此機(jī)會與她聊聊天,可在與她跳舞的過程中,她的重心,卻始終放在怎樣才能不踩到我的腳上,她確實(shí)做到了沒踩到我的腳,一次也沒有。但我也同樣沒得到與她說話的機(jī)會,一句也沒說上。
一曲跳完。
“謝謝你愿意做我的舞伴?!蔽覐纳砗竽贸雠趸ǎ瑩?jù)說將接到的捧花贈予他人,是將幸福傳遞給她,我不奢求能在她心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只希望她永遠(yuǎn)幸福:“這個送你?!?/p>
“謝謝?!笔┟刃χ舆^捧花。
在婚禮即將散場前,王皓向我走過來:“微弛,你華爾茲跳的不錯啊!在哪兒學(xué)的?”
我本以為賓客們的重心都放在了王皓和史策這對新婚夫妻上,沒人會在意我與施萌共跳華爾茲,后來我才知道,當(dāng)我們站在舞池中央起舞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了。
“跟電影學(xué)的。”我笑著回答王皓:“當(dāng)時覺得有趣,就留意了華爾茲的舞蹈動作,我也只是略知一些皮毛,不足掛齒的?!?/p>
“果真是京劇才子,天賦過人啊!”王皓感嘆一聲:“看來請你來當(dāng)伴郎,是個錯誤的決定?!?/p>
“怎么說?”我不解的看著王皓。
“你今天把我的風(fēng)頭都給搶盡了,你看你,打扮的都快趕上我的帥氣了,舞還跳的那么出彩?!蓖躔┱f著說著,竟有幾分驕傲:“真不愧是我的假想情敵?!?/p>
我哭笑不得:“你都如愿把史策娶回家了,假想情敵這茬還沒過呢?”
“誰讓史策是你的小迷妹呢?”王皓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還沒把她追到手,她又總在我面前夸你,說你京劇唱的好,那我當(dāng)然就有危機(jī)感了,然后就把你當(dāng)成我的假想情敵了?!?/p>
“那現(xiàn)在,我這個假想情敵,可以光榮下崗了吧?”我笑著打趣道。
“你早就下崗了好嗎?就算是假想的,我也不會一直留著你啊!”王皓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倆好歹鄰桌一場,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p>
“好。”我向他送上祝福:“祝你和史策新婚快樂,早生貴子?!?/p>
婚禮散場后,我本想送施萌回家,卻再次被施小瀧給截胡了。
我望著施萌和施小瀧離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因?yàn)檫@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與她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