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韻寒仿佛是真的覺得自己腦洞開得太大,居然能夠想到那里去,一時間被自己給逗笑了。
“你還好意思笑?你這么蠢,恐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吧?”雅靜不停的在她的手臂上拍打著,嘴里也忍不住的調(diào)侃著她。
孟韻寒收起自己的笑,變得嚴肅了起來,揚了揚自己的手,將那枚閃閃發(fā)光的戒指在她的面前炫耀著,說:“不好意思啊,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雅靜緊握著她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枚戒指,問道:“你真的結(jié)婚了?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什么時候的事呀?那人是誰呀?”
“今年三月份結(jié)的婚,我倒想通知你,可是卻找不到你呀,我的婚禮你都能缺席,你還好意思說?!泵享嵑偷某榛亓俗约旱氖?,滿嘴抱怨的看著她。
“說說吧,那人究竟是誰呀?居然能夠收了你這只小白兔,看來這大灰狼還是挺厲害的嘛……”
“他……”
“雅靜……”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隨后她們便聞聲看了過去,劉耀文此刻正著急忙慌的向著她們走過來。
談話忽然被人打斷,雅靜有些不太開心,緊鎖著眉頭,氣呼呼的說:“你干嘛呀?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呀?”
“你認識???”孟韻寒坐在她身邊,輕聲的問著。
雅靜只是微微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說:“她是我經(jīng)紀人,劉耀文?!?/p>
“趕緊走吧,學生要下課了,一會兒人多起來就麻煩了,要是被人拍了照片放上網(wǎng),對你會造成負面影響的。”劉耀文一副很是著急的樣子,畢竟她不希望自己的藝人受到影響。
孟韻寒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的確是要到中午了,不過坐在她身邊的雅靜,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這讓此刻的孟韻寒和劉耀文,在同一時間有些為難了。
“要不……”孟韻寒緩緩開口,眼神不停的在她們兩人之間游走著。
雅靜此刻正惡狠狠的瞪著她,示意讓她不要開口說話,而劉耀文如今也正看著她,不過眼里卻滿是期待。
“好啦,你不是說你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的嘛,所以之后我們有的是時間聊,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為了你的形象,你還是趕緊走吧,再說了,我醫(yī)院還有事情呢,得早點回去?!?/p>
雅靜不說話,卻明白她此刻的用意,不過卻還是瞪了她一眼,說:“那行吧,之后有時間我就給你打電話,你結(jié)婚的事情不老老實實的跟我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那現(xiàn)在我先走了。”
“你放心吧,之后隨叫隨到,你快走吧,學生都已經(jīng)下課了?!?/p>
雅靜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隨后便將墨鏡重新戴上,轉(zhuǎn)身走了,不過沒走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側(cè)頭看著她,說:“把我?guī)Ыo你的禮物好好看看?!?/p>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的,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雅靜沖她笑了笑,隨后便離開了,劉耀文一個勁的和孟韻寒點著頭,向她表示著謝意,畢竟如果剛剛她不開口的話,按照雅靜的脾氣,劉耀文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么辦。
看著雅靜上車離開了,孟韻寒的視線也始終都沒有從窗外移開,她總感覺剛剛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不太真實,曾經(jīng)她最要好的朋友雅靜,居然真的成為了大明星,而她自己,卻沒能在研究天文的道路上堅持下來。
中午學生下課之后,這里便變得擁擠了起來,孟韻寒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們,感覺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孟韻寒原本以為今天自己不用去醫(yī)院上班,不過卻并沒有想到雅靜會提前離開,下午她去醫(yī)院之后,便直接去找張真源了,因為她猛得記起,昨晚上他們雖然一起吃飯,不過有些正經(jīng)事,她卻還沒能告訴他。
因為醫(yī)院剛剛設(shè)立了心理治療室,沒有進行宣傳,也還沒有正式對外營業(yè),所以張真源最近這些天,都待在辦公室里做著準備工作,畢竟之后他就要正式投入到心理治療中去了,雖然在國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一些這方面的經(jīng)驗了,不過在這里重新開始,他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
孟韻寒輕輕地敲了敲門,倚在門口看著里面的張真源,笑著說:“張專家,我能找你聊兩句嗎?”
