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龍居你也該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把鋪子轉讓給寶珍了呢?!?/p>
就在周蒼璧和秦昆侖約定時間去洗骨洞時,周青圭懷里兜著周白琥,一邊給白琥順毛,一邊說著打趣的話。
“哎呀,知道。就你話多?!?/p>
“我也該給爸媽寫信,讓他們今年好回來操辦婚事?!敝芮喙缪劬ν巴庖黄?,剛從花叢里探出頭來的小紅狐貍和周青圭的眼神對視了一刻,連忙縮回了花叢里,等著秦岱岳給她挖出來,她自己是如何也不肯出來了。
“你怎么了?吃槍藥了?”周家現(xiàn)在唯有周蒼璧敢懟周青圭。但周蒼璧性格溫和,連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太過強硬。與其說是懟人,倒不如說他是在問周青圭是不是有什么煩惱。
周蒼璧看周青圭欲言又止,就沖著秦昆侖眨了眨眼,秦昆侖過來抱起周白琥道:“他餓了,我給他喂點吃的?!闭f罷就離開了客廳去往廚房。
“現(xiàn)在能說了吧?”周蒼璧坐在周青圭旁邊問道。
“我雖然一開始并不喜歡和姜員嶠相處,但也不是很討厭他,只覺得他有點沒分寸。可后來又發(fā)現(xiàn)他的這種沒分寸也并不讓人討厭,反而可以迅速地改變兩個陌生人之間的不熟悉的狀態(tài)?!?/p>
周青圭又看了看窗外玩鬧的周赤璋和秦岱岳。
“和他們這種沒羞沒臊長年熱戀的不一樣,和你與秦昆侖這種相處兩天就迅速進入老夫老妻模式也不一樣。我和他就像在課桌上畫三八線的同桌?!?/p>
所謂同桌,天天坐在一起最看不慣對方,好像對方的身上到處都是缺點。過了三八線一點點都不可以,鉛筆盒里的毛毛蟲一定是同桌放的。
可是沒有橡皮鉛筆絕對第一個向同桌伸手,要是放寒暑假也絕對會想像對方在鄉(xiāng)下玩的開不開心,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絕對是同桌第一個給你遞答案。
周蒼璧看得出周青圭很失落。也不知道姜員嶠給周青圭下什么迷魂藥了。
“我看到周白琥,什么都忘了,只想把他抱出來帶回家。我們兩個是飛到了懸崖上,但是為了抱白琥出來,我又不能用原型。可我人型的身手也算不上多好,趴在懸崖要我半條命,下來的時候一個沒抓住差點喪命。他在外面摟住我和白琥,把我變回了貔貅,慌亂之間他沒踩住劍,然后就這樣抱著我和白琥從上面摔下來。被冰和巖石還有劍劃了一身的口子。”
周蒼璧知道周青圭那為數(shù)不多的溫情都給了家人,姜員嶠如此舉動也未必能打動了他。周青圭是貔貅,給這位財神爺獻殷勤的太多,能入他眼的很少。
而且現(xiàn)在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讓周青圭覺得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因此他的腦回路常常異于常人,對于錢有關的沒有人能搞得過他。可是人情世故上,他似乎是懂,但又好像不完全懂。
“他那樣慘,什么都沒說。就是笑了笑。真是笨蛋,連邀功都不會。哪怕他說一句真疼呢,我都讓他以后出門就撿錢?!?/p>
“你問他想要什么了?他怎么說的?”周蒼璧不過腦子都能猜到周青圭是用怎樣一個語氣神態(tài)說出這句話的。周青圭絕非因為有錢就高高在上,相反大概是因為太有錢不知社會險惡,他問出這話時的神情甚至會帶著一絲絲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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