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鳶滿是笑容的盯著老槐樹,微風(fēng)吹起她散落在肩頭的發(fā)絲,笑容彌漫在風(fēng)里,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甜的。
‘‘真沒想到你小時候那么野,這么高的樹也爬的上去?!?/p>
聽到念無憂的話程鳶鳶轉(zhuǎn)頭看她道:”我小的時候還打過架呢,周圍的男孩子沒有一個能打贏我。”說到這,程鳶鳶還有些小得意。
念無憂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溫柔的女孩子小的時候居然是個‘‘小霸王’’。
‘‘可惜啊,現(xiàn)在老了,別說打架了,就連這棵樹都爬不上去了?!f著居然還有些惋惜。
才十七歲就說自己老了,那讓三十二歲的白伊伊和三十八歲的程父豈不是成老頭老太太了,七十歲的外祖父豈不是成兵馬俑了。
‘‘想什么呢?’’程鳶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才回神,收起嘴角的笑容‘‘沒什么?!?/p>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程鳶鳶距離她如此近,近到她連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聽得清楚,鼻尖縈繞的全都是程鳶鳶身上的香味,她每呼吸一下,念無憂的耳尖便紅一分。
當(dāng)程鳶鳶的臉離開念無憂的視線時念無憂的臉都有些泛紅了,真是頂不住啊。
中午吃了外祖父包的餃子,程鳶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過這么熟悉的味道了,她一邊吃著,一邊回答外祖父的問題。
外祖父問:‘‘那個姓程的混小子新領(lǐng)回家的女人有沒有欺負(fù)你啊?’’
程鳶鳶答:‘‘沒有,外公。嘶,燙死我了’’
外祖父問:‘‘那她對你好不好?。俊?/p>
程鳶鳶答:‘‘挺好的外公,她昨天還給我買了生日禮物呢?!?/p>
外祖父又問:‘‘你媽媽有沒有回去看過你啊?’’
程鳶鳶答:“沒有,呼——都吹了咋還那么燙?!?/p>
外祖父嘆氣:‘‘唉,也是苦了我的孫女了,你媽走了,你爸那個混小子也照顧不好你,現(xiàn)在又領(lǐng)了個女人回家,你,你在家怎么過啊,唉?!庾娓高厙@氣邊拍了一下大腿,好像腦袋頂上都寫著‘‘我家鳶鳶好苦’’。
程鳶鳶終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筷子,擦著擦嘴握住外祖父的手說:“外公,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過得很好的,白姨對我也很好,你看這是她昨天送給我的?!背跳S鳶把手腕上的手鏈給外祖父看,隨后繼續(xù)說道:‘‘外公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在家里受苦,我搬出去了,就在離學(xué)校很近的那個房子里,我現(xiàn)在和無憂住在一起,無憂做飯可好吃了,您就放心吧。’’
外祖父抬手揉了揉程鳶鳶的腦袋:“不受欺負(fù)就好,兩個女孩子在外面住也要注意安全,按時吃飯。”
安慰好外祖父之后程鳶鳶又拿起筷子去吃剛才那個她咬了一半的餃子,還得是外祖父,包的餃子都那么好吃。
和念無憂商量了以后她們決定住下來。程鳶鳶帶著念無憂來到了她以前的小房間,房間里的擺設(shè)基本沒動。
房間的門框上吊著許多用線穿起來的小星星,房間比較小,但是東西很多,桌子上擺著一本字典,字典旁邊放著一只陶瓷的小兔子擺件,柜子里放著許許多多的小盒子,衣柜里還有小時候的衣服。
房間里的每一樣?xùn)|西都有些陳舊的氣息,可能是因為這房間里的主人走了,房間里的一切也都沒了生機。
夜晚,兩人一起躺在床上,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進房間,這個夜晚可以聽到外面的蟲鳴,可以看到時不時從窗外飛過的螢火蟲。
今天程鳶鳶好像有點失眠了,雖然時間不晚,但是平時這個時候程鳶鳶早就犯困了,也許是外面的蟲鳴有些吵,也許是沒有窗簾遮擋的月光很亮,總之今夜別說是程鳶鳶,就連念無憂也毫無睡意。
‘‘鳶鳶,為什么這里的床是雙人床?’’
‘‘很久以前是單人床的,不過我小時候睡覺不太老實經(jīng)常滾來滾去的,有好幾次都從小床上摔下來了,于是外祖父就給我換了大床?!?/p>
‘‘這樣啊。’’程鳶鳶現(xiàn)在睡覺可是很老實的,睡著的時候是什么姿勢睡醒后肯定還是一樣的姿勢,現(xiàn)在這樣的程鳶鳶真的沒法和小時候那個睡覺不老實,打架爬樹的程鳶鳶聯(lián)系起來。
‘‘謝謝你?!?/p>
‘‘啊?’’程鳶鳶突如其來的謝謝搞得念無憂有點摸不著頭腦。
‘‘謝謝你愿意陪我來,還浪費自己的時間來陪我做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p>
‘‘哪里就是浪費時間了呢,我很喜歡這里,很喜歡你外公包的餃子,很喜歡聽你講你小時候的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