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用醋來涂抹瘙癢部位,涂完身上沒那么癢,但是火辣辣的。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醫(yī)生的藥吃了還越嚴(yán)重了。
“明天晚上你不會還去釣魚!那我明天走了你自己帶孩子。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很難,其實你我都難。”
我給他發(fā)微信,擔(dān)心他晚上不打招呼又跑去釣魚。
“不跟你說了。
你想走你走了好了。
你是朽木不可雕也,
沒救,當(dāng)我沒說”過來一個多小時,他這樣回復(fù)。
看了這幾行字,我心里發(fā)酸。
“我在你眼里原來是如此,我還以為你會寵我,看來是我做夢?!?/p>
“你不知道我寵你”
“我是想跟你好好商量。夫妻互相幫襯不對嗎?”
“不想跟你說?!?/p>
“意思是晚上你要去釣魚?我跟你心平氣和地溝通,可是你連說都不想說?!?/p>
“去沒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是夫妻嗎?跟吳壘一樣,一樣的文化,說的話也一樣,還是我的前男友好,后悔?!蔽抑傅氖侵x寶。
“那你去找他”他說的話,我聽了心里又酸又辣。
“夫妻互相幫襯你懂嗎?”
“屁話!你說,你想說什么?”
“晚上你不能去釣魚,你在家我也能出去買菜?!?/p>
“可以,還有呢?”
“回來管一下孩子?!?/p>
“晚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煮稀飯,但要有人買菜。”
“你連飯都做不好,還有什么底牌?!?/p>
不知道為什么他像吃了火藥,真想一個電話打過去罵他!但是我轉(zhuǎn)而一想,把它發(fā)到頭條倒也不錯。
聽了,我和這個人的聊天記錄,你還覺得男人可靠嗎?男人的話像女人的臉一樣多變。男人的話不能聽,聽了你就入戲入坑了。不要在乎他的話,就當(dāng)他是放屁。
我又拍了一張雙腿嚴(yán)重過敏紅腫鼓包密密麻麻的照片給他,他又不耐煩地狂叫起來還帶著罵:
“你藥有沒有吃?哪有吃了藥反而更嚴(yán)重的?你傻不傻?”
“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p>
過了一會兒,我跟他發(fā)起視頻通話,看到視頻里他站在大窗戶前,神色中幾分憐憫地看著我。我看著鏡頭自己顯瘦的臉,淡淡地問:“你在哪里?”
“寧德”
過了幾秒
“晚上回來嗎?”
“等下回來”
聽他說完,我把手機(jī)遞給博心,我打電話的這點兒時間他都在哭著要手機(jī)。
傍晚五點左右,我身上的癢加悶熱和孩子,讓我開始狂躁起來。我想再去看看醫(yī)生,可是出門要帶著三個孩子,我怎么看病?
躊躇之間,我撥通他的電話。
“我皮膚過敏越來越嚴(yán)重了,想現(xiàn)在去看醫(yī)生,可是要帶三個孩子,我怎么看得來?”
“過敏是小事,吃了藥就好了?!?/p>
“我一個人就是小事,可是還有三個孩子…”我情緒激動,說話大聲起來。
“你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飯也沒煮?!?/p>
“我要做事情,不可能不做就回來,你不要跟我說了,你越說等下越晚回來…掛電話??!”
我連忙按了掛斷鍵。
這男人婚前婚后不一樣,婚前他為了我把工作推遲,天天陪著我不用上班,婚后他只知道天天上班,連我生病都不能提前回來。
我全身癢得厲害,等不了他了。我催促三個孩子穿好衣服去看病。任性的博心玩得正起勁,哭著說:“我不去?!?/p>
“那你一個人在家里,我們很晚回來?!?/p>
我抽了他兩下,喊道:“穿來,走!”
來到門診,三個孩子一下車就到處亂躥,我還沒看好病,就要去追他們回來。
“過敏更嚴(yán)重了,全身都是?!蔽依鹑箶[給醫(yī)生看我的整條腿。
“噢,那要打針。先別打針你還有藥沒吃完,膏藥先涂一涂?”
“好的?!?/p>
“給你加一粒藥,加到原來的藥里面,中藥可以喝,喝完再來看噢?!蹦莻€醫(yī)生又拿著一瓶藥給我。
“嗯”
回來涂抹了膏藥,人還是沒勁,躺在床上,聽到自己心臟不停地悸動,身體虛弱的時候會這樣。
19點老公回來了,他站在我面前,板著臉說:“你去看醫(yī)生,快去??!”
“剛才看過了??催^了”我非常小聲地回答,好像快要斷氣的人臨終前說話那般的無力。
他開始教育兒子:“我的洗發(fā)水誰擠光了?”
“是博心叫我擠的?!辈╅_哭著說。
“博心!手伸出來?!彼舐暫暗?。
博心乖乖地伸出手。他接著說:
“爸爸在外面賺錢那么辛苦,你們在家里搞破壞,浪費一瓶洗發(fā)水,等于爸爸一天的活白干了……你把耳朵拉一下說:我以后不倒洗發(fā)水了?!?/p>
“我以后不倒洗發(fā)水了。”
“大聲一點!”
“我以后不倒洗發(fā)水了?!?/p>
“再大聲一點?!?/p>
“我以后不倒洗發(fā)水了?!?/p>
“把地上積木撿起來?!彼值?。博心乖乖地去撿。
此時,我的心情很平靜。他說什么我都不會還嘴。
“飯吃了沒有?孩子們?!彼舐晢枴?/p>
“他們吃過炒飯了。”他轉(zhuǎn)身要出去吃飯。
“幫我?guī)б煌朊妗!蔽逸p聲說。
“那我煮面吃?!?/p>
他吃完就呼喚我:“云,吃面。”
“好吃嗎?”
“不好吃?!?/p>
“那你不要吃。”
“你話那么多,好吃不好吃,可以吃就行。”我輕聲細(xì)語道,平常我會大聲懟他。
吃完飯我還是懶得動,吃了藥,反而瘙癢更加厲害起來。
我把膏藥幾乎都涂光了!半夜醒來,身上還是癢,我只能再用醋止癢。
我躺到他身邊,癢得我直跺腳。
“我以前皮膚過敏,只要吃點藥就好了,你藥吃了沒有?”他大聲起來。
“這醫(yī)生的藥沒用!吃了反而更癢!”
“明天換一個醫(yī)生看。”
他抱著我,我皺著眉頭躺在他的胸口,他身上的肌膚是冰涼的,讓我覺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