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如今的雅靜和張真源,就像是三國里的周瑜和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一個愿意說謊,而另一個,也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去相信。
“聊得怎么樣?我看張醫(yī)生走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你們沒事吧?”劉耀文在張真源離開后不久,便出現(xiàn)在了包間里,而她推門進來之后,就很是急切的問了起來。
雅靜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她那很是期待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你坐吧,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很搞笑……”
“你又喝酒了?我不是說過,你今天最好不要喝酒嗎,你是又喝醉了嗎?”劉耀文坐在她的身邊,很是不安的說著,她雖然對于此刻雅靜做的這事,很是反感,可是除了在嘴上抱怨幾句之外,她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你放心吧,我的酒量好著呢,喝這么一點,怎么可能會醉……”
面對雅靜此刻說的這些話,劉耀文不想反駁,更不想去過多的說這事,順著自己的思路,追問道:“你和他之間到底談得怎么樣了?這些天,你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是很好,張醫(yī)生的建議是什么?他有說要和你約時間,進行下一次的咨詢嗎?”
在剛剛,劉耀文本想去親自問問張真源的,可是當她看著張真源出來,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張真源就開車走了,要不然,她此刻也不會在這里,鍥而不舍的追問雅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劉耀文,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雅靜看著她,緊鎖著眉頭,很是疑惑的問著這話。
“什么意思啊?”
雅靜微微搖著頭,想了想,說:“我可能在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該去看什么心理醫(yī)生,更不該去招惹張真源……”
“招惹?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劉耀文對于她此刻說的話,是越來越聽不明白了,甚至,此刻她心里除了疑惑,什么都沒有了。
“沒事,回家吧,我之后遇到不順心的事情,都是會找他談的,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雅靜很是不耐煩的說著這話,隨后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走了,她現(xiàn)在心里很亂,也是真的不太想繼續(xù)和她談?wù)撨@件事情了。
劉耀文拽著她的手臂,緊鎖著眉頭,極其不悅的看著她,說:“雅靜,到底怎么了?你說的這些話,都是奇奇怪怪的,我們之間,難道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嗎?”
“我說過了,真的沒事,你就不能相信我嗎?走吧,回家了,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我今晚上可喝了酒,要是一會兒醉了,或者是耍酒瘋,被粉絲和記者看見了,那可就不好了。”雅靜現(xiàn)在就是想要避開這個問題,所以才用那些話,來嚇唬劉耀文,畢竟她很清楚,劉耀文肯定會顧及自己的名聲和仁慈,不再繼續(xù)追問,而是選擇帶自己回家。
果不其然,在聽見了這話之后,劉耀文便快步的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是否安全,隨后便帶著她走了,雖然在很多時候,雅靜都覺得劉耀文在身邊很是厭煩,可是更多的時候,她是希望和喜歡劉耀文在身邊的,畢竟多一個朋友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一上車,雅靜就靠在椅子上,緊閉著眼睛,裝出一副睡著了的樣子,她此刻就是單純的想要避開劉耀文的任何問題,而她身邊的劉耀文,即便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卻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關(guān)于雅靜和張真源吃飯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和孟韻寒提起過,而關(guān)于他們之間所談?wù)摰哪切┦虑?,孟韻寒更加是不得而知了?/p>
當雅靜跟著經(jīng)紀人回家的時候,嚴家老宅里的場面,卻很是熱鬧,他們早就吃完飯了,不過大家似乎都不想睡覺,都坐在客廳里聊著天,有說有笑的,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從坐下之后,就沒有消失過。
十點半的時候,孟韻寒便首先退出了這場熱鬧的聊天會,畢竟,她現(xiàn)在是個孕婦,需要早點睡,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能熬夜,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很晚了,她也的確是有些困,要睡了。
而孟韻寒說要上樓睡覺,嚴浩翔自然是會陪著她,于是,他們小兩口,便首先上樓,準備回臥室睡覺了,自從孟韻寒回來之后,巧克力時時刻刻都想要待在她的身邊,就算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它也會趴在他們房門口,遲遲不愿走開。
嚴浩翔一回到屋里,就開始在衛(wèi)生間里給她準備洗澡水了,明明這些事情,之前都是孟韻寒做的,可是現(xiàn)在,嚴浩翔卻接手,而且還樂在其中。
“巧克力,你快下去睡覺吧……”孟韻寒很是寵愛的摸著它的腦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無比溫柔的,孟韻寒是真的喜歡巧克力,可是卻也是逼不得已不能照顧它,畢竟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看見巧克力的時候,心里滿是愧疚。
“小寒,可以洗澡了?!眹篮葡枵驹谛l(wèi)生間門口,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不過探頭出來的時候,卻沒在屋里看見她人,隨后他便眉頭微蹙著,大步的向著門口走去。
孟韻寒是在聽見了他的聲音之后,才撓了撓巧克力的腦袋,很是不舍的從地上站起來的,雖然她說讓巧克力下樓,回窩去休息,可是它卻很是固執(zhí),始終站在門口,遲遲不愿走開。
嚴浩翔快步的向門口走去,而孟韻寒也正準備走回屋里,他們就在門口相遇了,要不是彼此的反應(yīng)還算快,可能此刻早就已經(jīng)撞在一起了。
“你做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了?!眹篮葡杈o鎖著眉頭,一副很是不悅的樣子,雖然說的話有責(zé)備的成分存在,可是他的眼里,卻滿是擔(dān)憂。
孟韻寒頭就像是撥浪鼓一樣,不停的搖著,她將手背著身后,不停的擺著手,巧克力倒也還算是聰明,隨后便轉(zhuǎn)身,向著樓下跑去。
