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還是如以前那般,一絲一毫都未改變。
高高的紅墻像是要連天一般,一條幽靜的長廊一眼望不到頭,樹枝偶爾會從那邊的宮墻外探過頭,搖擺著身姿。
“李公公,本王聽說,太后薨了?”
李公公心里忐忑,面上卻也不顯露。
“是,心急郁結,太醫(yī)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話是這么說,可宮中上下誰都知道,這是文帝的手筆。
宮鈴敲響,該宿寢了。
“朝王殿下,老奴先為您尋一宮殿住下,委屈殿下了。”
簾內伸出一只手擺了擺,伴隨著低沉的聲音。
“無妨?!?/p>
第二日一早,李公公便告知文帝已找到朝王殿下。文帝喜出望外,一來朝政可凈,二來自己那胞弟已多日未見,不知道可否安好。
“皇兄。”
殿前,朝王站在下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文帝心里高興,直接起身走下殿。
“朝兒,這幾日在外可好?先不說如今為兄需你一助,你這幾年在外隱居,為兄派了好些人都沒尋得,這回竟讓李公公尋著了!”
“為兄不知你在外過得如何,有沒有受欺負,你啊,自小就秉性善良,遇事總愛躲在為兄身后,想那時……”
文帝一臉懷舊,正要說著往事,朝王淡漠的開了開口。
“皇兄,以往的事已經過去,不必提了。”
“臣弟聽聞太后薨逝,這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朝政黑暗,百姓民不聊生,臣弟也只能盡綿薄之力,護一方百姓。”
“皇兄有難,臣弟自當獻出自己的力。不過具體行事,臣弟一概不插管?!?/p>
他就那么直直的,靜靜地站在文帝面前,那一瞬間,文帝忽然覺得眼前的朝王身上沒有了一絲以前的影子。
“朝兒……我……”
“臣弟不喜朝政,皇兄不必再推遲了。我手下的所有人,皇兄想要,便可拿走?!?/p>
他還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文帝震驚的站在原地,還沒有緩過神來。
朝王卻不愿多留,行了禮便離開了養(yǎng)心殿。
李公公亦是一臉驚訝,他支支吾吾。
“皇上,老奴尋得朝王殿下時,卻也發(fā)現(xiàn)朝王不一樣了,如今看來,朝王殿下……”
文帝打斷了他的話,擺擺手。
“這么多年,是我疏忽朝兒了?!?/p>
北方戰(zhàn)事日益緊迫,匈奴人步步緊逼,火藥源源不斷的向北朝發(fā)來,傷亡不斷增加。
“再這樣下去,我軍全員覆滅啊!”
蔣副將望著漫山遍野的尸體,心痛難忍。
“就算是剩下一個人,也要給我打到底!”
王將軍將劍狠狠插在山頭,雙眸緊緊盯著南面。
禮部尚書這邊還想把火藥悄悄運出北朝,便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
“皇上親令,不準任何人出城?!?/p>
禮部的人被攔截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尚書耳里,城里的阿登伐發(fā)現(xiàn)火藥遲遲不到匈奴軍中,帶著一幫人沖進尚書房。
“尚書,東西何在?”
一旁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翻譯,動都不敢動。
禮部尚書臉色白了白,解釋道。
“皇上下了密令,不準任何人任何馬車出城,東西出不去,我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