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不過五分鐘，高晞月下一句話，直接暴露了她依舊貧瘠的智商。

高晞月“舉薦宮女？抱養(yǎng)一個？呵～令貴人，你心思不淺吶！”

高晞月“宮里果然沒有白拿的好處！之前本宮還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幫本宮，原來你是存著這個打算。若是本宮撫養(yǎng)了你的兒子，那么，他就有了一個高貴的出身！”

嬿婉“娘娘，您…確實病得不輕！”

高晞月還是那個高晞月，好在嬿婉習慣了關愛智障，她這樣嬿婉反而更從容。

嬿婉“臣妾看您是病糊涂了，有病就去治！臣妾之所以幫您，一個是覺得您可憐，再一個，是因為嫻妃實在可恨！”

高晞月“可憐？本宮堂堂貴妃，還輪不到你一個貴人可憐！”

窩回被子里將自己裹緊，高晞月在腰后塞了個軟枕，對嬿婉一揚下巴。

高晞月“你與嫻妃無冤無仇的，不必拿這些話來哄騙本宮。說到底，你對本宮有恩。若不是你及時揭穿了嫻妃的把戲，本宮到死也是個糊涂鬼?！?/p>

高晞月“本宮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既然你有心，等你遇喜了，本宮想想法子便是。不過，皇上對本宮的態(tài)度你也瞧見了，成敗與否，本宮不能保證，只能答應你盡力一試?！?/p>

嬿婉“大可不必，臣妾謝謝您了！”

被高晞月清奇的腦回路打敗，嬿婉氣勢洶洶急沖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袖口忽然被擼至小臂，慘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一粒粒細密的疙瘩。

高晞月“放開本宮！你做什么？”

面對高晞月不安地發(fā)問，嬿婉如同沒聽見一般。低頭徑自摘下赤金蓮花鐲，拿在手中晃了一晃，復又放在她鼻子底下。

嬿婉“是不是很香呀？”

那手鐲鑲嵌著碧綠翡翠珠，由赤金掐成的細絲纏出蓮花樣式，技法巧奪天工。

有熟悉的幽香漫入鼻間，高晞月心底涌現(xiàn)幾分不祥，她啞著嗓子顫巍巍道。

高晞月“這是本宮當年嫁入潛邸時，皇后娘娘賞賜的，嫻妃也有一只。安南盛產香料，鐲子帶有香氣有什么可奇怪的？”

抬手抽出頭上的蝴蝶釵，因著嬿婉找不太準位置，只好各處縫隙一通亂戳。

待刺到一顆顏色略深些的珠子，鐲子倏地“咔噠”一響，兩片花瓣應聲彈開，從中掉出幾顆小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丸子。

高晞月“！??！”

戴了十幾年的東西竟內藏乾坤，高晞月驚疑不定，拾起一枚藥丸反復撥弄。

高晞月“這……這是什么？”

嬿婉“這可是好東西呢！你和嫻妃侍奉皇上多年，卻始終不曾遇喜，都是這東西的功勞！”

將手鐲一斜，更多的小藥丸“嘩啦啦”落入高晞月掌心，嬿婉的語氣充滿譏誚。

嬿婉“此物名為零陵香，產自西南，因量少而十分珍貴。長期佩戴會損傷女子的氣血，使其徹底斷了生育的可能！”

高晞月“為什么？皇后……她為什么要這樣待我？到底是為什么？”

撕心裂肺的哭聲和慘遭背叛的怨恨從高晞月口中傾瀉而出，她掩唇茫然自問。

高晞月“這么多年來，我對她忠心耿耿。什么都聽她的，什么事都趕在她前頭做了。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她為什么要斷了我念想？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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