“進來吧,不要一口一個張專家的好不好?你這樣的話,我心里會有壓力的?!睆堈嬖捶畔铝俗约菏掷锏奈募?,有些嚴肅的與她說著這話,不過心里聽著這個稱呼,還是蠻舒服的。
孟韻寒白了他一眼,隨后便走了進去,坐在他的對面,說:“張真源,我夸贊你,你還不樂意啊。”
“小寒,看來回來之后,你的脾氣倒是變大了不少呀,說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呀?若是你只想和我斗嘴的話,那我可就不奉陪了?!睆堈嬖凑f著說著,就又拿起了自己手邊的文件,做出一副準備認真翻看的樣子。
孟韻寒身子微微前傾,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文件,說:“我是有正事和你說,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斗嘴?!?/p>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張真源很是認真地看著她,收起了自己之前那開玩笑的樣子。
“我們醫(yī)院不是剛剛才設(shè)立了心理療法嗎?所以就想著幫你做一下宣傳工作,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醫(yī)院一般情況下,是不和記者進行接觸的,雖然目前想到了一個較為合適的宣傳方案,不過還是想要遵循一下你的意見。”在談論公事的時候,孟韻寒始終都是無比認真的樣子。
張真源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問道:“說說吧,是什么宣傳方案,如果最終所達到的效果并不是那么的好,那我寧可不做什么宣傳?!?/p>
“幾天之后,嚴浩翔的公司將要舉辦周年酒會,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參加,那時候會有很多的記者到現(xiàn)場,我們覺得讓你親自去宣傳你的心理療法,所達到的效果會更好?!泵享嵑畬⑦@次的宣傳計劃告訴了他,雖然她并不清楚張真源會不會贊同這個方案,不過這已經(jīng)是目前她所能夠想到的最為合適的宣傳方案了。
張真源微蹙著眉頭,一副很是認真思考的樣子,沉默了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說:“你們想讓我在酒會的時候,自己去宣傳心理療法?可是就算是我和你一起去參加了酒會,也只不過是受邀的客人,根本就達不到較好的宣傳效果,況且我覺得心理療法這種東西,不僅僅通過宣傳就能夠達到效果,更重要的是用事實說話。”
對于孟韻寒所提出的這個宣傳方案,張真源并不是很贊同,畢竟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心理療法這種東西,有些虛無縹緲,只有當病人親自來體驗過之后,從他們口中說出的話,才是最好的宣傳。
“可是現(xiàn)在如果我們不進行宣傳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會來找你進行治療呀?”孟韻寒鎖著眉頭,很擔憂的說著這話。
張真源臉上絲毫擔心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露出了笑容,看著孟韻寒,調(diào)侃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白拿你們醫(yī)院的工資,其實心理治療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適合做什么宣傳,畢竟每個人心里的問題,都是不太愿意被其他人所知道的,更何況,我相信以我現(xiàn)在的名聲,肯定是會有不少人慕名而來的,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慕名而來?張真源,沒想到你在國外多待了幾年,臉皮居然變得這么厚了,都學會自己夸贊自己了?!泵享嵑樕弦桓背靶Φ臉幼?,有些鄙視的說著這話。
張真源冷哼了一聲,微微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說:“小寒,在國外,我可是很有名的,若不是我的名聲很大,你爸也不可能三番五次的,想要邀請我來你們醫(yī)院上班啊……”
孟韻寒將信將疑的點著頭,眉頭微微蹙起,想了想,說:“既然你對你自己的名聲很有信心,覺得沒有必要進行宣傳,那這次酒會,你還要不要去參加呢?”
“當然要去呀,沒準兒還能借著媒體的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已經(jīng)回國,并且在你們醫(yī)院上班了,也好讓那些之前就和我預約時間的人,如今能夠找對地方。”
雖然參加酒會這種事情,張真源并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只要對他是有所幫助的應酬,張真源就自然不會放過。
孟韻寒很是無奈地搖著頭,帶著些許嫌棄的語氣,說:“你剛剛不是還說不需要進行宣傳嗎?如今怎么又想利用媒體的影響力,來給你自己做宣傳了。”
“我的確是不需要做什么宣傳,不過現(xiàn)在我回國了,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我不公開通知一下他們,那些人又跑到國外去找我了怎么辦?”張真源很是認真地與她做著解釋。
孟韻寒微微點著頭,說:“那行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決定去參加酒會,反正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就行了?!?/p>
“小寒……”張真源滿臉笑意的叫著她的名字,心里似乎有些工作以外的事情想要說。
孟韻寒看著他此刻的表情,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有話就直說好不好,不要笑的這么奸詐行嗎?”
張真源冷哼了一聲,抱怨道:“奸詐?我這么溫暖的笑容,居然被你說成了奸詐,孟韻寒,你回來之后變得也太毒舌了吧?”
“到底想要說什么呀?沒事我可就走了。”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新婚快樂,雖然你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通知我,我不知道,不過昨晚上我已經(jīng)見到那個人了,我也相信你會過得很幸福的。”
孟韻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謝謝你的祝福,我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幸福的,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p>
張真源的祝福,雖然來得有些晚,不過孟韻寒在聽見這話之后,心里依舊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