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睡著了?”
“是?!?/p>
成一也有點(diǎn)無奈啊,這四公主睡覺也不分場合,竟然也睡得著,他能有什么辦法!
“有說什么時(shí)候醒嗎?”
祁沉問。
成一搖了搖頭。
“皇宮那邊...”
“成二去通知了?!?/p>
不知道該不該說,成一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問道:“王爺,皇宮那邊怎么交代這件事?”
他還想問公主回來了,還要不要繼續(xù)罰。
祁沉沉思了會,道:“沒什么要緊的,人回來了就行,明天本王帶她入宮一趟,到時(shí)自會解決,你不用擔(dān)心這么多?!?/p>
“好的王爺?!?/p>
“靈兒那邊怎么樣了?”
祁沉端起桌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放回原處。
成一拱手,“醒過一次,疼痛難忍又昏過去了,無生命危險(xiǎn),就是難熬了些?!?/p>
祁沉微瞇了眼,“你去皇宮御醫(yī)局取些上好的止疼藥,給靈兒用上,哦對了,再拿些去疤膏,女孩子身上別留下些什么疤痕?!?/p>
祁沉心想,靈兒肯定需要這些東西,面對云姬雪的無妄之災(zāi),靈兒受了不少的苦。
成一頷首。
“下去吧。”
祁沉吩咐完,就起身出了這。
……
酒樓里,人來人往的吵雜聲不絕于耳。
祁沉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坐在了二樓的包間里,他面前坐著一個(gè)同他差不多的男子。
“你倒是有雅興,府中出了這么多事,竟然還有心情來我這酒樓喝酒?!?/p>
男子的話音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卻也無惡意。
祁沉面不改色的給自己倒酒,“我怕我再不來,你回頭就要掀了我王府。”
這話毫不夸張。
“哪的話,我哪敢?!?/p>
“這天底下就沒有你司馬成甫不敢做的事?!?/p>
“咳咳?!彼抉R成甫被酒嗆到了。
祁沉一杯酒下肚,又倒了杯,不緊不慢的,語氣也輕緩的,“放心,云姬雪無事,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p>
以往,每次云姬雪出了什么事,司馬成甫絕對是第一個(gè)沖進(jìn)他王府中,逼問他的人。
喜歡一個(gè)女子,卻讓女子嫁給了自己的兄弟,呃……這很司馬成甫!
“沉,這輩子你怎么想的。”
司馬成甫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那么過?!?/p>
“難道你就沒有喜歡的女子嗎,你也不喜歡阿雪,那那個(gè)靈兒呢,我看你對她挺特別的?!?/p>
“我不知道?!逼畛帘”〉拇桨晖鲁鲞@三個(gè)字。
“不過...”祁沉話鋒一轉(zhuǎn),“最近云姬雪做的越來越過分了。”
司馬成甫一聽,就急了,著急道:“沉,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計(jì)較這么多啦,阿雪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什么性子我最了解,就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驕縱和任性,其實(shí)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的?!?/p>
祁沉撇他一眼,像看傻子一眼的眼神,“你難道不清楚靈兒傷的如何嗎?”
“咳咳?!?/p>
司馬成甫怎會不知道。
比起公道,司馬成甫更想護(hù)著自己喜歡的人。
腦中一閃,突然道:“你這么在乎靈兒,該不會是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吧!”
祁沉依舊面不改色,悠悠道,“酒樓不想開了?”
猛然,司馬成甫就想起曾經(jīng)他說錯一句話,結(jié)果祁沉就帶人封了他的酒樓,足足一個(gè)月。
太可怕了
“沒有沒有沒有!”
否認(rèn)三連。
接著道,“那你明天帶阿雪入宮,打算怎么說?!?/p>
祁沉把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放回茶幾上,“順其自然?!?/p>
“怎么個(gè)順其自然?那皇帝老頭要是知道你為了一個(gè)不相干的婢女罰他捧在手心寵的閨女,不得把你撕了?。俊?/p>
祁沉淡淡的道:“他不會知道。”
“?。俊?/p>
“云姬雪不會說實(shí)話的?!?/p>
祁沉早就猜到了。
這件事本身就不是靈兒的錯,云姬雪怎會讓疼她的父皇知曉她刁蠻任性的一面。
還好這話沒有說出來,否則司馬成甫又得和祁沉杠上。
祁沉起初也不明白,為什么司馬成甫人還不錯,偏偏喜歡這么個(gè)公主,想來應(yīng)該是受虐狂吧。
“哦?!?/p>
“話說要不你和公主和解唄!然后我就可以……誒嘿嘿……”
司馬成甫覺得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gè)主意不錯。
祁沉看了他一眼,“你想都不要想,我雖不喜她,但她好歹名義上是我的王妃,就沖你剛剛這話,我就可以治你個(gè)褻瀆王妃之罪。”
末了,又補(bǔ)了句,“你覺得皇帝賜的婚,我有幾個(gè)膽子敢抗?”
司馬成甫撇撇嘴。
祁沉敢這么做,但是他不會去做,原因無他,沒必要,麻煩。
但是,長期下去,他堅(jiān)定云姬雪必定會厭倦這種日子,對祁沉生出的愛意會慢慢收回。
轉(zhuǎn)而向他投來懷抱!
想著想著,司馬成甫笑出了聲。
模樣祁沉都沒眼看。
太傻了!
“走了?!?/p>
丟下一句話,祁沉就離開了。
司馬成甫反應(yīng)過來后,人早沒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