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天上那灑了滿地的寶石每一顆都罩著一層那么獨特的光輝。在“玉盤”月亮周圍一閃一閃。在寂靜的丁星波學園之中,教室、宿舍里的燈都在睡著大覺,唯有那一盞盞路燈與星光交相輝映,明亮的光線,流動的熱能,仿佛在告訴大地自己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著這個美麗的夜晚,這個夢想的地方。但,有一間宿舍里,一盞臺燈正偷偷地亮著,一個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現,不難看出,那個人是拿著筆,正在寫著什么。雖然無人知曉那個人寫的是什么,但可以聽見他說:“喲,已經寫完這么多了呀……”
天漸漸地亮了。東方吐白,從睡夢中醒來的鳥兒也更多了一絲歡快,為黎明獻上自己那活潑動人的小曲兒。丁星波學園漸漸被喚醒,煙火氣重新多了起來。
菊花花瓣們不甘于棲息在已有的安身之所,偏要等風到這里考察之時,死命抓住風的尾巴,勵志要乘風飛到遠方去。
在那一從花中,是誰在翩翩起舞?原來是丁雪。她手拿一條彩帶,劃過天空,連白云都要另眼相看。對丁雪來說,跳舞是她的愛好,而拿著彩帶跳舞更是略勝一籌,仿佛自己手中真的握著一道彩虹。
“好了,電視機怎么拼?”夏瑩銳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梳了梳頭發(fā),手握一本英語書,丁雪側臉就可以看見上面娟秀的字跡。
“Television.”丁雪轉了一個圈兒,那條彩帶在她手中緊追不舍。
“家具呢?”夏瑩銳將一簇頭發(fā)卷在手指上,笑著問。
“Furniture.”丁雪自然地一抬手,彩帶也跟著畫出一道弧線。
“巧克力?”夏瑩銳將身子挪了挪好讓自己坐的舒服一點兒。
“Chocolate.”丁雪快速地用手指轉圈,那條彩帶也瘋狂地打著轉,猶如一個魔術,彩帶是永遠的追隨者。
……
“很好!”夏瑩銳一合書,“雖然錯了幾個,但是總體上很棒哦!”
丁雪也停了下來,將彩帶放下,說:“怎么樣?我的‘一舉三得’之計不錯吧?不用想自己身體也會自動動起來,穎了愛好,又能運動,腦子還能留下來背單詞兒!”
“呵呵,我最多也嘗試過一心兩用呢!不過大多都失敗了,你知道嗎?”夏瑩銳說。
“那我和你講,我啊……”丁雪正要打開自己的話匣子,忽然,見不遠處的一個草叢動了,問,“咦,那邊是誰?”
“什么?”夏瑩銳又想起了電視劇中人物的樣子,呼地一轉頭,“是哪位大膽小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聽咱們少女講話,識膽的就趕快現身,有什么招兒盡快使出來!”
“你神經病???光天化日之下?小賊?不識膽?要不要嘗嘗我的‘一巴掌拍死你’?”歐陽米露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這個……”夏瑩銳見是一個見過面的女孩子,尷尬了,連忙說,“呃……歐陽米飯?”
“是歐陽米露!”歐陽米露有點兒生氣,喊道。
怎么辦?是拉著丁雪走,還是繼續(xù)尷尬的站在這里?她想走,可是怕產生誤會;但是留在這兒,她又沒有信心能夠化解誤會。還好,及時地,她轉了一個彎兒,問:“要么,你也加入Colour Rainbow rain吧!”
“什么是彩虹雨?”歐陽米露奇怪地問。
“是學園的一個團隊。你應該知道的,由華絲音隊長領導的。怎么樣?是校花哦!”夏瑩銳見歐陽米露被吸引了過去,挺高興的。
“是干什么的?”歐陽米露繼續(xù)問。
“為了更好地競爭,加強集體精神,有動漫感,反抗其它三個交戰(zhàn)隊!”夏瑩銳有些激動地說。
“其它三個?難道說,那個烈焰交戰(zhàn)隊也是嗎?”歐陽米露一一問過來。
“咦?你、你怎么知道烈焰?”夏瑩銳嚇了一跳,“難道烈焰交戰(zhàn)隊也已經傳了這么廣了嗎?!”
