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晨銘眼睛一瞇。
單莉也沒想到晨銘還會(huì)活著,先是一驚,她注意到晨銘渾身破爛,滿臉傷痕,不過看起來沒什么大礙,一副輕松的模樣。
“你…你怎么沒死?黑龍呢?”
晨銘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轉(zhuǎn),語氣冰冷道:“他死了,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饒你不死,不然只能送你一程。”
一股寒冷的氣息侵襲單莉的身體,他能感受到晨銘降至冰點(diǎn)的殺意,令她猶如墮入十八層地獄。
“你是武境五重的修為…”她顫顫巍巍道。
“在我走到你身后之前,告訴我答案,記住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晨銘笑吟吟道,說完,便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看著晨銘一步步靠近,單莉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身上的寒意更甚。
眼看晨銘就要從她身邊走過,單莉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是張家的人,求求你饒我一命!”單莉乞求道,語氣中帶著哭意。
噗嗤!
一把血?jiǎng)膯卫蛐乜谪灤┒?,她望向胸脯上鮮紅的血液,瞳孔收縮,神情木然。
“你不是說…”話未說完,單莉的生機(jī)一絲絲消失,倒了下去。
“你說的很對(duì),但是對(duì)待敵人不需要講信用?!痹捔T,晨銘將她手上的靈戒取下,便瀟灑離去。
與此同時(shí),另一邊,晨玉華還在采集靈藥。
這個(gè)時(shí)候晨銘已經(jīng)死了吧!只要我贏了靈藥狩獵,少主之位必為我所得,立時(shí)他只覺得心情大好,不由加快速度。
……
時(shí)光如逝,已是第三日下午,晨銘如約來到石川云峰東南方,尋找那棵最大的紅葉落松樹,期間,他又采了幾十株水仙草。
晨銘躍上山峰,向遠(yuǎn)處眺望,一棵高聳參天的紅葉樹出現(xiàn)小湖邊的方向,應(yīng)該沒錯(cuò),那就是柳月兒約定的地方。
他來到湖邊,隔著老遠(yuǎn)就注意一道倩影,還是那條熟悉的粉紅色短裙,短裙下包裹著白蓮花般的纖纖細(xì)腿,只不過樹下的身影分外焦急,來回踱步。
“死晨銘!臭晨銘!你怎么還不來。”柳月兒呢喃道。
她玉足一跺,氣呼呼道:“你不會(huì)死了吧!哎呀,真是氣死我了。”
“什么氣死你了?”驀然,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她背后響起。
“還有誰,就是那個(gè)死…”
柳月兒轉(zhuǎn)身一看,迎上晨銘那張熟悉的臉龐。
“你說什么?”晨銘揶揄道,不由靠近幾分,她的皮膚溫潤如玉,能聞見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他有些意亂情迷,身體下一股邪火開始作亂。
兩人的距離十分之近,柳月兒胸脯莫名開始起伏不斷,她有些緊張,往后退了一步。
“沒…沒什么。”她心虛道。
“那個(gè),你臉上的傷沒事吧?”注意到晨銘臉上的血痕,她心里有些擔(dān)心。
“放心吧,我沒事!”晨銘微笑道:“你約我來有什么事?怎么神秘兮兮的?!?/p>
“那,這個(gè)給你!”
柳月兒拉起晨銘的手,將一枚靈戒放入手中。
也許是觸碰到晨銘寬厚溫暖的手掌,柳月兒霎時(shí)小臉羞怯,染上一抹紅暈。
她還未將手縮回,就被晨銘一把抓住,他發(fā)現(xiàn)柳月兒如雪的柔荑上布滿了傷口,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有些還未愈合。
晨銘感知到,這枚靈戒居然有一百一十五株水仙草,立刻他就明白了柳月兒的用意,她是怕自己輸了,所以將采集的水仙草給他,足足有一百一十五株,很難想象這三天她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到這些,晨銘的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他故作生氣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guī)湍阃可纤幐??!?/p>
“不…不用了。”
柳月兒想將手掙脫,晨銘哪會(huì)給她機(jī)會(huì),抓著她的手坐在樹下,將藥膏輕輕地抹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疼嗎?”
“不疼?!绷聝何櫲~眉,吸了一口冷氣。
晨銘知道她在逞強(qiáng),于是吹了吹氣,力道輕了幾分。
瞟見他認(rèn)真的樣子,柳月兒有點(diǎn)發(fā)呆,這是她第一次和其它男子靠的那么近,他的嘴唇棱角分明,透著些許紅潤…
哎呀,柳月兒,你在想什么!柳月兒拍了拍頭,暗罵道。
一抬眸,對(duì)上晨銘深邃的目光,漸漸地,臉上紅暈更甚,氣氛有些升溫。
“涂好了,靈戒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p>
晨銘將靈戒還給她,那雙小手又軟又嫩,他忍不住多捏了幾把。
“流氓!”
