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放開,我不要進去!”
“噓,小聲點,別吵到大姐?!?/p>
那不是你們活該嗎!
最好讓大姐再把你們罵兩頓,一人抽一頓鞭子。
我就不該心疼你們!
這藥我就不該答應大姐送過來!
至少也應該求求阿香,讓她來幫忙!
明舒的那點力氣根本就派不上用場,阿誠攥住她的手腕,很輕易地就把她拖進了房間,甚至反手關(guān)上了門。
某些糟糕的記憶瞬間就回到了腦海。
剛才少女只是在掙扎,可現(xiàn)在,她的面色突然就變得格外蒼白,只剩下一雙黑色的、漂亮的眼眸格外明亮,透出她許多極力遮掩著的緊張和畏懼。她的身體僵硬得像是冰雕,特別是,明樓也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旁邊。
“大姐讓你來給我送藥嗎?”
“......”
“謝謝?!?/p>
溫和的聲音,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可就是這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讓明舒更加恐慌。
她努力在忍。
可指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從這點來看,她可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連最基本的隱藏情緒都沒有完全掌握。怪不得王天風總能找到機會,總能找到理由,來“懲罰”她。
那管藥被明樓輕輕抽出去。
手背仿佛被男人溫柔地摸了一下。
“辛苦你了?!?/p>
“沒這回事——既然藥送到了,那我就回屋了?!?/p>
少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fā)抖。
“你們明天應該還要上班吧,記得早點休息,晚安——”
“唉,這么著急回去干什么?!?/p>
男人環(huán)住她的腰。
明舒這回是真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來,坐。我們幾年沒有見面了,甚至都沒能打幾個電話,你都沒有什么想要跟我們說的嗎?這可就太冷淡了,阿舒,大姐知道了也會很失望的?!?/p>
“......”
我們?yōu)槭裁磶啄隂]有見面,為什么都沒有打電話,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在這里明知故問?
明舒的呼吸有那一瞬間停住了,但很快,又變得急促起來。
男人幾乎是把她拖抱到了床沿邊,然后又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床上。
床褥柔軟。
或者說,是太柔軟了。
這是一張少女曾經(jīng)躺過的床。
她的噩夢就發(fā)生在這里。
尤其是——
在場的這兩個人,就是導致她做這個“噩夢”的罪魁禍首。
“我要回房了?!?/p>
明舒咬住嘴唇,幾乎已經(jīng)快要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輕聲地說著,語氣卻如此堅決。
“我沒什么可跟你們說的,你們自己知道你們做了什么,你們該做什么?!?/p>
可明樓居然笑了起來。
“我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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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
你要臉嗎?!
少女抬眸。
她的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紙,眼神卻很銳利,仿佛這樣就能遮掩她所有的害怕和無助。
“放開我,讓我回去?!?/p>
她急急地說著,“別逼我真的把大姐叫過來。”
我們魚死網(wǎng)破!
“唉。”
男人的手指輕輕撫過明舒的下頜。
這簡直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明舒猛地站起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
“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我不會再做什么了。”
至少今天不會。
明樓把藥膏輕輕放在旁邊。
“不過既然大姐讓你送藥來,我胳膊又很疼,沒有辦法動,阿舒,你幫我上了藥再回房吧?”
“你們兩個自己——”
你們自己弄不就完事了嗎?
你受傷了,阿誠又沒有受傷!
可男人的手指卻輕輕按在嘴唇處,示意她把剩下的半句話咽回去。
他笑了一下。
“這里沒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阿舒,聽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