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韻寒穿過走廊上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隨后便走進了病房,看著雅靜的腿,她眉頭微微蹙起,一副很是擔心的樣子。
“你來了,他傷的嚴重嗎?”張真源輕聲的問著她,原本和雅靜說笑的樣子,也在這一刻收了起來。
孟韻寒微微搖著頭,說:“不是很嚴重……”
雅靜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看著她,笑著說:“既然不是很嚴重,你就不要這個樣子了嘛,開心一點好不好?你這樣我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呢?”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再擔心你,你的腿傷是不是很嚴重啊?”孟韻寒快步的走到她面前,眼眶早已經(jīng)紅彤彤了,比起雅靜那痛苦不堪的模樣,她更害怕看見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
雅靜此刻倒是一副很樂觀的樣子,看著她,說:“沒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呢,這樣想想,我還是挺開心的?!?/p>
孟韻寒瞪了她一眼,如今她是真不知道,雅靜的腦子里是在想什么,居然會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她們兩個人說笑了起來,張真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他覺得自己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先走了。
“既然小寒來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睆堈嬖纯粗〈采系难澎o,輕聲的說著這話。
雅靜也不挽留他,畢竟此刻已經(jīng)很晚了,雖然她還想和張真源聊幾句,不過如今好像也不太合適,雅靜微微點著頭,說:“今天謝謝你啊……”
“不客氣?!睆堈嬖礋o奈的說完這三個字之后,便轉(zhuǎn)身走了。
剛到門口,他便遇到了劉耀文,看她的臉色不太好,像是雅靜腿傷的情況有些嚴重,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隨后便走了。
劉耀文一進病房,便收起了自己那副很是擔憂的樣子,說:“雅靜,我已經(jīng)給你辦好住院手續(xù)了,這些天你就住在這里吧,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去和他們解釋的?!?/p>
“好,我要住多久???腿傷嚴重嗎?”雅靜微蹙著眉頭,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自己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孟韻寒坐在一旁,也很是擔憂的望著她。
劉耀文搖搖頭,說:“半個月吧,不是很嚴重,你放心吧,只要你聽醫(yī)生的話,很快就會復原的。”
雅靜將信將疑的點著頭,看劉耀文如今的樣子,她心里還是有些懷疑她說的這話,不過一旁的孟韻寒倒是沒有看出什么破綻,聽見劉耀文說的這話之后,心里忍不住的舒了一口氣。
張真源在離開雅靜的病房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馬嘉祺的辦公室,他想要知道雅靜的情況。
“有時間聊聊嗎?”張真源站在馬嘉祺的辦公室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馬嘉祺看著他,笑著點點頭,說:“進來坐吧,想知道什么呀?”
“雅靜腿傷嚴重嗎?”張真源也不與他兜圈子,直截了當?shù)膯柫似饋?,畢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也不適合說什么客套話。
馬嘉祺微蹙了一下眉頭,冷哼了一聲,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也這么八卦,想要知道大明星的情況啊?”
“她是我朋友,你老實告訴我,她的腿傷到底嚴不嚴重?”
馬嘉祺很是嚴肅的看著他,說:“真源,你不要為難我,雅靜的身份很是特殊,她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關(guān)于她腿傷的具體情況,我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即便你是她的朋友,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告訴你?!?/p>
在馬嘉祺的心里,他有自己的原則,更何況他剛剛已經(jīng)和她的經(jīng)紀人簽了保密協(xié)議,這件事情沒有劉耀文或者是雅靜本人的允許,他是絕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張真源眉頭蹙得緊緊地,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句的說:“你不用告訴我太多,你只需要回答我,她的傷,是輕傷,還是比較嚴重的?”
馬嘉祺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此刻張真源的眼神很是堅定,他一時間有些為難了,低著頭沉默了起來,遲疑了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說:“比較嚴重,如果恢復不好的話,可能會影響她之后的奔跑以及跳躍……”
如果這話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張真源或許不會那么擔心,可這些話,偏偏是從馬嘉祺嘴里說出來的,他可是整個榮城外科最為權(quán)威的醫(yī)生了。
聽見了這話之后,張真源微微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她會在醫(yī)院住多久啊?”
“剛剛我和她經(jīng)紀人商量過,會在醫(yī)院住半個月……”馬嘉祺在說起這事的時候,很是嚴肅。
張真源眉頭蹙得緊緊地,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說:“半個月?你確定半個月就行了嗎?”
