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高二課程我沒問題,但高三的我一竅不通,甚至連教科書都沒看過”今天下雨了,也不知道歐陽夏蟲的“床”防不防水,言語冰想,估計這雨得下好幾天。
言語冰默默從箱子里拿出高三的教科書,“你快用,用完記得還我”
歐陽夏蟲接過教科書一翻,心說這小子字還挺好看的,她旁敲側(cè)擊道:“你晚上都在干什么?”
“學(xué)習(xí)唄”
“學(xué)高三的?教我”
歐陽夏蟲可不擅長求人,說話自動省略主語,她追求從心理上高對方一籌。
言語冰一僵,教科書都給她了,歐陽夏蟲還要搞什么?!拔遥彝砩纤奚嵊腥恕?/p>
“沒事,我把他弄出去”歐陽夏蟲說。“弄出去……什么意思?有事沖我來”他從一上學(xué)就開始暗戀魏小云,這兩年言語冰之所以一直穩(wěn)居年級第二,是因為他要把魏小云舉上年級第一。歐陽夏蟲笑了笑裝作沒聽見,繼續(xù)低頭翻書。
“我真想不明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到你這會這么復(fù)雜,你就說一句‘言語冰,你能教我高三課程嗎’不就完了?”
“看來她對你很重要啊,今晚必須會會你的那個她”歐陽夏蟲不輕不重的說。言語冰一驚,歐陽夏蟲是他誰啊,三個月來第一次同處一個屋檐下說話,就揚(yáng)言要弄誰誰誰的,言語冰要再不翻臉?biāo)筒皇悄腥?。“歐陽夏蟲同學(xué),我奉勸你改改你這股子混混勁,我們不熟,不要妄想去弄我的家人OK?”說罷言語冰找了只筆要走,趁著魏小云沒來趕緊去攔截她,這宿舍就讓給歐陽夏蟲吧!
歐陽夏蟲心想,小貓咪生氣的樣子,可真好玩兒。
“嘛切嘛切忙死切啊,隨口一說你怎么還生氣了?老師我錯了,你先回來”歐陽夏蟲上前穩(wěn)住言語冰,高考的事刻不容緩,時間就是金錢,她可不能把老師氣走。
言語冰掙開手轉(zhuǎn)過身,“你錯了,讓我回來?你在命令我嗎??你這是道歉的態(tài)度嗎!”
歐陽夏蟲自知理虧就沒還嘴,挨吼就挨吼了,不管怎么樣,萬事先以言語冰為重?!皩Σ黄饉阿言老師~我不該……”
“再見,小爺我不教了!”言語冰憤憤的走了,要是魏小云一開門見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一定會怎么想呢。
這時只剩歐陽夏蟲呆在宿舍里,這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令她窒息。一片寂靜之時突然言語冰的手機(jī)響了,歐陽夏蟲饒有興趣的拿來看了看。
“魏小云?”
“她不是白萊的閨蜜嗎,怎么和言語冰勾搭上了?”
歐陽夏蟲冷靜的分析:
“首先白萊不是個好人,我可以確定,所以她的閨蜜魏小云絕非好人!而白萊又喜歡我弟弟……”
歐陽夏蟲拿來一張紙,畫上關(guān)系圖,她就喜歡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
“言語冰喜歡魏小云——>魏小云是白萊的閨蜜——>白萊喜歡我弟——>”
“是殘缺不全……”
也幸好,言語冰沒有卷入這場災(zāi)難之中。
而另一邊,令歐陽夏蟲擔(dān)心的言語冰,此時正和她最討厭的女人共處一室,她是白萊。
“這個地方你來過嗎?”
“沒……”
白萊伸出一根手指噓住言語冰的嘴,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警戒道:“你是誰?”
