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們就到了南靈的益江,要坐船過江了。
上官笙、衛(wèi)昭、裴琰和江慈坐在一條小船上。
裴琰讓三郎和慕笙風餐露宿實在慚愧。
衛(wèi)昭少君客氣了。
上官笙了點了下頭,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太想說話。
衛(wèi)昭看來南靈刺史何振文倒是有幾分精明能干啊,只不過有些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污,納了多少垢。
裴琰再深的水也有竹蒿一通到底,能拔出多少泥全看探的有多深。
衛(wèi)昭少君是個聰明人,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御史臺審問了何振文,據(jù)他交代軍械出問題皆是因為工匠經(jīng)驗尚淺、技藝不精。
御史臺抓了一批涉事工匠,他們也都供認不諱。
裴琰賬目查過了嗎?
衛(wèi)昭查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
裴琰雁過必留痕,此番有三郎幫手我心中多了不少把握。
衛(wèi)昭恕我直言,少君若想官復原職就要盡快查明軍械案的真相。但就怕軍械案牽扯甚廣,陛下雖在意此案但他更在意的便是這臺面下有沒有不清不楚的東西。
裴琰裴氏永遠是陛下的臣民,南靈也始終是陛下的王土。若裴氏真參與其中,裴琰必將大義滅親。
聽他這么說上官笙笑了一下,其實他和衛(wèi)昭沒什么不同。衛(wèi)昭為了讓月落沉冤昭雪算計了很多,裴琰為了振興裴氏也算計了很多。但是,裴琰表面是謙謙君子、剛正不阿,可是背后卻不是如此。
衛(wèi)昭既然有少君這句話那軍械案必將水落石出。
裴琰點了下頭,隨后江慈就起身來到艙外和那位船家女說話。
江慈你冷不冷啊。
李阿顏回小姐的話民女不冷。
江慈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叫江慈,你呢?
李阿顏阿顏。
江慈誒,你都撐了一路了,你放那我來吧。
李阿顏萬萬不可。
江慈這樣,你就當幫我個忙,我坐在里面也悶得慌你幫我透個氣,來。
阿顏便把竹蒿給了江慈。
裴琰小慈,注意安全。
江慈把自己的暖手爐和披風都給了阿顏,然后就開始撐船了。
江慈大人們都坐好了。
裴琰有些害怕地抓住了一旁的扶手,看到他這樣上官笙輕笑了一下。把江慈當寵婢、想讓江慈信任他,可是你裴琰卻沒那么信任江慈啊。阿顏撐船的時候裴琰很放松,輪到江慈了他就很緊張,他并不相信江慈能撐好船。
上官笙(古裝)……(但是也情有可原吧,畢竟這世上能把命交給對方的人很少。)
0411系統(tǒng)……(宿主,你這好像有些偏心呀。)
上官笙(古裝)……(我就偏心,本來心就沒長在身體正中央。再說了,我當然得偏心我的人啊,難不成還偏心外人啊。)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因為裴琰有容玉蝶那樣的母親吧,上官笙總覺得裴琰這個人很不真實。
最后眾人順利地過了河,隨后就下了雨。大家打了傘去了長風塢,到了門口要進去時那個叫阿顏的姑娘就穿著蓑衣跑了過來叫住了江慈,上官笙見了對衛(wèi)昭說道
上官笙(古裝)你們先進去吧。
衛(wèi)昭好。
衛(wèi)昭點了下頭把易飛留下然后才進了長風塢,上官笙和江慈來到了阿顏面前,原來阿顏是來還披風的,江慈卻讓阿顏把披風留著。
李阿顏不行的,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江慈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在船上討生活,我在別人手底下求生。我們同病相憐,當然要互幫互助。
李阿顏……謝謝江姑娘,這位是?
李阿顏看向上官笙,后者一笑道
上官笙(古裝)我叫慕笙,來,這給你。
上官笙把一包銀子塞到了阿顏手中,阿顏見了道
李阿顏你們已經(jīng)付過錢了,這我不能收。
上官笙(古裝)收下吧,你一個姑娘家討生活不容易,有些銀子在身更好。
李阿顏這……
上官笙(古裝)我身體不好,也算是我行善積德,幫我個忙,好嗎?
李阿顏謝謝慕姑娘。
上官笙笑著點了下頭,江慈看了看上官笙的傘后把自己的傘塞到了阿顏手中,上官笙見了把自己的傘給了江慈一半。
江慈這天色也不早了,拿著,趕緊回去吧 。
上官笙(古裝)快回去吧,一個人太晚回去不安全。
李阿顏謝謝。
上官笙和江慈二人點了下頭轉身進了長風塢,易飛也跟著進去了,看他們都進去了阿顏才打著傘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