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生物鐘的原因,即使是宿醉,第二天的久哲也仍舊是一大早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都第一時間,除了頭疼,就是映入眼簾的遲知鳶,小姑娘趴在他的床邊,皺成一團(tuán)的臉看起來睡的很難受。
久哲揉了揉太陽穴,緊接著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伸手去把遲知鳶拉到床上來,因為床上怎么著都能睡得舒服些,然后下一秒,昨天晚上的一些記憶就瞬間回歸到了他的腦子里。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愣神,到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顯然他看到了記憶中的遲知鳶對他的那些超出師徒范圍的出格舉動,也記得遲知鳶說的那些有些偏執(zhí)的話語。
捫心自問一下,久哲是敢承認(rèn)他喜歡遲知鳶的,這個被他親手培養(yǎng)長大,甚合他心意的小姑娘怎么會不討他的喜歡呢,只是他已經(jīng)33歲了,他真的要把一個才19歲的小孩拖入深淵嗎,教練和他的選手,別人怎么想他,他不在乎,但遲知鳶還那么年輕,還有著無限可能,他不能看著遲知鳶的坦蕩的前途,因為他被輿論毀滅。
雖然久哲已經(jīng)竭力控制自己的動作了,但本就睡的不沉的遲知鳶還是立刻蘇醒了過來。
遲知鳶-久晗經(jīng)理?你醒了?
遲知鳶睡得迷迷糊糊的,抬起腦袋都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想讓自己更快的清醒過來。
遲知鳶-久晗頭疼嗎經(jīng)理?我準(zhǔn)備了蜂蜜水,倒在保溫杯里了,現(xiàn)在肯定還熱乎著呢。
遲知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然后就要去給久哲拿蜂蜜水喝,她不認(rèn)為久哲會知道她昨天晚上做的事,所以她現(xiàn)在的行為仍舊跟平常沒什么兩樣。
見遲知鳶沒有異常,久哲也控制住自己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就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遲知鳶-久晗快點喝,喝完肯定就不難受了。
遲知鳶把保溫杯遞到久哲手上,眼睛笑的彎彎的,依稀還能看出當(dāng)年的影子。
胡莊浩·久哲那幾個兔崽子怎么扔你一姑娘在這看著我。
保溫杯的蓋子被擰開,熱騰騰的霧氣瞬間升了起來,還能聞到一絲絲的甜味,沒戴眼鏡的久哲看東西本就不是不清晰,又有了霧氣的阻隔,他眼前的小姑娘朦朦朧朧的。
遲知鳶-久晗他們哪有我靠譜,昨天晚上在這的要是他們,肯定得鬧個人仰馬翻的。
遲知鳶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久哲面前搞怪,漂亮的臉做著夸張可愛的表情,瞧著特別的靈動,絕對配的上美女這個稱呼。
遲知鳶-久晗對了,眼鏡給你,戴著睡覺不舒服,昨天晚上我就給你摘了。
胡莊浩·久哲你這是……一個晚上沒睡?
有了鏡片,久哲的世界終于從模糊變成清晰了,同時他也清晰的看到了遲知鳶那張白凈的臉上,掛著的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遲知鳶-久晗還是,還是有瞇一會兒的!
看著久哲皺起來的眉頭,遲知鳶慫慫的縮了縮脖子,比劃了個一咪咪的手勢,這還真不是她怕經(jīng)理,而是她太了解經(jīng)理了,經(jīng)理最注重她的身體健康,熬夜什么的,從不允許,被抓到就要挨教訓(xùn)。
久哲也不說話,就那么的沉默的看著她,那氣勢就壓的遲知鳶更慫了。
遲知鳶-久晗哎呀……我也沒那經(jīng)驗,就是怕經(jīng)理你喝醉會吐,那多難受啊,我就想看著點嘛~
遲知鳶委屈,她也沒做錯啥呀。
胡莊浩·久哲唉……既然沒睡好,那就趕緊回去睡吧,我沒事了,今天的訓(xùn)練取消,你好好休息。
看著挨不得罵的小姑娘,久哲也無奈了,最終他也只是抬起手來,揉了揉遲知鳶的發(fā)頂,便把人趕回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