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教授辦公室,撥霧。
“嗯,謝謝你啊警察同志,昨天發(fā)泄出來我感覺好多了。有時候想想盡管自己也是個所謂的心理教授,但在生死面前真正通透的又有幾人呢?”
“嗯,畢竟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就在我輩了?!?/p>
“是……”許教授控制自己的情緒,轉(zhuǎn)入主題,“夏成橙……我記的好像是從農(nóng)村考進來的,他家里應(yīng)該是挺窮的。一開始來學(xué)校的時候,他還表現(xiàn)得還挺陽光樂觀的,但是對同學(xué)人際交往什么的還是有些猜疑顧忌,可以說有一點點孤僻。但他不這么想,我之前經(jīng)常可以看到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或者學(xué)習(xí)。警察同志,你們不知道啊,當時王教授高興地告訴我,說他覺得夏成橙就是塊搞心理的那塊料兒,再加上他成績也確實拔尖,后來他保研,老王就親自帶他。”
“但畢竟`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雖然明面上沒有,但暗地里還是有很多人會找他麻煩。一開始他還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激烈的反應(yīng),但后來……老王常皺著眉跟我說夏成橙他開始穿女裝,戴那種長假發(fā),把自己打扮成女孩的模樣……成績也忽上忽下的,很不穩(wěn)當。聽老王說,夏成橙被校園欺凌了,而且好像還挺嚴重的。”
“怎么個嚴重法?”墨堪折皺著眉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老王只是跟我提過一點兒。但我發(fā)現(xiàn)老王最近心情也有點不太對勁兒,?!?/p>
“您是指哪方面?”
“就是……他最近變得比較急躁,他還經(jīng)常獨自嘆氣,有點意志消沉的感覺。他之前待人彬彬有禮的,雖然也不怎么喜歡交際,甚至有的時候說話有點直白,但他正義感很強,對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也是一絲不茍,挺正派的一個人。”
“王教授不善于交際,那他人緣還這么好?”墨堪折不解地問道。
“老王他確實不喜歡交際,但并非對交際不擅長,其實在聊天中應(yīng)用好那些心理學(xué),聊起來也沒……那么困難?!?/p>
墨堪折瞥向顧方清,回想著昨天顧方清的話語,對啊,他是心里分析師,哪種心理他沒見過,或許昨天……他只是出于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普通地安慰自己罷了……想到這,墨堪折自己竟然有些失望。
“那您知道王教授和夏成橙之間的關(guān)系嗎?”顧方清不動聲色地問道。
“嗯?難道不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嗎?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我就是隨口一問。”他確實是不知道,顧方清心里想到,接著略過了這個話題,“對了,您知道夏成橙他割過腕嗎?”
“啊這……我聽是沒聽老王說過,但我預(yù)料到了。不過我沒跟老王說,警察同志,你們可別誤會,因為我們知道彼此的性格,也相信彼此的判斷。所以我相信老王也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我也認為他有他自己的辦法。沒想到啊……”
“那您還能回憶起夏成橙是什么時間開始會打扮成女孩的嗎?還有他這個行為有什么規(guī)律或者頻率是多少?”顧方清問道。
“嗯……就是老王告訴我他被校園欺凌的那一年吧,至于頻率…我倒沒怎么注意。要不是老王告訴我,我基本都不怎么關(guān)注外面的事?!?/p>
“哦對了,老王和夏成橙最近研究精神疾病什么的,具體的我也沒細問,你們可以去他辦公室看看?!?/p>
“嗯好的,謝謝您?!?/p>
了解完情況后,墨堪折和顧方清又去了王逸鎦的辦公室,可桌上仿佛被人清理過了,沒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來只能叫技偵來這里看看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了?!蹦罢厶统鍪謾C準備打電話。
顧方清打量著王逸鎦的書柜,王逸鎦涉足的心理學(xué)的領(lǐng)域非常廣,每種類別的書都被分門別類地放在書架上,書架被擦得一絲不茍,看得出來王逸鎦有嚴重的強迫癥。
積極心理學(xué),顏色心理學(xué),微行為心理學(xué)………… 顧方清打量著面前的書籍。等等,精神分析學(xué)?既然夏成橙和王逸鎦關(guān)系這么近,那他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夏成橙的心理問題不僅僅是自殺抑郁那么簡單。所以王逸鎦想要開導(dǎo)開導(dǎo)夏成橙,結(jié)果他的內(nèi)心被“反噬”了,然后……他被洗腦了?那死者體內(nèi)的jing ye是?
一串《好運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顧方清的思考,是墨堪折的手機來電了:
“喂,梁兒,怎么了?什么,死者的gao wan找到了?!”墨堪折和顧方清對視一眼,精神一振,“嗯,我們這邊也有發(fā)現(xiàn)。行,我們馬上就回去?!?/p>
墨堪折掛掉電話,就和顧方清上車火急火燎地向刑警警大隊趕。墨堪折猛一踩油門,奔馳G級隨即向著警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