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惟杭他們分散開來,好不容易才逃脫了校長的“魔爪抓捕”。當他們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校長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這才敢停下來。
“接下來去哪兒拍照?”梁凱問道。
“讓我想想……”陳惟杭思考著,突然,他看見幾個男孩子一路連說帶笑地走過來,他們的手里拿著幾個籃球,有的將籃球放在手指上轉(zhuǎn)動,大概籃球都被他轉(zhuǎn)得暈暈乎乎的了;還有的做出運球的動作,將石板路扣得清脆悅耳,直向著大操場走去。
“決定了!”陳惟杭一拍手,“后操場都去了,那就去大操場吧!”
“行,走!”梁凱一甩手,跟在了那一群男生的后面,被那一群男生說:“我們不是要玩貪吃蛇呀!”
大操場上,一群體育愛好者們正在放飛自我,激情的閃電不斷地向四面八方射去,照進每一個愛好者們的心中。如果說中間那一群熱血沸騰的籃球運動員們是這場運動派對上的主唱的話,那么那一群縱橫馳騁的跑步運動員就是派對周圍一圈的舞者,各有各的熱情,各有各的威風。
“酷斃了!”陳惟杭與梁凱雙雙喊道。
他們先把鏡頭對準了籃球運動員。他們的動作靈活無比,一闖,一躲,一閃,一跳,隨著鏗鏘有力的“喝”一聲,籃球就進了框。
而在那群籃球運動員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發(fā)順!”陳惟杭遠遠地喊道。
他們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由許發(fā)順拿著籃球開始,前方都是障礙。他一咬牙,用盡渾身力氣向前沖去。對手的手掌瘋狂地向他伸來,而過度的緊張與興奮激發(fā)了許發(fā)順的潛能,他靈活自如地操縱著籃球,一閃,兩閃,三閃,又做了個假動作,將籃球從身下穿過由一只手轉(zhuǎn)到另一只手,又在一眨眼的瞬間將球傳到了一位名叫何依飛的運動員的手里。何依飛立刻轉(zhuǎn)換模式,肩上背負了將籃球投進框的使命。他成功地將籃球變成了他手下的一個“乖娃娃”,不斷地順著自己的計謀走動。離籃筐就剩最后幾步了!預(yù)備——跳躍!何依飛瀟灑地一投,籃球也沒鬧脾氣,乖乖地進了籃筐里。
“完——美——”何依飛高興地一拍掌。
“哎呦,不錯不錯!你們的動作老子都用相機記錄下來了!”梁凱拍著手走過去。
“你們是誰?”幾位籃球運動員異口同聲地問。
陳惟杭與梁凱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感覺渾身不自在。
“哎,給你們介紹下,”許發(fā)順及時出場打破了尷尬,“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位是陳惟杭,這位是梁凱,我們同屬Colour Rainbow rain交戰(zhàn)隊中,是不離不棄的好隊友!”
“Colour Rainbow rain?。俊焙我里w主動站出來,有點露出了花癡樣,“我也聽說過,就是那位我心儀的?;ㄍ瑢W領(lǐng)導(dǎo)的團隊吧?”
