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去幼兒園的路上，程晚妤的小眼睛就一直咕嚕咕嚕轉，肯定有小心思呢。

程媽媽在幼兒園要乖哦，媽媽下午第一個來接你好嘛？

程晚妤嗯嗯，媽媽再見。

幼兒園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在地板上時，程晚妤已經(jīng)鎖定好了今天的"獵物"——王科的書包。自己觀察了很久，今天汪阿姨送她來幼兒園的時候，把他手里的奶酪棒放進了書包里。

程晚妤奶酪棒，你要等著我哦。

3！

2！

1！

程晚妤嗚哇——

程晚妤突然放聲大哭，圓潤的臉蛋上立刻掛滿淚珠。這哭聲來得如此突然，連正在分發(fā)玩具的王老師都嚇了一跳。

跑龍?zhí)?/a>橙子，怎么啦？

跑龍?zhí)?/a>是想媽媽了嘛？

王科-小落我有。

王科-小落橙子，你不哭，我就給你。

程晚妤科科……

王科-小落你擦擦眼淚。

程晚妤嗯……

王科-小落給你。

王科遞過來時，手指微微發(fā)抖，卻固執(zhí)地舉著。

奶酪棒包裝紙發(fā)出誘人的嘩啦聲，程晚妤的哭聲立刻小了八度。

跑龍?zhí)?/a>橙子，你要給小朋友說什么？

王科-小落橙子……

王科-小落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程晚妤的咀嚼頓住了。草莓味的甜香在口腔里蔓延，她看見王科的眼睛亮得出奇，不像其他被騙的小朋友那樣生氣或委屈，反而帶著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

程晚妤??？

王科-小落你是故意哭的！

王科-小落就是想吃我的奶酪棒！

程晚妤沒有！

程晚妤還給你，我不吃啦。

心虛——丟臉——委屈——偷偷抹眼淚

王科-小落你哭啦？

程晚妤沒有！

王科-小落你吃吧，我今天來幼兒園之前喊媽媽給你買的。

程晚妤？

程晚妤那你還要我還給你嗎？

搖搖頭。

王科認真思考了三秒鐘，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紙巾遞給程晚妤擦眼淚。

王科-小落你哭起來，像電視里的漂亮姐姐一樣好看。

這個回答讓程晚妤徹底懵了，三歲的她還不明白什么叫"好看"，但直覺告訴她這是件武器。

在那天回家路上，她趴在爸爸肩頭悄悄計劃明天的"作戰(zhàn)方案"。

王科文具盒里那支會發(fā)光的筆，她看上了。

——科科·晚晚小劇場——

王科-小落作者合理嗎？三歲小女孩，每天欺負小朋友！

程晚妤你可以說我女孩，但是不要加??！

程晚妤科科小男孩！

程晚妤弟弟，下次要喊我姐姐哦。

王科-小落不要。

王科-小落就喊橙子！橙子！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