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箬提溜到養(yǎng)心殿,弘歷“王八”之氣全開。先是冷著臉言語威懾,用阿箬家人的性命相要挾,直嚇得阿箬痛哭求饒。
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好言好語勸阿箬招出幕后主使。并且承認當(dāng)初是她鬼迷心竅,誣陷如懿。
弘歷“做了什么,誰指使的,索綽倫氏,你可要好好想想。能不能保住滿門性命,可都在你這一念之間了!”
香爐中燃著龍涎香,淡而薄的煙霧絲絲縷縷,盤旋飛舞,悠然隱沒于雕梁畫柱最頂端,終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此刻阿箬一眼望得到頭的人生,就好比這繚繞的輕煙,即將彌散殆盡。
流著淚怔愣片刻,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家人的身影,阿箬忽地露出一抹凄涼的苦笑,重重將頭磕在冰冷的地磚上。
阿箬“皇上恕罪,當(dāng)年……是奴婢冤枉了嫻嬪娘娘。”
弘歷忍著煩躁,閉眼淡淡道。
弘歷“這個朕知道?!?/p>
就像被人抽掉了全身筋骨,阿箬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抱著必死的心決絕道。
阿箬“是奴婢偷拿了朱砂,害了皇子,陷害嫻嬪娘娘。還有那三個太監(jiān),也是奴婢收買指使的?!?/p>
弘歷被氣笑了,這個賤婢,竟敢拿他當(dāng)傻子般愚弄,真是不知死活!
弘歷“你一個人能做什么,朕心中有數(shù)。說!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你做下這些?”
一把掐住阿箬的下巴,弘歷手上力道越來越重,面上惡意呼之欲出。
弘歷“謀害皇嗣是株連九族的重罪,你若是想一個人都攬下來,朕也只好成全了你!”
宛如當(dāng)頭劈下萬鈞驚雷,阿箬再也承受不住,抱著弘歷的褲腿涕淚橫流。
阿箬“是……是哲妃!皇上,求求您,求您饒了奴婢的家人,他們不知情??!有罪的是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阿箬“奴婢是聽了哲妃的慫恿,才會將朱砂藏進嫻嬪的妝臺屜子里。還有……還有那些小太監(jiān),也是哲妃收買的?!?/p>
在阿箬心里,這事兒就是諸瑛干的。
她之所以打配合,全賴大善人金玉妍在其中穿針引線,助她翻身做主子。
若是沒有金玉妍好心相幫,她沒準早被如懿隨便許了人家,亦或一直為奴為婢,永無出頭之日,她自然不愿出賣恩人。
況且金玉妍也看不上如懿,與她稱得上惺惺相惜,是志同道合的知己。
要知道,偌大的皇宮里頭,她僅僅只有這么一個朋友,獨苗!
左右都是活不成,她干脆給如懿留下一份驚喜盲盒。保不齊哪天突然拆開,還有意外收獲,能替她報仇呢。
這智商……當(dāng)真沒啥搶救的必要。
讓人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生怕鈔票少兩張,說的就是二五仔阿箬。
世上居然有此種珍稀大寶貝兒,金玉妍若是知道,估計會笑噴。
供出“真兇”后一身輕松,阿箬施施然回去繼續(xù)蹲笆籬子。留下弘歷緊緊捂著額頭,仿佛被太后傳染,犯了頭風(fēng)病。
想想永璜,這事兒不好辦??!
諸瑛不僅是他第一個女人,同時還是皇長子的生母。他膝下唯有三位阿哥,怎能讓長子的額娘淪為罪人?
可……若是通通推到阿箬頭上,說去也沒人信吶!
唉~愁死個人,弘歷平生第一次覺得,當(dāng)皇帝也不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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