“我叫白萊,你需要知道,我比歐陽夏蟲不好惹多了。她就是一個地頭蛇,永遠(yuǎn)都沒有感受過嬌生慣養(yǎng)的滋味?!卑兹R咬著牙說。
“她都告訴我了,你沒必要再重復(fù)一遍”
“你瘋了?。俊卑兹R掐住言語冰的脖子,言語冰就任由她這么掐著。他憋紅了臉,一字一頓的說:“你是在……咳,嫉妒她嗎……”
白萊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真想就此掐死這個小白臉。她把言語冰踹到一邊平復(fù)平復(fù)心神,就在這時,言語冰借機(jī)觀察白萊手中的紅寶石戒指。
真奇怪,怎么在他手上。
“過來,”白萊向他招招手,“我再問一遍,你來過這個地方?jīng)]有!”
“你家這么晦氣的地方我當(dāng)然沒有來過?。 毖哉Z冰吼出來,以掩飾內(nèi)心的慌張。這一點小細(xì)節(jié)被白萊看穿了,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白萊露出一點得意的笑容,她揪住言語冰的頭發(fā),陰森森道:“我了解你的,除非你不想活了,否則以你的膽量不可能在這么緊張的氣氛下吼出話來,哈哈……”
言語冰慌了神,白萊感覺到,他的呼吸都紊亂了幾分。
“而且你在掩飾,”白萊回過頭說,“因為你來過這里,知道這里不是我的家,所以剛才故意把‘我家’這兩個字強(qiáng)調(diào)出來”
“我說的對吧?”
這里確實不是白萊的家,言語冰早就意識到,這里是歐陽家的地下室,他曾在這里度過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個月。
“過度分析和咬文嚼字誰不會,虛偽的人,看什么都帶有懷疑!”言語冰死死瞪著白萊,如果這個時候眼神逃避,她肯定又要做文章。
白萊也盯著他,這短短幾秒,她看到了一個清澈,而又看不透的靈魂。她撩起言語冰的衣服,這突然的舉動讓言語冰忍不住輕喘一聲,隨后,白萊在他的肚臍處拿出一個竊聽器。
她向言語冰展示道,“要么你是真怕事膽小,或者你十分善于偽裝。自從歐陽夏蟲在你那碰壁我后就注意到你了,說吧,是真文弱啊,還是準(zhǔn)備臥薪嘗膽???”
白萊把竊聽器銷毀扔出窗外,戲謔的看著他。
言語冰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問道:“那白小姐你呢,你在擔(dān)心什么?”
“是擔(dān)心你的霖霖選擇我呢,還是擔(dān)心我爭奪繼承人之位啊?”
言語冰始終搞不懂白萊抓他來是為了哪件事,如果只是爭風(fēng)吃醋而羞辱言語冰的身體,那言語冰還游刃有余。
“繼承人之位?那也是你能想的!?”白萊厲聲說。
看來是前者。
但言語冰不能放松,他必須裝出更緊張更害怕,以此迷惑白萊的心。他道:“我和夏蟲在一起了,她要是干掉歐陽夏霖的話,我可不就……”
當(dāng)!門被歐陽夏霖踹開。
他在這聽了好久了,無非是白萊把自己的小情人抓來羞辱一頓,企圖用話術(shù)套言語冰的話,好知道當(dāng)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歐陽夏霖被趕出了歐陽家。
而他也知道了這位白家大小姐的真面目,不是高傲的,也不是優(yōu)雅的,是齷齪如蛆蟲一般的偽小姐。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言語冰居然和自己的姐姐搞在一起了。歐陽夏霖可以接受言語冰和其他男人在一切,也可以接受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可他唯獨接受不了愛自己的姐姐和自己最愛的小情人在一起。
他一步一步朝言語冰走來,就連皮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和當(dāng)年一樣。“誒哥~哥——”
歐陽夏霖直接忽略了白萊,他捏起言語冰的下巴強(qiáng)迫與其對視:“你和我姐姐在一起了……?小兔崽子,被我關(guān)了一個月沒關(guān)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