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內黑漆漆的,雖是傍晚時候,依舊陰沉得厲害,空氣潮濕,石壁上偶爾傳來滴水之音。
眾人走到最深處時,已經(jīng)聽到隱隱從遠處傳來的戲曲之聲。
君邪眉頭微皺,抬步向前走去。張日山等人跟著身后。
拐過一塊長滿苔蘚的大石頭,眼前豁然開朗,這竟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礦坑,四周有許多的洞穴,里邊有火把的光亮透過來,映照得整個地面如同白晝。
君邪站在原地觀察半晌,忽然冷笑一聲,轉身朝另外一條通往別處的岔道走去,眾人不敢怠慢,緊跟其后。
這次眾人沿著岔道一直走,越往里走便越是狹窄,漸漸的竟變成了僅容數(shù)人并肩而行,且寬度僅夠兩個人相攜著走,這種情況令眾人不由暗暗奇怪。
終于,君邪領著眾人穿過幾段石板,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另一處地方,這兒是一個類似窯洞的存在,只是比起外頭的窯洞,這個顯得稍小一點。
君邪領著眾人來到這窯洞之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君邪(吳邪)“你們先留在外面,不必進來”
說罷也不管眾人反應,徑自邁步走了進去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卻誰也不肯率先離開,只待君邪的身影消失在窯洞內才陸續(xù)進了門,只聽得窯洞內傳來陣陣嘈雜聲,眾人均知這窯洞內必定是藏有秘密,便靜悄悄的蹲守在門口,只盼望君邪早點兒出來。
過不多久,只見君邪從里面施施然走了出來,臉色平靜,仿佛根本不曾經(jīng)歷剛才的驚險一般。
張啟山“先生?”
張啟山試探著問了句。
君邪(吳邪)“嗯,先回去!”
君邪點了點頭說了句,率先跨出了窯洞的門,其余人等緊隨其后。
眾人回到營地后,各自回帳篷睡覺,君邪也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不過這一趟下來,倒是頗費心神,此時正困乏得厲害,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君邪從夢境中醒來,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便翻了個身接著睡去。
不知何時,帳篷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這敲擊聲如催命符一般,一聲重過一聲,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君邪驀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劃過一抹銳利。
君邪起身下地,伸展腰背活動了片刻筋骨,接著拿起一旁搭放的衣服穿戴起來,不慌不忙,甚至有閑暇欣賞自己的杰作,這件襯衫乃是專門為他量體裁做的,袖口和胸口繡著金線,腰間束著一條金絲軟絳,整體看來華貴異常。
穿好衣物,拿起一旁的斗篷披上,君邪拉開帳篷簾子,便見到眾人圍繞在張啟山身邊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說著些什么,而張啟山的臉色則鐵青無比。
君邪(吳邪)“怎么了?”
君邪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
眾人聽他出聲,紛紛噤了聲,轉頭看著君邪。
君邪環(huán)視一圈兒,發(fā)現(xiàn)張啟山的臉色仍然難看,便知道這次出去一定沒有查出些什么,當即道
君邪(吳邪)“怎么?還沒查到嗎
張啟山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
張啟山“先生料事如神,果真如您所料?!?/p>
說著他便把昨日之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