柳月兒使勁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靠,我?guī)湍惴笏?,你還恩將仇報(bào)?!背裤懭嘀觳玻瑧崙嵅黄降?。
“誰讓你占我便宜,活該!話說,你真的不要?”柳月兒捂嘴笑道,那笑聲如銀鈴般悅耳,聽的他一愣。
“真的不要,你放心吧!”
不知道為何,晨銘的話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柳月兒轉(zhuǎn)身背手道,語氣之中還特別強(qiáng)調(diào):“切,不要就不要,對(duì)了,本小姐這樣做可是為了自己,你不要多想?!?/p>
說完,她猶如一只飛舞的蝴蝶,輕靈地躍入樹林,消失在綠林中。
“沒想到這小家伙還有這種桃花運(yùn),唉,真懷念老夫年輕的時(shí)候…”幽老自言自語道。
……
“快看,柳月兒出來了,現(xiàn)在就差晨銘沒出來?!庇腥苏f到。
“就是,時(shí)間快到了,晨銘怎么還不出來?”
“是不是采得太少,不好意思出來?!?/p>
峰口,晨戰(zhàn)十分著急,各家其他參賽者都出來了,唯獨(dú)晨銘沒有出來。
“玉華,晨若,你們當(dāng)真沒見到晨銘?”晨戰(zhàn)再次問道。
“是的,三長老,自從我們第一天分別后就再也沒碰見!是我們的錯(cuò),我們不應(yīng)該分頭行動(dòng)?!背咳粲逕o淚道。
“不,是我的錯(cuò),是我提出這個(gè)主意?!背坑袢A自責(zé)道,但其實(shí)他心中非甚是喜悅,不過他懂得喜怒不露于色。
“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也是為了比賽。若時(shí)間到了還不出來,我便親自前去尋他?!背繎?zhàn)注視著峰口道。
對(duì)面,張溫茂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晨銘,你終于死了!
突然,有人驚呼道:“你們快看,又有人出來了。”
眾人齊齊望去,一道瘦削堅(jiān)毅的身影浮上大家的視線。
張溫茂死死盯著那道身影,隨著身影的接近,眾人才發(fā)現(xiàn)是晨銘,他回來了!
是他,他還活著!不可能,絕對(duì)不可能!有一瞬間,張溫茂怒氣提升到頂點(diǎn),他看向晨玉華,想得到一個(gè)解釋。
只見晨玉華也是滿臉震驚和困惑,他眉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晨站和晨若馬上迎了上去,對(duì)他噓寒問暖,關(guān)心他的傷勢(shì)。
“既然人數(shù)齊了,那就按照各家到齊的順序清點(diǎn)數(shù)量吧?!蹦俏涣髟葡壬嫉?。
先是柳家,柳月兒拿出了一百一十五株,加上其他兩人,一共是二百四十四株水仙草。
“一百一十五株,不愧是天宇城女子第一人!”有人贊賞道。
接著是張家,那兩名青年一共拿出一百一十二株,輪到張溫茂了。
他淡淡一笑,心想:晨銘,你沒死算你命大!但你還是輸了!隨即他拿出一百五十六株水仙草,加上兩人一共是二百六十八株。
“天哪,他居然采了一百五十六株,真是妖孽?。 ?/p>
“看來接下來三年的采集權(quán)必為張家所得。”
“唉,我早就知道是這個(gè)結(jié)果,晨銘能修煉又能如何,還是改變不了晨家敗弱的事實(shí)?!?/p>
四周流言四起,晨玉華暗暗雙拳緊握,不知為何這次沒有殺了晨銘,而且還輸了比賽,真是讓他氣憤不已。
最后輪到了晨家,晨若默默地拿出了六十株水仙草,晨玉華一見,心涼了一半,掏出了一百五十二株水仙草,說實(shí)話他根本就沒有指望過晨銘。
現(xiàn)在,大家都望著晨銘,張溫茂還不忘投來輕蔑的冷笑。
眾人發(fā)現(xiàn)晨銘似乎愣在原地,好像半天沒有反應(yīng)。
柳月兒緊緊抓著裙擺,有些著急,這家伙在干什么,先前對(duì)她說的話該不會(huì)是吹牛吧!早知道就把靈戒給他了。
“這小子怎么回事?不會(huì)傻了吧!”有人起哄道。
“我看是知道輸定了,不愿意接受。”
隨后,晨銘就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中拿出一株株水仙草…
…
一百五十五!
一百五十六!
每多拿出一株,眾人眼中的驚訝就更盛一分,甚至有人驚得合不攏嘴。
隨即,晨銘又拿出一株水仙草,淡淡笑道:“張大少,恐怕讓您失望了,我剛好比你多一株,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