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維爾拉猜測的也果然沒錯。
她等到天黑以后聽見外面的聲音逐漸變得喧嘩之后便帶著越前龍雅出了門,從前她居住在這里時維爾利亞也算是派了人看守她,到了安德烈掌權(quán)的時候就更是不用說,她還是第一次這般自由地出入這個自己從小到大的居所。
她帶著越前龍雅到了維爾利亞往常處理事情的正殿,充滿了歐洲風(fēng)情的奢華的裝潢讓青年的眉頭挑了挑,他偏頭,調(diào)笑維爾拉:“怪不得杜拉總是叫你公主?!?/p>
錦衣玉食,住在宮殿里,還真當是位貨真價實的公主殿下。
維爾拉鼓了鼓嘴:“不要取笑我啦!”
她從前在族內(nèi)沒有什么地位,當然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如此,她也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的所謂的公主身份放在心上。
維爾利亞居高臨下地坐在皇位上,她的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似乎是有些困倦的樣子,被侍衛(wèi)壓著跪在地上的人這次換成了安德烈。
見維爾拉來了,血族女王的面上多了些笑意,揮了揮手就讓人將安德烈押了下去,從前威風(fēng)的男人此時作為手下敗將,卻也依舊不愿意低頭,路過維爾拉時眼里沉重的恨意幾乎讓維爾拉心驚。
她都還沒來得及恨他從前那些日子的行為呢,他倒是開始恨起她來了?
維爾拉覺得好笑,卻也沒管他,有維爾利亞在,安德烈必定討不了什么好。
她跟著越前龍雅,對上維爾利亞如此和藹的視線,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從前的維爾利亞對她可不是這種樣子的。
少女有些拘謹?shù)卣驹谝贿叄瑔柫司浜?,站在一邊的青年也同她打了個招呼,顯得更為隨意。
女人自是將兩人的情態(tài)盡收眼底,她的眼底劃過一絲痛處和無奈。
她原以為,經(jīng)過這一遭,她與維爾拉之間的關(guān)系能夠緩和一些。
維爾利亞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屏退了周圍的侍從,越前龍雅猜到她是有什么不方便其他人聽見的話要說,便也垂了垂眸同維爾拉低聲說了句自己在外面等她。
維爾利亞卻是阻止了他:“龍雅,這些事情,你也應(yīng)當知曉,不必避嫌?!?/p>
女人的目光隨即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女兒,慈祥和藹:“維拉,今天,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回答你?!?/p>
維爾拉一怔,這個問題過后,腦子里竟然因為想知道的事情太多而堵住了出口,不知從何說起,她抿緊了唇。
“第一次去到那個牢獄里,安德烈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所說的我的能力到底是指什么?”
少女的眼神緊緊地定盯著高位上的女人,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她許久,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的關(guān)鍵。
維爾利亞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一點都不驚訝她會問這個問題,只是那個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澀:“維拉,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以為你的能力沒什么作用?”
維爾拉怔了怔,猶豫著點了點頭,她確實是一直以為自己治療的能力在血族沒有絲毫優(yōu)勢。
維爾利亞也不否認這一點。
“或許在血族你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用處?!?/p>
“可是維拉,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只有血族一個種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