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世,一路爭勝,看盡后宮波詭云譎,殘酷凄烈,如果嬿婉輕易被帝王的甜言蜜語所打動,那未免太愣太傻太可笑了。
嬿婉“說的什么傻話,皇上怎么能質疑臣妾對您的感情呢?”
嬿婉翻過身盯著墻壁,故作哀婉道。
嬿婉“臣妾待皇上當然情真意切。只是臣妾家道中落,額娘又重男輕女,臣妾小時候日子過得太苦,所以養(yǎng)成了冷清的性子,不善于表達罷了。”
嬿婉的額娘對她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虐待,弘歷知道,并且為了替嬿婉出氣,把她那個不學無術的倒霉弟弟扔進了軍營里。
現(xiàn)在佐祿天天圍著馬轉悠,他是馬夫。
因為這事兒,衛(wèi)楊氏差點兒沒哭瞎,要不是不能進宮,非得跟嬿婉拼命不可。
衛(wèi)楊氏和佐祿都慘出花了,嬿婉有什么好傷感的,況且她也不在乎那倆親人。
弘歷這人極度自我,永遠不會反省自己的過錯,不但疑心病深重,還精于算計。然而在嬿婉面前,他又是另一副樣子,仿佛失了智,譬如此時,他想法就特別卑微——
行吧,雖然是假話,愿意騙他也挺好。
隔著純白色的絲制寢衣,嬿婉背上的大雁若隱若現(xiàn),仿佛活了,弘歷一直看著。
看了半天,嬿婉始終背對著他裝睡。
弘歷“你都不叫朕元壽了。”
在漫長的沉默中敗下陣來,弘歷啞著嗓子開口,聲音悶悶的,又無奈又委屈。
弘歷“婉婉,朕這么說,你信么?朕對你的感情,若說不是男女之情,那實在冤枉,若說只是男女之情,又不足以體現(xiàn)它的重量。因為這份感情,早已超出了男女之情?!?/p>
嬿婉“婉婉待元壽也是一樣的?!?/p>
嬿婉閉著眼睛敷衍了一句,一顆心沉靜如水,不起分毫波瀾。說完大概覺得只這一句委實單薄,又耐著性子跟弘歷打商量。
嬿婉“元壽,夜深了,咱們先安寢吧,明兒個再說。好不好?”
三更半夜的,嬿婉是真困,很不樂意跟弘歷談情說愛,只想趕緊去夢里會周公。
迷蒙間,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是弘歷掀開被子,把她攬進了懷里,用一種非常輕柔的,像哄小孩子的語調,在她耳邊說。
弘歷“好,日后再說。婉婉睡吧,朕給你讀畫本子。晌午那本沒讀完,朕接著讀給你聽。”
然后真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書,翻到之前做過記號那頁,放低聲音讀了起來。
窗外,暴雨悄然止歇,夜色沉沉。
此刻將她抱在懷里的人,有一雙有力的臂膀,也有美酒一般,惹人沉醉的嗓音。
嬿婉感到少有的松弛與安穩(wěn),愈發(fā)不愿睜開眼睛,她微微蜷縮身體,在弘歷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不知不覺睡著了。
所有情緒戛然而止,逐漸歸于平靜。
第二天起來,弘歷沒再提起昨晚那些肉麻兮兮的話題,問一次已經足夠他后悔。
何況,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等嬿婉梳洗之后回到永壽宮,弘歷把重要的折子處理完,就去給太后請安了。
先是不咸不淡地敘了幾句家常,見太后精神不錯,弘歷放下茶盞,開門見山。
弘歷“皇額娘,等過完萬壽節(jié),兒子想晉令貴妃為皇貴妃。”
語氣強硬得不容置疑,與其說弘歷是在跟太后討論,不如說是通知太后一聲。
甄嬛“什么!”
太后問言心中大驚,手一抖,幾乎握不穩(wěn)水煙袋,待反應過來,不禁求證道。
甄嬛“皇帝,你真的想要立令貴妃為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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