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卻似乎從未聽聞,那么眼前女子的來歷就很是令人懷疑與深思了。
今日這出到底是陷阱亦還是巧合?
現(xiàn)在還未徹底成長為劇情中那個心性淡漠的李沉舟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所謂巧合,不過它人的有心謀算。
亦如眼前這看似已被自己掌控生死的女子。
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xiàn)。
唯有這樣,才最能讓人放松警惕,卸下心房。
再說蘇眠,她本就因為才出谷,對外界正處于一種水土不服的過渡期,再加之是走水路,導(dǎo)致她睡眠極淺。
李沉舟翻窗而入時確實沒有驚起任何聲響,但卻經(jīng)不住那抹投入房中的光。
對光線極為敏感的她可不是直接驚醒。
而在覺察到房中出現(xiàn)第二個人的呼吸時,她便知道自己房中進了旁人。
雖不知道對方目的是什么,但行走江湖這種不請自來的人一論視為敵人。
無聲的緊握放在手邊的窄劍,她悍然出擊。
只是結(jié)果嘛。
蘇眠是無論如何都沒曾想到,不同的時空里竟存在長的這么像的人。
同樣的眉,同樣的眼,同樣的一張臉,甚至緊貼后背胸膛中那顆跳動的心臟,除了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沒有任何親昵與歡喜……
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甚至差點脫口而出喊他一句肖明明。
但這個想法卻在男子出口的瞬間化為虛無。
不是。
不是。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他記憶里的那個人,有點兒傻,有點冒失,但卻又處處體貼又細心,看向她的眼底有著無措,有著忐忑,更有著藏不住的歡喜與愛意。
而眼前這個人看著她除了第一眼的驚艷外,唯剩陌生,提防,以及藏的極深的殺意。
可是為什么他們竟能這么像呢?
又或者這是老天聽到了她數(shù)十年來的碎碎念,聽到了她死前那一份不舍與留戀,才會讓他們在不同的時空,以這樣一種荒誕的形式二次相遇?
這瞬間蘇眠心中甚至升出些許茫然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這到底是所謂上天的安排,亦或者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
然而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卻及時接回她的思緒,讓蘇眠清楚的了解到,眼下自己處境似乎并不太好。
卻說現(xiàn)實中,就在李沉舟內(nèi)心各種陰謀論乍現(xiàn)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纳蠘悄_步聲,以及喧鬧聲。
嘭嘭嘭——
大力的敲門聲饒是隔了一層,依舊清晰可聞。
“開門快開門。”
“干什么干什么,夜半三更擾人清夢,難道是以為我等劍不利?我看……”
二樓一間房門被打開的同時,內(nèi)里傳來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然下一秒一柄長劍直抵其脖子。
男人原本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
其被逼退入房中的同時,就聽執(zhí)劍的人罵道:“你說啊你再說啊,你不是很能說的么?!?/p>
男人額上冷汗涔涔,倒不是他怕這柄劍,而是怕他們腰間別著的那象征身份的令牌。
這可不是這長江水域誰都得敬三分的官匪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