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完精心導(dǎo)演的好戲,金玉妍放下玉蘭團(tuán)扇,從鼻子里極不客氣地哼了一聲。
如懿置若罔聞,依然愣愣地盯著信箋。
平心而論,她不愿跟金玉妍掰扯,那太難看了,或者說不是不愿,而是不屑。
區(qū)區(qū)異國貢女,有什么資格跟她對質(zhì)?
可如懿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金玉妍對她的恨意由何而來。她向來與人為善,鮮少參與宮中爭斗,更是從未得罪過金玉妍。
她都從嫻妃娘娘淪落成嫉答應(yīng)了,金玉妍腦子有包吧,吃飽了撐得還要搞她!
可惜,嬿婉沒有讀心術(shù),不能替如懿解開這個疑團(tuán),是她的少年郎坑了她啊!
金玉妍好懸沒讓白蕊姬給禍禍死,弘歷總得給她個說法,于是乎,如懿在什么也沒干,什么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光榮背鍋。
碰上疑似精神失常的金玉妍,如懿胸中業(yè)火焚升,源自烏拉那拉氏的后族血液在沸騰翻涌,屬實(shí)難以維持往日清高的作風(fēng)。
她正了正容色,語含凌厲地辯駁。
如懿“若非確認(rèn)從未見過這信箋,臣妾猛的一看,也以為是自己親筆所書。但沒有就是沒有,臣妾未曾寫過。筆跡相似,定然是有人仿照臣妾的字體,制造偽證誣陷臣妾!”
金玉妍打起嘴仗來輕易不落下風(fēng),最擅于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她陰陽怪氣道。
金玉妍“仿照?若非自己親手所書,怎能仿得這般惟妙惟肖?嫉答應(yīng)真是抬舉了那人,誰會費(fèi)心去學(xué)一個答應(yīng)的筆跡?”
倆人都是伶牙俐齒之人,當(dāng)下你嗆一句我懟兩句,互不相讓地對掐起來。弘歷微瞇了眼睛,面上隱隱顯現(xiàn)出點(diǎn)兒不耐煩。
弘歷“嫉答應(yīng),昨夜刺客闖入翊坤宮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如懿原有一肚子的不痛快要宣泄,可對上弘歷深沉的眸子,心力突然就散了。
如懿“臣妾正在敷粉,預(yù)備安寢,臣妾的貼身宮女可以作證?!?/p>
弘歷“要安寢,可見刺客是算準(zhǔn)了時辰。麗心白日見到安吉波桑贈你手串,晚上便出了刺客夜探翊坤宮之事。刺客身著紅袍,而喇嘛的僧袍便是紅色,再加上那信箋上的筆跡,確實(shí)像是你親筆所書?!?/p>
弘歷轉(zhuǎn)動著扳指徐徐分析,口吻既奇異又復(fù)雜,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厭棄。
弘歷“如懿,你告訴朕,這么多巧合,這件事還能作何解釋?”
如懿木著臉,望著弘歷,望著所有人。
弘歷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喚過她的名字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想不起上次是什么時候,久到此時此刻炸然聞之,她竟手足無措,有種悲涼的陌生感,令她幾乎要淚灑當(dāng)場。
他們是青梅竹馬,曾幾何時,無須過多言語,僅憑眼神就能探知彼此的心意?,F(xiàn)在兩兩相望,卻相顧無言,如同素昧平生的陌路人,連聽一聲舊日昵稱都難受得想哭。
失控的理智重新回籠,如懿渾身提不起勁兒來,從里到外疲倦不堪,也無心再跟金玉妍枉做口舌之爭,只對著弘歷懇切道。
如懿“皇上,臣妾沒有做過!”
她重重跪倒在大殿中央,拿出了發(fā)誓再不入冷宮時的那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如懿“嘉嬪直指臣妾與安吉大師有私,好!既然是私通僧侶,臣妾為什么不提前叮囑好宮人?當(dāng)夜發(fā)覺刺客闖入臣妾的寢宮,率先叫嚷起來的,是臣妾身邊的貼身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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