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不去了,對嗎?”皇甫不羈卑微的問著。
“對?!碧颇盎卮鸬臄蒯斀罔F。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皇甫不羈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唐陌也捂著嘴背過身,生怕他看到她淚流滿面,潰不成軍的樣子。她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
“陌陌,”皇甫不羈的嗓音極其疲憊,“可以再喊我一聲哥哥嗎?”
唐陌背對著他淚如雨下?lián)u著頭,哽咽到說不出話。
皇甫不羈似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捂著胸口,無可奈何的離去了。
…………
一個月過去了,皇甫宇在將軍府長高了不少。不過唐陌也看出來了他這幾日想他母后了于是便打算帶他進宮見高麗兒。
進了宮,他們在去皇后寢殿的路上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上月皇甫不羈剛封的徐妃,尚書之女徐盈盈。
當時徐盈盈在花叢中掐下一朵鮮艷欲滴的牡丹戴在了頭上,余光瞄到唐陌等人從她身后走過對她視而不見,她那大小姐脾氣“蹭”的就上來了。
她可是殿下的妃子,容得他們放肆?
徐盈盈指著他們?nèi)蠛?“你們?nèi)齻€,給本宮回來!”
唐陌和老婦人沒反應(yīng),幼小的皇甫宇回頭去看,被唐陌扳回了頭:“別看,一瘋女人?!?/p>
“哦?!被矢τ铧c點頭。
徐盈盈徹底惱了,她摔下手里的花,追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大膽,我乃殿下親封的妃子,殿下對我寵愛有加,爾等見我,都得下跪!”
“寵愛有加?”唐陌發(fā)自內(nèi)心不屑一顧冷笑一聲,“殿下他寵幸你了嗎?你懷龍子了嗎?可笑!”
“你!”唐陌說話句句戳中她的痛處,她惱羞成怒,揚起手還未朝唐陌打下去,便被唐陌抓住了手腕,反受了她一巴掌。
“晦氣,滾?!碧颇跋訔壈憧粗约旱氖郑舆^老婦人遞上的帕子,擦擦手便丟到了一邊。
“你,你……”徐盈盈捂著臉雖怒但什么也不敢做。
“打你之人乃殿下親封的追遠將軍,給你一巴掌綽綽有余。今日肯賞臉打你,偷著樂去吧。”老婦人也給了徐盈盈一個嫌棄的眼神。
“追遠將軍又如何!一個小小的臣,敢打自己君王的妃子,罪該萬死!”徐盈盈嘴上還是囂張得很。
第一次聽有人說她追遠將軍是個小小的臣,唐陌只是冷冷一笑,不給予理會。
“將軍姑姑,她好煩?。 边B皇甫宇都不耐煩指著她抱怨,“你可不可以打她啊?”
徐盈盈杏目圓瞪,提裙上前抬腳踹在他腹部:“哪來的野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老婦人臉色驚慌的扶起摔在地上的皇甫宇,發(fā)覺他的額頭磕破流出了不少的鮮血:“小公子您怎么樣?”
唐陌忍無可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傷她在乎的人,真是該死!
她也抬腿重重一腳踢在徐盈盈的小腹上,直將她踹飛好遠。
“??!”徐盈盈慘叫摔在幾丈外的碎石小道上,她狼狽爬起,委屈哭著,“放肆啊,我要見殿下!”
“見!”唐陌允了。
只是,見了皇甫不羈徐盈盈那條小命就怕保不住了。
唐陌走進御書房,皇甫不羈誤以為她是特地來尋他的,驚喜的他放下狼毫,目光期待。可當他看到哭哭啼啼的徐盈盈時,他嘴角的笑意瞬間便凝固了。
徐盈盈哭天喊地的奔到他面前,跪倒在他腳下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殿下,追遠將軍欺辱臣妾??!”徐盈盈撲在了皇甫不羈的膝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還有那個野小子!”
皇甫不羈隨極度嫌棄她的現(xiàn)在的行為舉止,但發(fā)覺皇甫宇額頭的傷口,他的周身便泛起冷氣:“宇兒,誰干的?”
皇甫宇一只手用帕子按住額頭上的傷口,一手指向徐盈盈:“那個壞女人?!?/p>
皇甫不羈怒了,一腳踹開徐盈盈,敢傷他的人,還碰他,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