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整個合上,田柾國站在后臺邊緣后望著人去樓空的雅座,低頭再看自己有些腫起的腳脖子,心里想著本應(yīng)該在那喝酒的人,莫名的心里發(fā)酸。
他自以為自己從沒關(guān)注過那個人——可剛才的鬧劇,跳錯的舞步,無一不在提醒自己,自己對那個人上了心。

那段舞,那個舞步,他跳了成千上萬次。
舞臺不可能有問題,出問題的是他的心。
田柾國“彎就彎,還非得看上個花蝴蝶?!?/p>
在田柾國眼里,莫鬧原來屬于那種男女不忌、四處留情的高干子弟?,F(xiàn)在又把莫家軍帶得那么好,因為他唐城很少受到蟲怪襲擊。
全唐城無人不愛莫九爺,即使他家里正宮穩(wěn)坐還出來花天酒地。就連那錢二聽是九爺要來,干活都會比平時還勤快。
想到這田柾國不自覺地挑起嘴角——誰又知道這么一個花心紈绔,偷瞄自己的樣子,和以往那些愛慕自己的女人沒有任何不同。
這可不能怪田柾國自作多情,就莫鬧那一系列操作下來,誰能看不出來這人對自己有意思:
莫鬧來智英樓,明面是沖炫兒來的,可這音樂一起,人不是假寐就是喝酒談天。只有田柾國出場,才會專注下來欣賞。眼睛明亮的,即便他在舞臺上表演,都能感受到目光的追隨。

田柾國下了舞臺,莫鬧的人會避開所有人,給他送來一箱金條。上面總會附著一封短信——豪情壯志講忠義,文辭婉約寫情愫。一張紙反復(fù)地使用,印出許多兩人互通的心意。
田柾國以為,他們即便無法跨越世俗,滅光蟲怪后也能是靈魂伴侶。
可當(dāng)他從炫兒她們那知道,對方帶走了一個男人。如果他沒記錯,那時候正是他的那段獨舞。

田柾國“沒專心看著我,原來是因為你又去看了別人?!?/p>
那個宋江田柾國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對方是炫兒的竹馬哥哥。
宋江的武力值是勉強能打到三只蟲怪的程度,應(yīng)該還達(dá)不到為莫家軍所用的標(biāo)準(zhǔn)。但這人的確有股子韌勁兒,從他眼神里就能看出來。
如果真被扔上了戰(zhàn)場,對方就算不能熟練掌握射頻光機(jī)槍,也可以靠手里的尖刀,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完成任務(wù)。
田柾國越想越氣,他能感覺到這宋江的確非池中之物。
“咔嚓”,田柾國徒手握碎水晶杯,他看著扎進(jìn)肉里的碎片,笑得溫柔:
田柾國“招惹我還能看上別人?我看你那漂亮的眼睛,是被那些臭蟲的體液熏瞎了。”
男人飛快轉(zhuǎn)過身,“咻”地把什么甩了出去。
帶血的杯子碎片,釘在墻上一只被肢解后又重新拼湊的,蟲怪的眼睛上。
此時,已經(jīng)坐上前往南城飛艇上的莫鬧,猛地打了個哆嗦。
【軍士】
“將軍,要不我把溫度設(shè)定儀關(guān)上?每回你都因為這個破儀器不舒服?!?/p>
莫家軍的軍士都對莫鬧十分敬愛,當(dāng)然一切的情感都是相互的。
他們對莫九爺?shù)年P(guān)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不是社會上的溜須拍馬。
莫鬧“不必,把這東西關(guān)上了你們怎么辦?”
莫鬧“剛才,我就是忽然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估計是哪個不甘心輸給我的的手下敗將,心里不服,在那燒蟲怪編排我呢!”
【軍士】
“噗,將軍說得對!”
莫鬧讓軍士出去叫新人進(jìn)來,自己則靠在椅子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