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報紙都拿來了,還有船務公司給您的一封信?!?/p>
阿香恭敬地說著。
明鏡“嗯...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大小姐,報紙都拿來了,還有船務公司給您的一封信?!?/p>
阿香恭敬地說著。
明鏡“嗯”了一聲,將手提箱放在地上,然后走過來。
阿香安靜地離開了這里。
作為一個仆人,她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做什么,也不應該知道。
沒有多余的好奇心,是最優(yōu)秀的素養(yǎng)。
明鏡坐在沙發(fā)上,將信拆開。

她剛剛還顯得有幾分輕松愜意的神色逐漸沉了下來。
女人抓起旁邊的座機電話。
“閔經(jīng)理嗎?”
“喂?是明董事長?!?/p>
“閔經(jīng)理,我,我這個貨運單上那兩箱貨,為什么不讓提貨呀?!?/p>
“明董事長,你的貨都是醫(yī)用用品,光是醫(yī)用棉紗,就是禁止買賣的?,F(xiàn)在只有海關總署的批條不管用了,要加蓋特工委員會的公章才能放行?!?/p>
男人斯條慢理地解釋著,語氣溫和。
然而明鏡的神色卻逐漸變得糾結和煩擾。
她似乎是在斟酌用詞。
“閔經(jīng)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啊,我們也是熟客了?!?/p>
“這個真不行,我也是受人管制,不敢越權啊。”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加一成運費給你?!?/p>
“唉——不行不行?!?/p>
然而電話那頭依舊是拒絕。
明鏡的臉色更加復雜。
“如果賺錢是小,一但被發(fā)現(xiàn),那是要坐牢吃槍子的。”
男人拒絕得毫不猶豫。
短暫的停頓。
他似乎笑了一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您明董事長要蓋個特務委員會的公章,這不是簡單的事嗎?”
?
“你什么意思???”
女人疑問。
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愣了一下。
“你沒看報紙嗎?令弟高升了!”
男人用恭喜的語氣這樣說著。
然而明鏡的臉色卻頓時變得很難看。
她甚至顧不上禮節(jié),就掛了電話,摸出阿香放在旁邊的報紙,展開。
“……”
白紙黑字。
寫的東西在她看來簡直是荒謬。
然而——
明鏡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陰沉,渾身的氣場低得簡直讓人害怕。
她“啪”的一聲,將報紙按在了桌面上。
“怎么了大姐?”
還是那么溫柔的、好聽的聲音。
明舒正巧過來。
她今天穿著一條淺綠色的旗袍,黑發(fā)梳成了一個格外淑女的,精致的發(fā)型,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新脫俗。偏偏旗袍又是很女人味的衣服,襯托得她多出了三分嫵媚嬌柔之感,矛盾的魅力使得眼前的美人能夠迷住任何男人的眼睛。
不。
恐怕連女人都躲不掉她的魅力。
看到這孩子,明鏡的火氣都消失了三分。
可她一想到報紙上的內(nèi)容,那份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
“?。俊?/p>
知道什么?
明舒一臉迷茫。
“明樓的事情!”
“......大哥怎么了嗎?”
“也是,他都不知道阿舒你回上海了,連個電話都沒有,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情,我就不該問你的。好好好,真是我們明家的好公子哥啊,做得真好,我看他眼睛里是沒有這個家,也沒有我了!”
“大姐?”
其實我是知道的,因為大哥,我還要重新接受組織的審核。但這個我不能說,否則就麻煩大了。
少女只能偽裝出更加茫然的神色。
明鏡咬牙,可不愿意把一腔火氣宣泄在眼前美人的身上,只能憋著氣把報紙遞給她。
“你自己看!”
明舒接過報紙,視線飛快地掃過。
她的閱讀速度很快。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更加震驚。
聽老李輕描淡寫一句話介紹情況,和報紙上的溢美之詞,終究是不同的。
“怎么會,大哥他——”
“他是什么大哥!”
“......”
明鏡揉了揉太陽穴。
“走?!?/p>
“?。俊?/p>
“阿舒,跟我走,去看看我們的大少爺。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干出些什么花樣來!”
女人咬牙切齒。
明舒怔住。
明鏡沒有意識到,少女的臉上再次閃爍過了一絲猶豫。
那甚至像是畏懼。
——畏懼與親人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