一旁的丁雪聚精會神地聽著,試圖將收集到的信息集合在一起。
“傳得廣不廣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班級有一個同學她私下和我說過,她就是烈焰交戰(zhàn)隊的一員!”歐陽米露回憶道。
“哦?她的名字?性格特征?相貌?”見有了烈焰交戰(zhàn)隊的信息,夏瑩銳在那一眨眼之間興奮起來,有如那發(fā)現了燈火的飛蛾,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繞著圈兒向那個明亮的中心點飛去。
“我干嘛要告訴你?我答應了她不告訴任何人!”歐陽米露一甩自己的馬尾辮,可愛地吐吐舌頭,說道。
夏瑩銳還想爭辯,沒想到丁雪及時站了出來,為了不讓歐陽米露讓夏瑩銳纏地更加懷疑或者不耐煩,她說:“她在考驗你呢,別理她。先將話題轉移到開始的話題上吧。你要不要加入我們Colour Rainbow rain呢?”
“比起彩虹雨,我還是想加入烈焰。我的朋友就在其中。而我知道你們隊伍中有一個和我同年級的叫做陳吳鵬,那個人我不喜歡,雖然特長挺多,可整天只知道學別人,還亂崇拜!”
“呃……這個……”丁雪暗暗想著:陳吳鵬你這個笨蛋!連忙又說:“你可以先考慮考慮,等想好了再來告訴我們也不遲?!?/p>
歐陽米露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好吧,那我再考慮考慮!”就將自己的身影再次隱沒到了草叢之中。
“等等!不許泄密!如果你泄密了我和你沒完!!”夏瑩銳想妳補一下剛才的錯誤,連忙在背后喊道。
沒有回應。
丁雪打了夏瑩銳一下,又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下?!拔矣幸环N不祥的預感——”她都快瘋掉了,覺得自己與夏瑩銳都是個傻子。
而夏瑩銳也心想:我不相信你會加入我們CRR。
時間飛逝。在上課鈴開始工作幾秒鐘之前,陳惟杭橫沖直撞,身體里的潛能被迫覺醒,流經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而那血液也似乎馬上就要從皮膚內噴涌而出,連手指頭兒都不放過。一路上,陳惟杭的腦子中經過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有省略號,問號,更有——感嘆號!好不容易一腳跨進教室,他早已上氣不接下氣,雙腿發(fā)麻,而更讓梁凱“眼前一亮”的是,他的頭發(fā)有的高傲地向上翹起,有的卑微地低著頭,有的馱著背,必定雞看一眼就會興奮地下蛋。
除了梁凱與他的同桌,沒有人注意到陳惟杭。陳惟杭小心翼翼地彎著腰,徑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梁凱見陳惟杭這副狼狽樣子,嘆了一口氣,從抽屜里徑直摸出一把梳子:“喏,頭發(fā)這么亂,趕緊梳梳吧!”
“我鬧鐘壞了。”陳惟杭捏著梳子,用適當的力度不停地往下扯,表情略顯不自然。
“我知道你為什么壞了!”梁凱打了一個閃亮的響指,“你在昨天晚上22:30左右為了研究浮力與排開的水量,將鬧鐘當成了實驗品,結果鹽都加半包了還什么都沒研究出來,對不對?”
“哎這你都知道,作為好兄弟你跟定我了!”陳惟杭又露出了囂張的笑容,手一把搭在了梁凱的肩上……但這竟然只是梁凱的補腦畫面,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樣子的:
“你知道啊。別說了,快上課吧……”陳惟杭把梳子還給梁凱,慢慢打開書包,抽出教科書。梁凱對陳惟杭的反常感到很奇怪,又有一絲關心,皺了皺眉,但聽見從走廊傳來的清晰的腳步聲,他止住了說話。
同學們的目光一齊轉向主席臺,但不是因為老師,而是因為在老師的身后,跟著兩個新同學——男生,頭發(fā)微卷,鉆石臉型,雖然外表長得一般般,卻擁有著春風般和熙的笑容。女生,中長發(fā),扎成兩個俏皮的辮子垂在肩上,瓜子臉,看全班同學的表情顯得躲躲閃閃,連微笑都似乎變得小心翼翼。
“我叫唐萌芽?!蹦猩炔患按刂v道。
“我叫兔琳彩。”女生很想躲到老師身后,有些緊張地喊道。
“歡迎新同學!”老師帶頭鼓起了掌,兩個人被掌聲淹沒,一個從容一個慌張地下了臺。
“喂,梁凱,我說你有沒有發(fā)現啊,他們兩個,我看挺配的!”陳惟杭郁悶的語氣已完全退去,轉過身照樣竊竊私語。
看來他已經沒有事了。梁凱笑了一下。
“唐萌芽同學,你就坐到陳惟杭邊上去吧。至于兔琳彩同學,你坐到上官飛飛旁邊去。”老師說道。
“啊啊???我要換同桌?”陳惟杭差點叫出來,連忙將自己的同桌的頭按了下去;“我們來開個‘微型會議’!”
