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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安野微微一怔,抬頭凝視著從出口涌入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照耀著這個閉塞而又古舊的大樓大廳。
安野離開之前最后望了一眼轉(zhuǎn)向幽暗的大門。
……校長還是,還是那么保守,卻在拼盡全力護著賽德諾娜的學生。
樸智旻“沒想到,你人緣還挺廣,認識牧婷?”
安野疑惑地分了個眼神過去,柔聲詢問。
安野“……狐貍,你不認識?”
樸智旻這一問被安野問懵了。
樸智旻“剛剛從金南俊那里了解到的?!?/p>
狐貍不認識牧婷?安野心里涌起一股難以忽視的疑惑,她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樸智旻是金碩珍留給安野的卡牌,既然一直跟著金碩珍那就沒道理不認識金碩珍認識的人……安野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起碼她跟著金碩珍認識了很多人。
樸智旻伸手敲了敲安野的頭,指尖順著撫摸了一下翹起的發(fā)絲,壓了回去。
樸智旻“不認識,原本不認識,安野,你覺得我應該認識?”
安野并不排斥這樣的接觸,她聳了聳肩沒了下文,關于樸智旻的來源不管樸智旻本人知不知道,安野不想過多緬懷那個失蹤兩年的人,試圖盡可能地減少提及的次數(shù)。
安野“沒什么……我以為呢,因為你是卡牌,活得久啊。”
樸智旻“嘁……哪里聽的謬論覺得卡牌活的久見多識廣?”
樸智旻“我被解封之前可是啥也不知道?!?/p>
名井南“安野,有事。顧之找上了沈玖月?!?/p>
名井南的聲音突兀地在腦海里響起,安野驚訝地挑了一下眉,這么快嗎?明明剛剛才處理完上一樁事,嘖……顧之是不是太閑了?
樸智旻“怎么說。”
樸智旻已經(jīng)習慣了安野和名井南之間的相處方式,安野和名井南之間的聯(lián)系是特地構建的,沒有安野的主動開放樸智旻無法侵入。
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安野是否在和名井南說話,這點樸智旻還是看得出來。
安野“狐貍,幫我救個人。”
樸智旻和安野匆匆感到角逐場的時候,不少同學已經(jīng)入座觀賞起這場差距懸殊的比賽了,樸智旻眼尖,一眼就瞅見了那個淺色頭發(fā)的黃明昊。
樸智旻“……所以,沈玖月那么淺的意識海怎么契約到SR的?”
安野目光定格在賽局上,顧之的打法是兇猛而激進的,一味地渴求征服的快感,一味地猛烈進攻妄圖用強勢的攻擊來震懾對手……還是那副鬼樣子,弱點明顯。
兇猛的進攻之下,隱藏的是顧之對于戰(zhàn)略技巧的嚴重匱乏,缺乏防守和防御,如同搭建在云端的高樓,卻沒有打好地基那一步。
可正是這樣無畏的進攻,往往能將沒有什么尋找經(jīng)驗的人威懾住。
安野“……不知道?!?/p>
安野嘆了一口氣,確實如此,以她沈玖月的實力,根本養(yǎng)不起黃明昊這樣的SR級卡牌。
樸智旻“這張卡牌明明可以有更廣闊的發(fā)揮空間,還不是被意識海深度所限制?!?/p>
安野“幫個忙,終止戰(zhàn)局,沈玖月贏不了。”
安野下意識伸手握住了樸智旻的衣袖卻被樸智旻反手握住了指尖,安野一愣抬頭看向樸智旻。
后者則是一臉不正經(jīng)地開口回復。
樸智旻“美人入懷,哪有不幫的道理?”
樸智旻伸出手,指尖立刻竄出火苗在白皙的指尖躍動,隨即掌心出現(xiàn)一把羽扇,樸智旻指尖勾住羽扇的握柄微微一轉(zhuǎn)在手心打了個轉(zhuǎn)然后緊緊捏住握柄,目光轉(zhuǎn)向賽局,輕輕一扇。
微風裹挾著躁動的火苗在空氣中愈演愈烈,最終落入了賽局之中點燃了烈火愈發(fā)高漲,灼熱的溫度打得顧之措手不及連忙收回了卡牌看向了觀眾席也一眼就捕捉到了安野和樸智旻。
顧之“……安野,連你也要護著她?”
安野忽略了顧之語氣中的不可思議,抽出弓射出了幾支冰箭,冰箭在灼熱的高溫之下迅速融化,隨后化作局部微茫的雪花掩蓋了小范圍的火星。
安野“顧之。沈玖月是404的人,我就是要護著她?!?/p>
顧之突兀地笑出了聲,也收回了動作沒有了任何將會繼續(xù)作戰(zhàn)的預兆,在安野和裴意面前……賽德諾娜除了那個第二名,還沒有誰不忌憚她們倆。
顧之“剛才裴意也護著她,看來你們寢室真是,有護短這個習俗啊……”
安野不想過多辯駁,所以順從地點了點頭,顧之落寞地垂下了頭,倒是沈玖月突然穿進了這對峙的環(huán)境之中。
沈玖月“嗚嗚嗚……小野姐!為什么決斗是不能拒絕的!我太菜雞了!”
幸虧安野目前站在觀眾席,不然沈玖月非得撲上來不可……沈玖月的喧鬧打破了對峙,也澆滅了群眾吃瓜的熱情,顧之落寞地走下了場,拳頭緊緊攥著。
安野突然湊到樸智旻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安野身上輕柔的檀香擾得樸智旻心神不寧,甚至連心頭的跳動都加了速。
安野“原來是玩火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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