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認(rèn)清白坦蕩,如懿也不想被揭穿冷宮贈(zèng)靴之事,因?yàn)樗秃霘v的感情早已今非昔比,再也經(jīng)不起一絲波瀾。
思及用親生女兒撫蒙換得的嬪位,如懿心中未免更急切,連忙搶先爭(zhēng)辯。
如懿“皇上、皇后娘娘,嘉妃私闖臣妾的居所,必是翻檢了臣妾的衣篋。現(xiàn)在連一雙不起眼的靴子,都妄圖栽贓到臣妾身上,其心可誅!”
由于對(duì)凌云徹有信心,相信他不會(huì)出賣自己,如懿尚且穩(wěn)得住,說得底氣十足。
金玉妍正準(zhǔn)備懟回去,聽了半天一直裝啞巴的弘歷突然開口,聲音冷而沉。
弘歷“如懿,你遇事一向不屑辯駁,如今一說凌云徹,倒怒不可遏,你……是心虛了嗎?”
如懿“臣妾心虛?”
遭受半晚上羞辱,都抵不過來自弘歷的猜疑更扎心,如懿頗覺可悲可笑。
如懿“到底是嘉妃心虛,還是臣妾心虛?一切情由,不過是因?yàn)榱柙茝卦罨噬系拿钫辗鞒兼<五鸀榻o臣妾扣上不貞的罪名,才設(shè)下今晚這局,栽贓臣妾,蒙蔽皇上!”
金玉妍登時(shí)大怒,飛速?gòu)暮霘v腿上爬起來,指著如懿的鼻子厲聲詰問。
金玉妍“你做出這樣的丑事,德行有虧,何來得臉面申斥旁人?你都不心虛,本宮有什么好心虛的?若不是證據(jù)確鑿,本宮會(huì)站出來揭發(fā)你么?”
又轉(zhuǎn)回去利落的叩了個(gè)頭,對(duì)弘歷道。
金玉妍“皇上,臣妾雖然出身玉氏,不比嫻嬪尊貴,但禮義廉恥、忠貞孝義還是知道的!臣妾有人證,能證明那雙靴子就是嫻嬪親手縫制,做來送給凌云徹的定情之物!”
乍聞“定情信物”四個(gè)字,愉悅看戲的魏嬿婉陡然亂了呼吸,一時(shí)既驚且疑。
她可以移情,但凌云徹不可以別戀!
況且,她還沒變心呢,凌云徹竟敢先一步拋棄她,喜歡上嫻嬪這個(gè)罐罐!
憶起“生得像如懿”這段黑歷史,魏嬿婉眼中忽而閃過一抹瘋狂的怨毒。
魏嬿婉“皇上,臣妾與凌云徹原是同鄉(xiāng),自幼相識(shí),若說一句青梅竹馬,臣妾也不敢駁回。今夜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這些東西從凌云徹的床底下翻出來,臣妾也是不敢相信。”
弘歷的面色更加陰冷,怪聲怪氣譏諷。
弘歷“好!好!原來朕的嫻嬪與令貴人,都與一個(gè)卑賤的侍衛(wèi)牽扯不清,朕倒是渾然不知,做了個(gè)糊涂人!”
順著絲滑的錦袍倏然跪倒,魏嬿婉白嫩的面皮漲得粉紅,仰首含淚泣道。
魏嬿婉“皇上明鑒!臣妾今日敢言,自是問心無愧。凌云徹比臣妾早幾年入宮,臣妾為宮女時(shí),因著同鄉(xiāng)偶有照應(yīng)。此事舊年的侍衛(wèi)、宮女們,大都知道,也不怕皇上細(xì)查?!?/p>
魏嬿婉“后來臣妾邂逅了皇上,做了皇上的嬪妃,臣妾萬分珍惜。為著天家名譽(yù),怕惹來閑言閑語,臣妾便刻意避著他。大約是怨怪臣妾早年疏遠(yuǎn),他也不大理會(huì)臣妾??蓱z同鄉(xiāng)之誼,便成了陌路。”
最初的兩小無猜,及至狠心辜負(fù),皆被魏嬿婉模糊略去,絕口不提。
聽她輕聲抽泣,如懿不免暗自冷笑。
哼~矯揉造作!
嫌貧愛富之人,裝什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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