“干嘛?”同桌被陳惟杭搞得莫名其妙。
“你還不知道嗎?”陳惟杭就算壓低聲音也想將自己的話說得淋漓盡致,“我們近兩個月的同桌生涯就快要結束了??!你以后要記住,不論你搬到天涯海角,都不要忘記了曾經是同桌的我們!”
“有?。 蓖馈班邸钡囊宦?,笑了出來,“那我走了??!”
教室里響起一陣書與桌子碰撞的聲音。
下課后,唐萌芽先入為主,問陳惟杭:“你好呀,我的同桌,What’s your name?”
陳惟杭故意沒有回答他,卻自個兒地唱起了歌:“哦爸爸我要錢,媽媽我要錢,爸爸我需要你的錢……兔子啊兔子,我也需要你的錢……”
“誒?這不是陽光姐姐的《同桌冤家》嗎?不錯,我喜歡!”唐萌芽一下子來了勁,說道。
陳惟杭見唐萌芽被自己吸引過來了,很是高興,繼續(xù)說:“那你知道最新版的‘同桌冤家’是指什么嗎?”
“是什么?”唐萌芽手中扔著一塊橡皮,問。
“怕說不清楚,我寫給你看!”陳惟杭在學數學時重來沒有過的勁兒一下子全都凝聚到了一點,他抽出紙和筆, 變得一本正經一筆一畫地寫了起來。
同:一同頂著半頭牛去河邊趕蒼蠅;
桌:上課把桌子挪來挪去,讓同桌墊空氣寫作業(yè);
冤:不是我要把汽油槍插你屁股里的!救命??!
家:在同一個家上,將米飯從煙囪倒進去燒著吃。
“你的?”唐萌芽看了之后,先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你真行啊你!”
“嘿嘿嘿,這算什么,我還知道比腿毛呢!”陳惟杭一聽到夸獎的聲音,就得意忘形起來。當然,與此同時,他仿佛聽見了陳孝澤尷尬又了不得的聲音;“啊,陳惟杭,像垃圾一樣被車載走吧!”
“對了!”唐萌芽一拍手,說:“既然這樣……我們也來好好上演一場‘不是冤家不聚頭’吧!”
“什么?”
兩人都直直盯著對方。只不過,唐萌芽的眼神十分溫和,而陳惟杭的眼神卻充滿著吃驚與激動。異于戀人的眼光,并沒有那所謂的癡迷與沉醉,有的只是充溢著濃濃的——友情!
這個動作持續(xù)了幾秒。幾秒后,一聲不知從那位嘴里發(fā)出的“Cut”打破了這個場面。兩人立刻針鋒相對,由陳惟杭開頭,問:“好吧,那先比什么?”
“憑什么是你先開頭!我要在擠番茄醬時故意反著拿擠你臉上!”唐萌芽說。
“誒,我要上課頭伸你抽屜里睡覺讓老師把你認成我,反正待會兒老師罵的是唐萌芽!”陳惟杭說。
“我要頂替你去參加‘擾學大會’,讓你被永久剝奪學習自由權利!”唐萌芽說。
“那我也要頂替你去參加,互刀,在教室天花板搞事情?。ɡ蠋熓枪艿孛娴模?/p>
……
兩人就這樣堅持了一會兒,都哈哈大笑,異口同聲地喊:“哎呦喂,你上當了!”
而兔琳彩那邊,上官飛飛一看她坐下,就問:“婦女節(jié)劃不劃?”
“啊?”兔琳彩懵了,手指拼命搓捻著衣角,“那個……婦女節(jié)……三月八日……你說的是‘三八線’嗎?”
“你才反應過來?”上官飛飛轉著一支筆,“居然是新同桌,劃分三八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事!”
兔琳彩緊張地手心都冒汗,“好……好吧……請問怎么劃?”
“居然叫做‘三八線’,那么就你三寸,我八寸,怎么樣?”上官飛飛見兔琳彩一副緊張到要死的樣子,很是得意。
兔琳彩猶豫不決。
上官飛飛假裝嘆了口氣,說:“那么這樣吧。我們還是平均分,由我來量,怎么樣?”
