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十幾個時辰的趕路,就算是高等級魂師也受不了。衍大手一揮索性買了幾輛馬車雇了車夫,他自己與易寒一輛,其余人分配剩余的兩輛馬車。
“你猜,我們這是去哪?”衍撐起自己巴掌大的俊臉,笑瞇瞇地對易寒問道。
耳間突然想起聲音,易寒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回應(yīng)衍的話語,甚至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別那么冷淡嘛,你看我們都...”走了七八天。
坐在對面的易寒瞇著眼不耐煩地打斷了衍接下來的話,冷道:“極北之地?!?/p>
自己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來到的原本定好的目的地,易寒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乘了那么多天的馬車,就算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易寒也能在這幾日的時間內(nèi)推斷出大致的位置。再者,因為如今靠近極北之地的緣故,已經(jīng)能感受溫度降低,除了易寒以外,其余人幾乎都穿上了帶羊毛之類的能保暖的服裝。
突然,似乎是經(jīng)過了一個坑洞,整個馬車顛簸了一下,窗子驟然被打開了,呼呼得吹著冷風(fēng),還帶著零星的細雪。
黑夜也通過這被打開的窗子盡數(shù)傾灑入內(nèi),衍攏了攏衣袖,正襟危坐道:“此番入這極北之地,是因為調(diào)查一些事。”
“起先是一些不要命的傻蛋跑到了這極北之地,然后就再也沒出來,不過就這點小事,倒是常見得很,我們武魂殿也沒有在意。”衍上身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手腕甩了甩搭在了膝蓋上。
外邊的月光撒在了他的半張臉上,與馬車內(nèi)那明亮了橘紅燈光形成對比,顯得他自下往上看的眼神格外的陰郁,紫色的眸子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然后,失蹤得越來越多,幾乎進去的人就沒有再出來,說起來,這事也常有。不過嘛,后面竟然還有了目擊者,那據(jù)目擊者說極北之地邊緣的冰河之上有人當他面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奇怪之處也沒有任何奇怪的魂力波動,人沒了。當時人還挺多導(dǎo)致現(xiàn)在一傳十,十傳百落到教皇耳朵里,就派我來?!?/p>
“……”
易寒終于舍得睜開他那尊貴的眸子,隨后白了那人一眼,聽這人一戳就破謊言他也懶得多說什么,伸手關(guān)了窗戶繼續(xù)坐好閉上了眼睛修煉。
……
幾人徒步進入了這極北之地,入眼便是望不見邊際的素白冰雪,天空與這白雪混為一體,刺的人眼睛疼,有些睜不開眼。
前幾日還好,這幾天易寒愈加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起先是眼前只是模糊的白,還有一行人那些厚重衣物的顏色,然后,就是遍野的白色,再也看不清其他色彩。
雪盲癥。
易寒腦海中不自覺想到了這個詞。
或許是因為衍武魂的緣故,又或者是自己眸子顏色的緣故,自己中招竟比其他人都要早的多。
聽不見看不清,這都算什么。
紅豆可憐的易寒崽崽 但你要相信媽媽很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