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唯被兩人突然之間的接近嚇了一跳,甚至都把自己的成績條忘得干干凈凈,還是在回家的時候手冢國光面無表情地把成績條遞給她,她才想起來。
“謝謝?!?/p>
她吶吶地道了謝。
偷偷瞟著手冢國光的臉色,卻發(fā)現(xiàn)還是一如往常般的冷靜,仿佛那突然縮小的距離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真是無情。
月島唯不知為何心里十分的不舒服,連攥著人家衣角的手指都用了力氣,帶出一道道褶皺。
到了目的地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還和小貓似地輕哼了聲,表現(xiàn)了自己的不開心之后立馬就溜進了自己家,連少年的臉都不敢看。
手冢國光明顯一愣,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她生氣了,最終也是無奈地搖著頭回了自己家。
月島唯心里不舒服,到了家里也只是和月島夫人打了聲招呼,就把書包往客廳的沙發(fā)上一丟,立馬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誒?你這孩子,這么急做什么?”
月島夫人看著她消失在樓道拐角的身影,奇怪嘀咕。
“誒呀,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書包不要這樣子亂丟!”
她加大了音量,朝著樓上喊。
“知道了?!?/p>
聽見了少女悶悶的回音,月島夫人擰眉,想著她是遇見了什么事情。
她十分嫻熟地就開始幫月島唯整理著書包,正想拉上拉鏈的時候,從里面飄出了一張白色的小紙條。
“說起來,成績也是時候——”
話未說完,月島夫人爆發(fā)出一陣尖叫:“月島唯,你給我下來??!”
月島唯本來躺在床上仰望房頂,心里很惆悵。
被月島夫人這一嗓子,差點直接震到地上去。
“怎么了?”
她揉著腦袋一邊開門,一邊朝下面看去。
入目就是月島夫人舉著那張可憐的,小小的,在風中飄搖的成績條,眼里簡直要噴火。
不妙。
她咽了咽口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回了房間,啪嗒一聲關上門,立刻反鎖。
才長松了口氣,癱倒在床上。
月島夫人已經開始敲門了:“月島唯,你給我出來,你有膽子給我考這么低的分數(shù),沒有膽子開門嗎?!”
月島唯用枕頭壓住耳朵,假裝聽不見。
其實就月島唯成長了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她周圍的朋友們的家長對成績這件事情都不是很看重,或許這也是整個日本的風氣。
月島夫人就格外的與眾不同。
她一直想不清楚,她和丈夫兩人都是國外名校畢業(yè),兩人的事業(yè)也都蒸蒸日上,怎么結合生出的月島唯 ,就偏偏在學習一事上死不開竅。
與其說她是不滿意,她更加偏向于不服氣。
月島唯自然也知道她的想法,因此也只能無奈嘆氣。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沒有動靜了,還傳來了樓下大門關閉的聲音。
月島唯偷偷往外瞄了一眼,正好看見月島夫人的車子開了出去。
她立刻松了口氣,以為她又是晚上有會議。
少女立刻跑下樓,餐廳上果然已經擺上了晚餐。
月島夫人即便再生氣,也不會忘記給她做飯。
月島唯一邊覺得很對不起月島夫人,一邊吃的很開心。
雖然也沒吃多少。
等她將餐具放進了洗碗機,正準備上樓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沒有汽車的聲音 ,不可能是月島夫人,那還能是誰?
“誰?。俊?/p>
她問了一句,沒有開門。
門口靜默了兩秒,她才聽見了熟悉的冷然的聲音:“是我。”
手冢國光!
月島唯一驚,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開了門。
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門口僅有路燈的微光照著,少年的清雋的樣貌明明滅滅,看不太清,卻又意外得勾人。
他換了身運動服,估計是剛運動完洗完澡,身上還有些濕氣。
月島唯連忙從對美色的覬覦中清醒過來,給他讓了位置。
手冢國光微微點頭,不客氣地進了門。
等到月島唯出于主人的禮儀給他端了杯茶上來,才發(fā)現(xiàn)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翻看著月島夫人落下的成績條。
即便知道他肯定早就看見了自己這糟糕的成績,月島唯還是不可抑制地紅了紅臉。
她將茶杯放在少年旁邊,低聲問道:“手冢哥哥這么晚了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手冢國光輕嗯,眼神再次略過那慘不忍睹的數(shù)字。
聲音平淡:“應你母親的請求,來給你補課?!?/p>
月島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