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顧阿緒?!?/p>
白糖真誠的道謝,可我卻聽懂了。
這是在告訴我,正主回來了,我這個備胎可以消失了。
對她來說,我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我哈哈笑出了聲,嫌棄的告訴她。
“學姐,你回來了我就解放了,你不知道商緒有多煩,我早就不想忍他了。”
暗戀八年,我也累了。
對面突然就沉默下來,接著傳來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出國留學幾年,怎么變得這么沒有禮貌!嘖嘖。
和他們打電話的空,手臂已經徹底腫了起來。
我不敢再耽擱,沖上了地鐵。
可能因為太晚了,地鐵上人很稀少。
除了我,就只有一個在閉目聽歌的帥哥。
這里距離醫(yī)院只有兩站,比打車方便快捷。
但我沒想到,這次癥狀這么嚴重。
剛沖上地鐵,就感覺呼吸困難,眼前發(fā)黑。
在即將失去意識前,我撲到了帥哥懷里,雙眼一番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人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吸著氧氣,而帥哥不見蹤影。
護士見我醒來舒了口氣。
“小姑娘,你可算醒了,這次過敏很嚴重,晚來一會兒,你小命都沒了,以后可得注意啊?!?/p>
“住院三天觀察一下,才能出院?!?/p>
我虛弱的點點頭,詢問是誰把我送來的。
護士打開了話匣子:“是個見義勇為的小伙子,還把住院費幫你墊付了呢,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p>
我有些難為情。
承了人家這么大人情,卻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我正思索該怎么才能找到恩人,電話響了,我沒看隨手接起。
沒想到竟是商緒,我心頭一緊。
他冷漠的質問道,“你一晚上沒回來,在和那個男人鬼混?宋宋,你是女孩子,要懂得自愛?!?/p>
積攢了一整夜的委屈在此刻徹底爆發(fā)。
他怎么知道我一夜未歸?
更何況我一夜未歸是拜誰所賜?!
明知道我毛絨過敏,還讓我穿玩偶服。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卑微解釋,而是選擇正面回應。
我冷淡說:“商緒,我的事,不需要你管?!?/p>
他沉重的呼吸傳來。
下一秒,我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警告透過電流響起。
“不想失去工作,就給我趕緊滾回來上班。”
對了,我現在的工作還是商緒他們家的企業(yè)。
頭頂上高懸的藥袋輕晃碰撞,旋轉出一道虛影。
我突然就失去了繼續(xù)下去的力氣。
“好?!蔽夷救怀雎?,“如你所愿,我離職?!?/p>
被打入冷宮的第三個月,聽說皇帝又添了一批美人兒?;实壅f這一生都不想看到我。
可從他滅我滿門開始,我的心已經死了。
「娘娘,你又在吹風了。」
大老遠聽到春桃的聲音,她抱著狐裘一路小跑過來。
我盯著遠方,問她,「皇帝又選妃了是嗎?」
短短數月,已經是第三次了。
春桃目光復雜的盯著我看,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但我懶得去糾正她了。
她總覺得我和皇帝之間還有回轉。
只要我低頭服個軟,就能回到原本受寵的宮內,享受榮華富貴。
只有我清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