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也沒學(xué)過畫畫吧?”
明誠嘴上說著自己有點事情要做,卻并沒有急著走。他微微俯身,凝視著少女握筆,在紙面...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我記得你也沒學(xué)過畫畫吧?”
明誠嘴上說著自己有點事情要做,卻并沒有急著走。他微微俯身,凝視著少女握筆,在紙面上勾勒出清晰端正的圖案。纖細(xì)的手指在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精致的面孔更顯柔美,哪怕此時神色平淡到冷淡,也不能遮掩那種嫵麗感。
于是明誠笑著發(fā)問。
明舒繼續(xù)畫圖,連眼睛都沒有抬,只發(fā)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擬聲詞。
“哦?!?/p>
“不過你的審美一直在線,學(xué)的又是理科,也許能比明臺畫得更好?!?/p>
“啊?!?/p>
“你畫的也是海軍俱樂部?看了明臺的畫就記住了嗎?我可沒帶你去過那兒?!?/p>
“?!?/p>
“也許你可以試著畫明公館?!?/p>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我就想畫海軍俱樂部,不行嗎?”
明舒好像終于受不了這個人持之以恒的“騷擾”了,她開口,聲音冷淡,可在場的兩個男人還是能從其中聽出點柔軟的不滿。
明誠笑了笑。
“不,”他說,“當(dāng)然可以,你想畫什么都可以,這是你的自由?!?/p>
“那你就不要打擾我。”
你好煩。
明舒睨了他一眼,“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確實有。”
“那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待著?!?/p>
快走快走,別賴在這里。
這里一點都不歡迎你。
男人失笑。
“就這么想讓我趕緊走???”
他似乎是想要摸一摸少女的頭發(fā),卻被明舒不著痕跡地躲開,琉璃般的眼眸微微一掃,是言語難以形容的冷淡。
【你覺得呢?】
她的眼眸里流淌出這個意思。
于是明誠剛才還噙著的笑意也漸漸褪去了。
......
是啊。
他對自己說。
自己在多想什么呢?
這孩子還能跟自己聊天,都是因為她太顧及到大姐和明臺,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異常。至于說回到以前的親近......只要明舒不失憶,就一定不可能了吧。保留最基本的兄妹之情都像是一種奢望。
魚和熊掌永遠(yuǎn)不能兼得。
這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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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離開之后,房間里安靜了很久。
明臺猶豫再三。
“嘿,你和阿誠哥,還有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還是試探著問了。
“我記得你們以前的關(guān)系特別好的,結(jié)果這次我回家之后,你們變得......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是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不同意你加入共黨?還是說,他們做了什么錯事,讓你不開心......告訴我吧,我來給你出個主意?!?/p>
“你不會有辦法的?!?/p>
明舒冷淡道。
明臺“唉?”了一聲。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沒有辦法?說說看,說說看嘛?!?/p>
“.......”
我?guī)缀踉敢獍盐业囊磺忻孛芊窒斫o你們,但是,只有這件事,死都不能說出來。
想到這里,明舒把筆扔在桌子上。
“你不是說自己要考建筑專業(yè)嗎?”她平靜地說,平靜到堪稱異樣,“這幾天多看看相關(guān)的書,別露餡了。”
“???我們剛才說的不是這個吧?明舒,喂,明舒!”
隨著明臺的呼喊聲,女孩子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