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一手扛斧一手畫符,巨大的能量在虛空中爆開,沖擊波無差別掃射。
東皇鐘在空中現(xiàn)身,身軀不斷膨脹,遮天蔽日,像一口倒扣的煉丹爐,其中熊熊燃燒的紅蓮業(yè)火炙烤著大地,若水河中的冰川融化,排山倒海的若水傾瀉而下,兩族兵將狼狽逃竄。
紅蓮業(yè)火生出焚風(fēng),距離最近的戰(zhàn)士們先后被吸進了大火里,火焰越燒越大,焚風(fēng)席卷,底下有水,頭頂有火,這顯然已經(jīng)從兩族紛爭上升到了六界存亡。
來不及思考,墨淵回頭對著灼灼說了一聲,“等我?!?/p>
便飛身沖向了東皇鐘。
灼灼“師父?。?!”
灼灼看著墨淵大義凜然的背影,哭的稀里嘩啦,疊風(fēng)將她抱在懷里,安撫她。
疊風(fēng)“玄女別傷心,你還有我。”
灼灼“.........”
想多了,她才沒傷心,不過是風(fēng)太大,迷了眼睛。
墨淵不在了,正好她也可以有借口離開昆侖墟,去九重天逛逛,那位天地共主的滋味她還沒有嘗過呢。
墨淵舍身就義,成了人人傳送的英雄。
而灼灼回到昆侖墟,也迎來了自己的雷劫,成功飛升成上神。
然后昆侖墟就徹底成了灼灼的天下,每日都過著左擁右抱的生活,疊風(fēng)、令羽、子瀾幾個輪流伺候。
折顏帶著末書和白真前來拜訪。
所謂窮在老鄉(xiāng)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如今她是上神了,四海八荒最年輕的女上神,又有戰(zhàn)功,那些個親人終于想起有她這么一個小妾生的私生子了,忙不迭地來攀親戚。
疊風(fēng)“玄女你可算回來了,快看看誰來了?”
見灼灼娘家來人了,疊風(fēng)顯得比灼灼還高興。
灼灼“大姐怎么有空來了?”
末書打量著眼前的人,眉宇依舊,但這一身濃郁的仙澤早已是今非昔比。她這個庶妹,早已不是昔日倉皇離家的時候那般落魄,如今她已經(jīng)是位高權(quán)重的上神。
白淺被送回青丘,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治療,傷差不多好了,但是一身修為幾乎全毀,她身為未來的青丘女君,身上擔著重擔,修煉了七萬年,卻連個上仙都沒有夠著,青丘治下各族都頗有微詞,又因為灼灼如今得到天族重用,玄狐族的地位水漲船高,灼灼和白淺也常被拿在一起比較。
前不久玄狐族大巫在祭天大禮上得出了預(yù)言,說是青丘即將易主,一時間眾說紛紜。
隔日,玄女娘去村長家吃酒,聽人聊起這事,喝到興頭上的玄女娘當時就說“什么勞什子帝姬,廢物一個,我女兒比她小,如今都已經(jīng)是上神了,結(jié)果她連上仙都沒過.......”又說“要不是投胎好,有個好出身,背靠大樹,這青丘女君之位哪里輪得到她?”
不巧的是,狐后也在場,當場就跟她罵了起來,興許是覺得罵的不夠過癮,最后竟是直接動了手,一翻折騰之后,玄女娘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個勁地說白家仗勢欺人,仗著修為高就欺負她孤兒寡母,還揚言說要去九重天找天君云云,場面十分的熱鬧。
最后還是白止和玄女爹趕來,分別將自己的帶了回去,但經(jīng)過這事,玄狐族和白狐族也算是結(jié)了怨,鬧的很僵。
末書被夾在兩家之間,十分為難,所以特意請灼灼回去主持大局。
未書的意思灼灼明白,簡單來說就是要她表個態(tài),表示自己臣服白家,認同白淺帝姬的地位,堵住那些人的嘴。
站在未書的角度,自己的公公是整個狐族領(lǐng)袖,他既然選擇了白淺為繼承人,那么其他人都應(yīng)該服從這個安排,不該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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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