一聽到華絲音,許多籃球隊員們馬上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完全沒錯!”陳惟杭有點驕傲地說。
“我還聽過AAA雄鷹交戰(zhàn)隊誒!我挺想加入那個團隊的,名字和座右銘都太酷了!”另一位籃球運動員也挺興奮,說道。
陳惟杭、梁凱和許發(fā)順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下。
“還有烈焰交戰(zhàn)隊,聽說那個隊長頭腦特別好!就是有點奸詐!”何依飛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個叫做仙鶴交戰(zhàn)隊。據(jù)說那個隊伍做事有點神出鬼沒,除了那個隊的成員外,其他人都基本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成員有哪些,連隊長是誰也幾乎無人知曉,真如仙鶴一般神秘,上一秒還在我們的視野范圍內(nèi),下一秒就沒影了!”又一位運動員說道。
什么?!陳惟杭的心顫了一下,又回想起當他第一次見到華絲音時,她對自己說過的話。他意識到自己只關(guān)心收AAA雄鷹隊的情報,而其它兩個因為隊員可能都還沒互相見過,忽略了收集他們的情報??磥?,自己在收集情報方面還有很多不足呢,陳惟杭暗暗想道。
“歐嘞嘞,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陳吳鵬跑了過來,說道。
“陳吳鵬,我剛才看見你很全神貫注,你在學什么呢?”梁凱問。
“你問得正是時候!”陳吳鵬一指在遠方的那個男孩,“看見那個男生了嗎?籃球隊的,叫做高煒,在球隊里人氣可是排名NO.1的哦!每次他做出的帥氣動作都能讓不少女生兩眼直冒愛心,是我的榜樣的同時也是我的勁敵!如果我學過來的話,說不定我的人氣也會飛速往上漲的!”陳吳鵬這么說著,“嘿嘿嘿”笑了起來。
“喂,陳吳鵬同學,你笑得口水都要離家出走了!”陳惟杭叫道。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jīng)拍了不少照片?!跋乱粋€場地:去看望看望張靜遠吧?!绷簞P提議道。
于是,他們來到了A幢樓的第三層。一段游魚出聽、余音繞梁的音樂在遠方若隱若現(xiàn),他們穿過了窗戶的縫隙,溢了出來,紛紛尋找著屬于自己的歸宿。
“張靜遠應(yīng)該在這個教室吧?”陳惟杭低聲細語著,“杭凱杭凱,潛入行動開始!”
他們趁著老師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東西的時段,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走進教室,用自己的眼睛搜索著張靜遠。當目標鎖定后,他們走過去碰了碰張靜遠的腿,說;“嘿!張靜遠,我們來了!”
張靜遠一低頭,看見了他們,吃了一驚。
“你們怎么來了?”張靜遠小聲問道。
“來偷你們的大頭照的。”陳惟杭說道,“吉他找到了沒?”
“還說呢,連個影兒都沒有!”張靜遠嘆了口氣,拿了兩張椅子過來,“坐吧!”
“哦,謝了!”陳惟杭與梁凱說道。
老師在臺上講得唾沫亂飛,而陳惟杭三人也在下面聊得口水亂噴。
陳惟杭:“張靜遠,你知道彈吉他的方法,除了用手彈還能用什么彈嗎?”
張靜遠;“用什么???”
陳惟杭:“第一,用腳彈!用腳可比用手難多了,因為平時我們的腳趾頭都沒怎么動!所以,如果要練成一身用腳彈的好本領(lǐng),請聯(lián)系66666修腳公司,將你的腳修理一通,修成手!”
梁凱:“繼續(xù)編!”
陳惟杭:“第二,用電風扇彈!將電風扇外殼拆下,開最小風量,將吉他弦與風扇葉片碰住,就會出現(xiàn)一段美妙的、很有規(guī)律的音樂啦!”
“請注意:如果吉他一下子只會說‘阿巴阿巴’了,那就是吉他的胡子(弦)斷了,就得拿陳惟杭的好幾根頭發(fā)來補一補?!睆堨o遠說。
陳惟杭喋喋不休:“第三,用垃圾彈。這個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吉他靠在墻邊不動,拿一桶裝得滿滿的垃圾,倒在吉他上,這個時候吉他就能根據(jù)不同垃圾的輕重程度來彈奏出高低不同的曲子。下次,《李白》來一首!”
“彈完估計吉他也完了。”梁凱說,他就是一個彈架子鼓的。
陳惟杭:“最后一種,用自行車彈,一邊彈一邊騎車,彈365天,快樂你我他!”
