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這么的快樂。
宋亞軒想要剝奪她的快樂,和他永遠在一起,才發(fā)現(xiàn),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完全抓不住這個女人了。
“如你心愿了,那個叫嚴浩翔的男人做了你的保鏢。怎么,還不愿意跟我說實話?”宋亞軒猶如了然了一切,淡漠而冷冽的追問。
“人家什么都沒瞞著你呀!”遲歡嬌俏的笑著。
“那個叫嚴浩翔的男人,和你上一次的綁架案件,是不是有關(guān)系?”宋亞軒很不客氣的追問。
遲歡頓了頓,沒想到宋亞軒居然察覺到了,這種洞察力和直覺,簡直可以跟野生動物相媲美了。
“沒錯啦,他就是上一次綁架了我的人?!边t歡可憐兮兮的說。
“你把他帶回來,想要做什么?”宋亞軒步步緊逼。
“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保護我?。 边t歡的語氣之中滿是不解。
“你在開玩笑么?”宋亞軒直覺得可笑,這個男人前腳,好像要殺了她!
“沒?。∷贿^是在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上一次可以被人買走來殺了我,這一次為什么就不可以被我買走,來保護我呢?”遲歡滿是詫異的說。
宋亞軒覺得,遲歡真的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這番話說的居然讓他有些無言以對。
“隨便你,到時候扎了疼了,別哭著來找我?!彼蝸嗆幚淙缓吡艘宦?,覺得很煩躁。
“放心吧,這輩子,都不會哭著找你的。”遲歡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本只是一句戲言,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遲歡真的說出來的時候,宋亞軒還是覺得哪里很不舒服。
心底,像是有千萬根細針,不斷的扎刺,鉆心的疼。
“那好吧,達令,你專心的陪著穆小姐吧,北北!”遲歡嬌俏的說。
只是一瞬間,宋亞軒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懼。
他似乎到了此時此刻,才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不了解電話對面的這個女人。
這個乖巧如貓的女人,其實也是一只狡詐無比的貓!
“拜拜?!彼蝸嗆幑硎股癫畹恼f了一句。
那邊遲歡笑著說,“真奇怪,第一次,你跟我說再見,嘻嘻?!?/p>
說著,遲歡掛斷了電話。
宋亞軒還在庭院里面,一陣風(fēng)掃過,宋亞軒轉(zhuǎn)身回去了病房。
宋公子已經(jīng)到了,正在和醫(yī)生說話,也許是在追問穆云柔的事情。
見宋亞軒走來,宋公子走了過去,想要和他說話。
宋公子姓宋,名嵐,宋嵐,是玉溪市宋家的公子,家中經(jīng)營食品生產(chǎn)公司,家境殷實。
年少的時候,就和宋亞軒還有穆云柔熟識。
“宋亞軒,你去什么地方了?”宋嵐擔(dān)心的看著宋亞軒,他的臉色似乎不怎么好。
“正好你來了,我要回去了?!彼蝸嗆幫耆珶o視掉了宋嵐的問題,簡明扼要的說。
“要是一會兒云柔醒過來,看不到你,豈不是要怪我來,所以你才走了?”宋嵐調(diào)侃。
宋亞軒瞥了宋嵐一眼,“我有事情要處理,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這么清閑?!?/p>
宋嵐聳聳肩,一臉玩味的看著宋亞軒,“那好吧,隨你……不過,有一件事情,宋亞軒我必須提醒你。你要是想玩玩,這都隨便你,但是你老婆應(yīng)該是云柔錯不了了吧?”
“你在說什么傻話?”宋亞軒微微挑眉,滿臉的蔑視。
“宋亞軒,你真的忍心看著云柔這么孤苦無依,一個人生活?”說了抿唇,滿臉的嚴肅。
“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他們穆家當(dāng)年拋棄了我們宋家,是不爭的事實。談婚論嫁這件事情,再無可能?!彼蝸嗆幷f的很決絕。
“宋亞軒,你就看不出來,云柔是多么的愛你么?”宋嵐無奈。
“要是真的愛,那個時候又為什么不站出來?”宋亞軒淡淡的說了一句。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
凡是落魄的時候,大多看到的嘴臉都是丑惡的。
也正是因為看盡了這些丑惡的嘴臉,宋亞軒才成為了今天的宋亞軒。
冷血無情,殺伐果決,鐵腕治下,一個強大的商業(yè)帝國。
“也許,云柔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彼螎瓜肓讼?。
作為好友,宋嵐也的確希望他們重修舊好。
畢竟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好了,別說了,已經(jīng)夠了?!彼蝸嗆庌D(zhuǎn)身,冷淡的回答了一句。
“宋亞軒,不會是因為云柔沒有站出來,所以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生云柔的氣吧?”宋嵐不解的追問。
宋亞軒冷淡的笑了一聲,“那你還真的是高看我了,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女人上心到那個地步?!?/p>
一開始的時候,也許的確會生氣。
但是見慣了人情世故,便就會變得釋然。
沒有了這個女人,世界上還會有很多女人。
再怎么奇特的女人,在權(quán)勢和金錢的跟前,不過都是選擇了妥協(xié)。