“作為醫(yī)生,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半個月不行,不過目前,她的經(jīng)紀人不希望她在醫(yī)院住的太久,害怕被外界知道她的傷,所以執(zhí)意要縮短住院的時間,不過就算是她半個月之后出院了,也需要休息,很長時間是不能工作的。”馬嘉祺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解釋著。
張真源心里此刻有些憤怒,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劉耀文居然會為了不讓外界懷疑,就不顧雅靜的身體狀況,讓她只在醫(yī)院住半個月就走。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張真源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極其難看,他現(xiàn)在好像無法將自己心里的情緒隱藏起來了,在遇到和雅靜有關(guān)的事情上,他始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馬嘉祺見他的臉色很差,心里還是有些擔心,急忙起身,略顯焦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忙吧。”張真源勉強笑笑,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如今馬嘉祺作為雅靜的主治醫(yī)師,一時間有些忙了,因為雅靜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必須要保密,若不是剛剛張真源追問他,他也不會說出實情。
張真源從馬嘉祺的辦公室離開之后,也不急著走,而是在雅靜的病房門口猶豫著,此時走廊上依舊還有很多的人站在那里,雖然醫(yī)院已經(jīng)采取了措施,不過對于那些狂熱的粉絲,他們也沒有辦法。
在得知了雅靜的腿傷較為嚴重之后,張真源心里很是煩悶,不過卻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就連孟韻寒,他都不曾說起過。
當孟韻寒離開雅靜的病房,去看嚴浩翔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孟韻寒也是在此刻,才得以認認真真的看一下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如今的嚴浩翔,臉頰上有些許輕微的擦傷,不過只是皮膚表層有血跡,并不是很嚴重,也絲毫都不影響他那帥氣的樣子。
孟韻寒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胸膛,很是心疼,如今那里雖然已經(jīng)被紗布重新包扎好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嚴重。
“你回來了……”嚴浩翔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個無比安靜的房間里,聽得讓人心生哀傷。
孟韻寒一直都在看他胸膛上的傷,并沒有發(fā)覺他已經(jīng)醒了,所以此刻當他忽然開口說話的時候,孟韻寒還有些被他給嚇到了,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問道:“你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沒事的,我什么時候可以走???我不想留在這里……”嚴浩翔微蹙著眉頭,一臉認真的問著她,聞著醫(yī)院里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嚴浩翔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待在這里。
孟韻寒伸手為他捏了捏被角,說:“你還要住兩天……”
“我只是輕微的擦傷而已,已經(jīng)沒事了,沒必要住院吧?”嚴浩翔緊握著她的手,有些激動的說著這話,他的身體自己清楚,如今傷口雖然有些疼,不過卻也沒有住院的必要,更何況他是真的很抗拒待在這里。
見嚴浩翔此刻居然是這個態(tài)度,孟韻寒有些生氣了,惡狠狠的瞪著他,說:“你能不能聽醫(yī)生的話,都說了還要在醫(yī)院住兩天,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不適的反應(yīng)……”
“可是我……”
“嚴浩翔……”孟韻寒很是氣憤的叫著他的名字,隨后便站在病床邊,惡狠狠的說:“如果你真的不聽話,執(zhí)意要走的話,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走吧?!?/p>
隨后孟韻寒便轉(zhuǎn)身,氣呼呼的向著門口走去,她現(xiàn)在最討厭的,就是嚴浩翔的固執(zhí),不管什么時候,他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見孟韻寒生氣準備走了,嚴浩翔也很是無奈,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應(yīng)澤風投的高冷總裁,在整個榮城要什么沒有,可是如今卻唯獨敗給了這個女人。
“好啦,我在這住一晚上……”
身后傳來了嚴浩翔的妥協(xié)聲,孟韻寒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扭頭看著他,依舊是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說:“兩個晚上……”
嚴浩翔無奈的笑著,隨后便點點頭,說:“好,你說多久就多久,現(xiàn)在行了吧?”
雖然嚴浩翔此刻滿臉的不情愿,不過他暫時留下來了,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孟韻寒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后便說:“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護士過來幫你,我先走了。”
“你走了?”嚴浩翔有些激動的坐直了身子,眉頭皺成了一條波浪線,抱怨道:“你把我丟在醫(yī)院里,你自己走了?”
“我回去給你帶兩套換洗衣服過來,你一個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這副樣子,你樂意呀?”
嚴浩翔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行吧,那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孟韻寒一個勁的點著頭,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之后,便走了。
看著病房里又一次回歸到了平靜,嚴浩翔眉頭蹙得緊緊地,他身體的疼痛從各個地方傳來,一時間讓他有些受不了,雖然之前已經(jīng)吃過止疼藥了,不過如今還是有些疼痛難耐。
孟韻寒在醫(yī)院門口,看到了不少記者,他們好像是知道嚴浩翔和雅靜的事情了,如今正在這里蹲點,準備拍到第一手的資料,看著那些人,孟韻寒有些不太敢往外走,隨后她的肩上多了一只手,張真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過來的,此刻正摟著她,避開那些記者,快步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