“結(jié)果就換了365次吉他?!睆堨o遠情不自禁笑出聲來了。
這時,站在臺上的老師忍無可忍了,喊了一句:“后面的同學,安靜一點!整天講講講,要我用抹布塞上還是用膠帶封上?”
到了自組練吉他的環(huán)節(jié),陳惟杭三人的嘴就是停不住。他們的不聽話,終于迎來了老師的爆發(fā):“請坐在第二組的最后排那三位同學依次上來彈給大家聽?!?/p>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完了。
陳惟杭與梁凱始終沒有暴露身份。最終,陳惟杭先被兩個朋友們推上了講臺。來都來了,沒辦法了,陳惟杭于是決定上去亂彈一通。
你們聽好了!陳惟杭在心里想道,手緊緊地握著撥片,開始亂彈——當然,誰也不知道他彈的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全體同學都笑得人仰馬翻。
老師的臉色綠了不少,但還是勉強地說:“下一位。但是,你得先給我站出去。”
梁凱上場了。當然,他也是瞎貓亂撞,隨便應(yīng)付幾下。很快的,梁凱也站出去了。
那位老師暴怒:“你們幾個!上課真的是一點都沒聽!這是最最基本的,知道不?你們不想學選修課還選什么吉他!剛才的那兩個,要高音沒高音,要低音沒低音,你們說我這個老師怎么當?shù)眠@么難呢?!”
這時,站在外面的陳惟杭對梁凱說:“差不多該走了,梁凱,去下一個地方吧?!?/p>
那位老師將眼光死死盯在了張靜遠的身上:“今天,如果你沒給我彈好,我就告訴你們的班主任??!”
張靜遠終于坐不住了,說出了真相:“老師,剛才兩個人本來就不是我們吉他社的,他們是攝影社的,而我才是真正的吉他社的。您沒看見他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嗎?”
“你說什么?!”老師呆住了,連忙沖出教室,但是此時兩人已經(jīng)跑沒影兒了。
好哇,陳惟杭、梁凱,既然敢丟下我收拾爛攤子,下次再找你們算賬!張靜遠心想。
“下一個目的是哪里呢?”陳惟杭說,“梁凱,我聽聽你的意見。”
“走到哪兒就拍到哪兒吧?!绷簞P說道。
他們走到了一個角落,那兒放了一架鋼琴。黑黑的琴身碰上白色的琴鍵,黑有黑的誘惑,白有白的迷人。
他們又得到了幾張鋼琴為主角的照片。一部分是樓梯,它仿佛在調(diào)皮地笑;鋼琴占了大部分,在貼滿了貼紙的墻壁的映襯下閃閃發(fā)亮。
“梁凱,你會彈鋼琴嗎?”陳惟杭問。
梁凱搖了搖頭,突然,他發(fā)現(xiàn)鋼琴上的琴鍵居然缺了兩個!
“奇怪,這兩個琴鍵怎么缺失了?”梁凱問。
“大概是被其他什么人拆去夾菜吃了吧?!标愇┖颊f。
他們又來到了編繩DIY的活動室里。許多又細又長的、五顏六色的繩子在一個個心靈手巧的同學手中擺弄成了不同的樣子,各有各的特點。
有一個女生看見陳惟杭與梁凱的相機正對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別拍我啊?!闭f著,又拿出自己的作品問:“請問,我的作品好看嗎?”
梁凱想了想,說:“這是什么作品?我看不出來。但是用來掛衣服應(yīng)該不錯?!?/p>
“什么?”那個女生突然惱了,“好哇你們兩個,我告訴你們你們完蛋了,一下課我就打死你們!”
“有本事你就來?。 标愇┖颊f出了特別賴皮的一句話,然后和梁凱快速地跑了。
正當他們快速跑回后操場時,清脆的下課鈴在學校響起,回蕩在天際。
“啊,真的是一節(jié)瘋狂再瘋狂的選修課!”陳惟杭與梁凱各自擦了一把汗,身不由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