“宋總?!敝熘决螌④囬_刀了醫(yī)院前,給宋亞軒打開了車門。
宋亞軒沒有說話,直接坐進了車內(nèi),遲歡直接勾出了宋亞軒的脖子,把他帶進了車內(nèi)。
“你怎么會在這里?”宋亞軒蹙眉,看著遲歡,顯得十分的詫異。
“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想你了,就讓人帶我來找你了……”遲歡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宋亞軒。
宋亞軒這時才看到駕駛位上坐著嚴浩翔,而朱志鑫一貫的坐在副駕駛位上。
以宋亞軒敏銳的直覺,可以感受的出來,這個叫嚴浩翔的男人絕對不那么簡單,他必須要弄清楚他的底細,在遲歡的身邊,到底想要做什么。
“穆小姐的病情怎么樣?”遲歡忽然開口問。
“真奇怪,你也會問起她的病情?”宋亞軒轉(zhuǎn)眸,把思緒從嚴浩翔的身上拉回。
說白了,遲歡這么問,不過就是覺得宋亞軒看著嚴浩翔的眼神怪怪的,想要換個話題而已。
“聽說穆小姐,有先天的心臟病?”遲歡顯得十分的吃驚,
“我還沒問你呢?”宋亞軒沒好氣的說。
“問我什么???”遲歡一臉的不明白。
“那天,你遇到了她,都跟他說了什么?”宋亞軒淡漠的追問。
“這個嗎,其實我也沒說什么……只是告訴他,你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讓她少打你的主意。”遲歡說的十分的直白。
再多的掩飾也是沒有必要,宋亞軒既然這么問了,想必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了。
倒不如選擇一個讓宋亞軒最為高興的說法,被兩個女人在廁所里面爭搶。
“哦?!彼蝸嗆帒?yīng)了一聲,顯然沒有特別的情緒。“還有什么?”
“恩……”遲歡想了想,“沒有了。”
宋亞軒接著說,“那個叫唐澤的男人,有什么眉目了么?”
后來的時候,遲歡才知道原來唐澤不是他們一行人之中,只是趁亂混了進去的。
朱志鑫轉(zhuǎn)眸看宋亞軒,“這個暫時沒有。”
“廢物?!彼蝸嗆幍吐曉u價了一句。
朱志鑫沒有回答,也沒有辯解,似乎完全接受了。
嚴浩翔開車,一行人很快回了酒店。
下了汽車,宋亞軒轉(zhuǎn)眸看遲歡,“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遲歡點頭,看了一眼嚴浩翔之后,便跟上了宋亞軒。
嚴浩翔默默的跟在遲歡的身后,他似乎十分的適應(yīng)這種生活,沉默寡言,但是卻異常的可靠。
進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接下來本來應(yīng)該是例行的事情。
但是宋亞軒卻什么也沒做,脫下了外套,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
遲歡跟乖巧的跟著宋亞軒,做到了宋亞軒的身邊。
“就像你知道的,穆云柔有嚴重的心臟病,心理承受能力差了一點。關(guān)于這一點,我想要把她接過來,一起住。”宋亞軒冷淡的說著。
這根本不是在商量,只是在告知。
遲歡也知道,宋亞軒本來的意思,就是告知。
搬過來,搬過來不過就是方便交流。
交流,當(dāng)然是深入交流。
遲歡無聲的笑了笑,甜膩膩的說,“好啊,我不會反對的?!?/p>
宋亞軒忽然伸手握住了遲歡的臉頰,容顏薄涼,卻異常的俊朗,“為什么不反對?”
反對?她有這個權(quán)利么?
“為什么要反對呀!穆小姐病的那么厲害,我們應(yīng)該幫助她!”遲歡一臉真誠的說。
宋亞軒默然無聲,忽然翻身壓倒了遲歡。
遲歡沒有抗拒,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保持著一貫姣好的笑容。
“討厭,又要弄疼人家了?!边t歡嚶嚀。
努力的迎合,努力的討好,因為心底一片薄涼,因為已經(jīng)別無所求。
門外,嚴浩翔拿出了一根香煙,朱志鑫一臉無奈的站在一邊。
“這個時候,還要這么盡職盡責(zé)么?”朱志鑫聳聳肩,淡漠的問。
“有什么事情么?”嚴浩翔冷淡的問了一句。
嚴浩翔一米九幾的身高,一米七的朱志鑫在他的跟前,像是個孩子。
“他們有要緊事去辦,怎么,不如我們?nèi)ズ纫槐??”朱志鑫永不見笑容的臉,居然鬼使神差的扯出了一個笑。
嚴浩翔看了半天,叼起了香煙,“不好意思,我沒那種嗜好?!?/p>
朱志鑫頓時抓狂,“靠,你意會成什么了,我也沒那種嗜好啊,真的只是喝酒啊!”
嚴浩翔拿出了打火機,點起了一根香煙,微微抬起了下巴,動作優(yōu)雅又美好。
朱志鑫白了一眼嚴浩翔,“話說,你這天天在門口偷聽墻角,就一點都不熱么?”
嚴浩翔的眼眸已經(jīng)一片冰涼,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朱志鑫,默默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種嗜好?!?/p>
朱志鑫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適合在地球生活了,抓狂到了極限,“我也沒有啊!”
嚴浩翔吐了一口煙圈,“既然如此,那不妨去喝一杯吧。”
朱志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總算是能夠正常交流了。
這個男人來了這里的這段時間,除了和遲歡說話以外,都很少見到他他別人說話,也很少看到他做什么私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臉木然的跟著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