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無憂正坐在觀眾席上調(diào)整著自己手中的相機,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她的視線里劃過,她本能的抬頭往黑影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女人往后臺的方向走去。
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正臉,念無憂皺了皺眉頭,那個女人給她的的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她抿了抿嘴,只當(dāng)是一個沒見過面的老師。
念無憂調(diào)試好手里的相機,眼睛看著相機里的畫面,想再調(diào)試一下清晰度。突然相機里劃過一道身影,還是剛剛的那個女人。
念無憂的視線從相機里抬起,默默跟隨著那女人,直到看到她從距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位置上坐下,念無憂才看清了她的臉。她認(rèn)得她。
一想到那黑衣女人剛剛?cè)ミ^后臺,念無憂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安。她放下手里的相機就往后臺奔去。
更衣室里只有程鳶鳶一個人,她蹲在角落里,臉上似乎還有淚痕,肩膀處的衣物也有些皺。
看到這個樣子的程鳶鳶,念無憂的心頓時發(fā)緊,瞳孔驟緊,慌忙把程鳶鳶扶起來拉進(jìn)自己懷里。
“她對你怎么了?”
程鳶鳶沒有說話。
“不怕,我在,不怕?!?/p>
念無憂不停的安慰著程鳶鳶,她看不到程鳶鳶的表情,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只感覺程鳶鳶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
念無憂拍輕輕打著程鳶鳶的后背:“不怕,咱們不演了,乖,咱們回家。”
程鳶鳶依舊不語。良久,念無憂才重新聽到了程鳶鳶的聲音。
“不,我要演?!彼穆曇袈犐先ビ行┥硢?,但極其堅定。
程鳶鳶緩緩松開了念無憂的衣袖,脫離了念無憂的懷抱,兩人對視著。這次念無憂看清了,程鳶鳶臉上確實有淚痕,不過眼中的堅定確是格外明顯。
“我準(zhǔn)備了那么久,憑什么因為她就放棄,我要演,我要向她證明,我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優(yōu)秀?!币蛔忠痪?,字字堅定。
念無憂點頭,扶著程鳶鳶坐在鏡前。念無憂打濕了化妝棉,把程鳶鳶臉上的淚痕全部擦拭干凈,又給程鳶鳶補了妝。
看著鏡中的程鳶鳶,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狀態(tài),堅毅,自信。這才是程鳶鳶。
兩人對視著,沒有一人開口,但是卻是不言而喻。
“快到我了,你先回去吧?!?/p>
念無憂沒有接話,而是看了看程鳶鳶肩膀處禮服的褶皺,于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程鳶鳶的肩上。
那件白色的外套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就是上一次兩人約會的時候程鳶鳶買給念無憂的那件。
程鳶鳶穿好外塔,念無憂短暫的抱了一下程鳶鳶,微笑著說“去吧。”
看著程鳶鳶一步步走向舞臺,念無憂才掉頭回觀眾席上。
程鳶鳶走向舞臺的正中心,當(dāng)主持人說開始的時候程鳶鳶并沒有動作,而是看到念無憂重新落座在觀眾席上,并且向自己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后才緩緩舉起了手里的琴弓。
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優(yōu)美的旋律隨著她不斷搖晃的手臂隨之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