“我就是把東西忘在樓下了,所以剛剛下去拿了一下,我要去洗澡了,好困啊?!?/p>
嚴浩翔輕拽著她的手腕,對于孟韻寒此刻這神神秘秘的樣子,他心里覺得不太習(xí)慣,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他微微探頭看向走廊,那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你是不是又去看巧克力了?”嚴浩翔很是嚴肅的問著,雖然這只不過是他心里的猜想,可是如今,他卻有很是強烈的感覺,覺得孟韻寒剛剛一定是去看巧克力了。
“沒有好不好,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居然又不相信我說的話……”孟韻寒緊鎖著眉頭,裝出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雖然,她知道,自己又說了謊,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是逼不得已的,要是嚴浩翔知道,她心里總是放心不下巧克力,還和它玩耍的話,他一定會生氣,為了避免之后那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也只能是選擇用善意的謊言來欺騙他。
嚴浩翔心里雖然不太相信,不過卻也不想惹她生氣,長長的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沒有就算了嘛,我知道,你喜歡巧克力,它看見你也很是激動,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你最近這段時間,還是離它遠一點比較好……”
“你不要那么大驚小怪的好不好,其實和小動物接觸,是不會對胎兒造成什么巨大影響的,只要小動物本身是沒有病,打過疫苗的,那就是安全的?!泵享嵑贿呄蛑堇镒呷?,一邊說著這般強詞奪理的話,雖然她知道,孕婦是不能養(yǎng)狗的,但是在面對巧克力的時候,她早就把理智拋到一邊去了。
嚴浩翔跟在她的身后,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她給氣死了,不過想著她現(xiàn)在是孕婦,情緒本來就不穩(wěn)定,要是再和自己吵架的話,那后果可能就會有些嚴重,所以嚴浩翔此刻也只能是把氣憤往心里咽。
之前,嚴浩翔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做這樣的事情,把心里的憤怒,強壓下來,或許到目前為止,除了孟韻寒之外,還真的是沒有人可以做到,就連在面對老爺子的時候,嚴浩翔都是想什么說什么,絲毫不會顧及他的感受,可是到了孟韻寒這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先洗澡吧,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溫杯牛奶,你喝了就休息。”嚴浩翔克制著自己心里的憤怒,輕聲的和她說著這話,可是孟韻寒卻好像在和他生氣,不理他說的這些,只是自顧自的走進衛(wèi)生間,開始洗澡了。
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嚴浩翔是真的很無奈,不過每次,當他快要堅持不住,甚至是想要發(fā)火的時候,他就不斷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管是為了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一定不能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所以如今,嚴浩翔也只能是長長的嘆口氣,隨后便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嚴浩翔一個堂堂公司總裁,在整個榮城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不過在如今,他卻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就連地位,都變低了。
當嚴浩翔重新走到樓下的時候,客廳里那吵吵鬧鬧的場面,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家也都收拾各自回去休息了,而廚房里,宋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嚴浩翔進來的時候,他正準備走。
“宋言,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看著他轉(zhuǎn)身欲走的樣子,嚴浩翔微蹙著眉頭,很是嚴肅的說著這話。
原本宋言只不過是來廚房,給巧克力盛些水的,現(xiàn)在忙完了,也準備回房間休息了,不過如今嚴浩翔既然叫住了自己,那與他多聊幾句,也是免不得的事情了。
“浩翔舅舅,什么事啊?”
“你是個寵物醫(yī)生,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以小寒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到底適不適合養(yǎng)狗?”雖然嚴浩翔時常的舉動,就像是很討厭巧克力一樣,不過他卻還是想要聽聽專業(yè)人士的意見,畢竟,他可不想自己和孟韻寒,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發(fā)生爭執(zhí)。
聽見這換話之后,宋言還有些詫異,愣了一下之后,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舅媽不是醫(yī)生嗎?她應(yīng)該很清楚,在懷孕期間是不能養(yǎng)狗的呀,甚至,還盡量不要去接觸小動物,因為如果一但感染了寄生蟲,是會影響人體和胎兒的,甚至很可能會導(dǎo)致流產(chǎn)……”
嚴浩翔緊鎖著眉頭,微微點著頭,說:“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如果我不來問你,你覺得你舅媽會告訴我嗎?她那么喜歡巧克力,在這件事情上,早就失去了一個醫(yī)生的專業(yè)判斷,甚至都快要和我吵架了?!?/p>
聽著嚴浩翔的抱怨,宋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隨后卻又意識到自己此刻笑有些不妥,趕緊收起了笑容,說:“其實舅媽喜歡狗狗是好事,不過目前,她還是少接觸小動物比較好,但是像她這兩天,偶爾接觸一下,問題也不會很大?!?/p>
“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吧?!眹篮葡柘雴柕囊呀?jīng)問完了,所以覺得,此刻還是不要再耽擱宋言的時間比較好,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好,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忙?!?/p>
聽見了他的回答之后,嚴浩翔笑著點點頭,隨后便自顧自的轉(zhuǎn)身,開始準備給孟韻寒溫牛奶了。
宋言走到廚房的門口,卻又停了下來,側(cè)頭看著廚房里嚴浩翔忙碌著的背影,臉上忍不住的浮現(xiàn)出了笑容,在他的記憶里,好像只在嚴浩翔結(jié)婚了之后,才看見他像現(xiàn)在這樣,居然也會變得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