“好吧。”兔琳彩點頭答應了,想立刻從上官飛飛身邊逃走。她受不了了。
“等等等等,你跑什么?還不快給我坐下!你怎么這么膽小怕事???”上官飛飛一把拉住兔琳彩,聲音雖然還是有些蠻橫,但明顯多了一絲溫柔。
“我……我……”兔琳彩都緊張地快要哭了。
“好吧。”上官飛飛擺了擺手,“那你可以先出去了。走吧!”
溫正樑正巧窗戶外面走過,看見了這一幕,隨口說道;“在小女生面前那么刁蠻屁股會變得又大又硬。”
“什么?”上官飛飛惱了,眼睛死死瞪著趴在窗外看好戲的溫正樑,“你誰啊你?!”
“我叫紅領巾!”溫正樑露出了又囂張又盛氣凌人的笑容。
“傻子!腦殘!臭牛馬!氣死我了!”上官飛飛恨不得眼里馬上噴火焰把眼前這個男人燒得尸骨不留,直跺腳,仿佛地板馬上就要被嚇出裂縫。
溫正樑見狀,一溜煙兒似的逃了。
陳惟杭見狀,也跑了出去。
“嘿,溫正樑!咱們又多久沒見面啦?上次運動會你扔實心球得了冠軍,現在嘚瑟好了沒?”陳惟杭追上了溫正樑,眉歡眼笑地問道。
“呦,好兄弟!”溫正樑緊緊地握住了陳惟杭的手,“運動會的事情你還記得,不愧是你的腦子!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向你相告:我們上次去必勝客,惡搞的那個服務員,辭職了!”
陳惟杭先狠狠踢了溫正樑一腳,然后又說:“怎么會呢?虧我們還將他當太上老君!他是不是辭掉服務員的工作去當老板了?”
“不知道?!睖卣龢耪f。
“你們在這里?。 编嶄\突然像一陣風似的出現,令人措手不及。
“干嘛?”陳惟杭與溫正樑異口同聲。
“哼哼哼,你說我干嘛——”鄭鋅在那一眨眼的瞬間像變魔術一樣掏出了一本筆記本,“天下第一,僅此一本,先看先知,先學先樂!”
“讓我看看?!标愇┖冀恿诉^去,讀道:“《怎樣搞同桌冤家》……作者——‘帥氣瀟灑的鄭鋅’?”
“對,就是我!這可是我昨晚熬夜寫出來的!已經寫完很多了!你想想看,這么多間宿舍,就我一盞臺燈亮著,你說我用工不用工?”鄭鋅高傲地抬起頭,似乎想告訴朋友們:快點夸我!
“用你個頭!”陳惟杭雖嘴上這么說著,但怎么也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對他來說,得知自己疑惑答案的過程就如暢聞那柔軟盎然的茶香般心曠神怡,念念不忘。
親愛的讀者們好!歡迎來到《怎樣搞同桌冤家》。你有因為斗不過自己的同桌冤家而苦惱嗎?你有因為為了想怎么惡搞同桌冤家而焦頭爛額嗎?那由我來告訴你,你來對地方了,此書記載了整整100種惡搞同桌冤家的方法,有解讀,有經驗值,更有作者自畫的解說圖! 你還在等什么,快來吧,快到惡搞的世界里來吧!
陳惟杭再次瞪大了眼睛。他馬上變得迫不及待,立刻翻開下一頁往下看。
第一種
要求:同桌坐電風扇下面
工具:一桶裝滿水的水桶(不要太大)
過程:將水桶放于電風扇的一個扇葉上,在同桌坐到位置上時,開啟電風扇,后果可想而知
注意:不要讓同桌抬頭看天花板、騙過老師的雙眼
經驗值:+10
“哇,怎么這么好看!”陳惟杭很高興,將書往腋下一夾,“借我!”
“記得還啊!”鄭鋅在背后大聲喊了起來。
陳惟杭返回了教室,唐萌芽就跑過來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會好兄弟去了?!标愇┖紱]有撒謊。
“行!”唐萌芽眼睛里的斗志又燃了起來,“我跟你說嘿,你叫‘爸爸我要錢’吧?還沒和我決斗完就一個勁兒的往外跑,丟下我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我叫紅領巾啦!”陳惟杭也學溫正樑。
“那好,5+3等于幾?”唐萌芽問。
“3+5,53.”陳惟杭說。
“那好,我們再來一場學習比拼!”唐萌芽說。
陳惟杭心里一驚:“比什么?”
“數學!”
“NO!救命!”陳惟杭再次沖出了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