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梭,很快地公玉蘭軒懷孕便又有七月有余了。
然而,他卻因腹中胎兒的胎位有些不正的原因,此刻正由宮中御醫(yī)在他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大力為其推拿著,幫他矯正著胎位。
“嗯... ...?。『锰?!”此時此刻,公玉蘭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地咬著嘴唇,眉頭緊皺,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整個人早已疼得是臉色蒼白,雙頰冒汗,牙齒已然開始打戰(zhàn),連帶著身體都在顫抖,他終于再也忍耐不住地痛呼出聲,甚至連淚水都已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
他睜開眼,委屈巴巴地望向站在一旁那滿眼擔心地看著自己的韓小草,他已經(jīng)顧不得此刻還有太醫(yī)在場,便無助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去,“蕊兒,這樣真的好疼,我受不了... ...哎呀,??!”
韓小草看到公玉蘭軒已經(jīng)被疼成這個樣子,早已是心疼得想打人了,她忙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太醫(yī),你能不能輕一些?軒王他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
“還請王妃恕罪!軒王懷有雙生在腹,但此時卻胎位不正,如不大力推拿,是無法為其矯正胎位的。如果不能矯正好胎位,那分娩的時候便會有難產(chǎn)的風險!”那名太醫(yī)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地回答道。
“呃,蕊兒,我沒事!我會努力忍住的,你就不要再為難太醫(yī)了!”公玉蘭軒緊緊抓著韓小草的手,看了看那名正在為自己按壓肚子的太醫(yī)其實也是緊張得滿頭大汗,虛弱地沖她搖了搖頭。
“軒兒... ...我這是心疼你,不想讓你受苦啊!”
她真的好想能為他做點什么,然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太醫(yī)如此大力地在幫公玉蘭軒矯正胎位,而她卻什么也做不了。這一刻,她的眉頭緊蹙,尤其是看到他眼中蒙上的那層脆弱的水霧,只看得她整顆心都被撕扯得生生作痛。
許久之后,見太醫(yī)終于結(jié)束了推拿,她根本顧不上送太醫(yī)出門,便伸手覆上了公玉蘭軒的肚子,動作極致溫柔無比地輕輕幫他揉撫著,眼中含淚地看向他:“軒兒,對不起,我又讓你受罪了!我現(xiàn)在輕輕幫你揉!”
此時的公玉蘭軒在劇痛之后仍有些低喘,但卻微笑著伸手為韓小草拭去臉上的淚:“蕊兒,你竟然落淚了?你千萬別哭,我沒事的!”
“這個混賬太醫(yī),剛剛看到他如此折磨你,把你弄的那么疼,我真是恨不得求母皇命人去砍了他的腦袋!”韓小草仍是一邊落淚一邊說著。
“蕊兒,你對我真的好溫柔!”公玉蘭軒卻是幸福地笑了笑,雙手覆上韓小草此刻正放在自己肚子上溫柔撫慰的手,她掌心中所傳遞過來的溫暖正在一點點為他熨平著此刻的腹痛,“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你心目中竟會有這般重要的位置!你竟會因為心疼我而落淚!”
“軒兒,你說的這叫什么傻話?。磕憧墒侨飪捍松類鄣姆蚓?,你在我心里當然是無比重要的?。 表n小草伸手輕撫著公玉蘭軒仍略顯蒼白的臉頰,“答應(yīng)我,生完了這胎之后,咱們今后就不要了。這兩個生完,我們便有三個孩子了,我再也舍不得眼睜睜看著你去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蕊兒,只要有你在,痛過之后,我心里卻只覺得好甜,好甜!剛才的那些疼痛感,此刻都已全然不記得了!”公玉蘭軒用自己的手包裹住韓小草的手心,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終于全身放松了下來。
他虛弱地輕輕吐出一口氣,最后竟是在她細致的呵護下,有些疲憊地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