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剛和好,或者說還沒徹底和好。
今天上早朝之前,弘歷還想著,如何哄得嬿婉回心轉(zhuǎn)意,此時哪里舍得責(zé)怪她。
再說他對湄若也不怎么喜歡,完全是給巴林王面子。于是,他細(xì)細(xì)跟嬿婉解釋。
弘歷“西藏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札勒叛亂之事剛平定不久,如今準(zhǔn)格爾內(nèi)訌,正值蠢蠢欲動。穎嬪是蒙古親貴之女,朕納穎嬪入宮,是對滿蒙,尤其是蒙古諸部的安撫?!?/p>
他掰正嬿婉的身子,和嬿婉打商量。
弘歷“婉婉,朕不知穎嬪哪里惹到了你,但為了不使朕為難,暫且委屈你忍一忍,以后別再找她的麻煩了,好么?”
嬿婉“不好。”
嬿婉斷然搖頭,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她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看得弘歷雙眉微皺,薄唇緊抿,似乎隨時可能發(fā)作。
弘歷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敢在他的雷點上踩來踩去,他一定不會容忍。
道理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前朝和后宮相輔相成,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有他的難處,身為她的女人,就不能替他委屈一下自己嗎?
恃寵生嬌,簡直不知好歹,他非要……
可對上嬿婉晶亮的眼眸,里面倒映著他的輪廓,弘歷心頭莫名地柔軟,來之前因為湄若哭訴而生出的煩躁,也被壓了下去。
弘歷忍了又忍,收斂了陰郁的神情。
弘歷“婉婉,只當(dāng)是為了朕?!?/p>
嬿婉姿態(tài)從容,仿佛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愉。
甚至傾身靠近,雙臂纏上他的脖子,與他貼得極近,用長長的睫毛去剮他的臉。
嬿婉“我問你,我是不是皇貴妃?”
弘歷垂眸看著她囂張的樣子,點頭。
嬿婉“我再問你,她是不是嬪位?”
弘歷閉上眼睛,又點頭。
嬿婉“那皇貴妃能不能教導(dǎo)嬪位?”
弘歷靜止如山岳,不動了。
皇貴妃當(dāng)然可以懲處嬪妃,除了皇后和太后,后宮不存在皇貴妃不能責(zé)罰的人。
但穎嬪不是身份特殊嗎?
她這是冥頑不靈,強(qiáng)詞奪理!
是存心氣人,壓根兒不愿意體諒他!
嬿婉歪著頭,看弘歷兀自運氣,眼神慢慢變涼,突然捏住他的后頸,冷笑一聲。
嬿婉“怎么?這么心疼你的新寵?”
尖而利的護(hù)甲刺入皮肉,不深,卻弘歷驚得“嘶”了一聲。然而,不待他掙脫,嬿婉猛地松開手,一把將他推倒在美人榻上。
嬿婉“皇上干脆廢了臣妾,立你的新寵當(dāng)皇貴妃,這樣一來,就不用怕臣妾再欺負(fù)她了?!?/p>
說完,扭頭就走,看也不看他。
嬿婉走得不快,氣勢卻很足,明顯是被惹惱了的樣子,背影看起來氣鼓鼓的。
弘歷“婉婉!”
弘歷愣了一下,連忙爬起來追了上去。
嬿婉不理他。
不管他說什么,嬿婉都不理。
永壽宮有個小花園,花園正中間有個四角涼亭,嬿婉坐在涼亭內(nèi)的石墩上,單手托腮,看天看地看花,唯獨不看弘歷一眼。
弘歷“朕……,是我,我錯了。婉婉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追了一路,弘歷終于服軟。
弘歷“穎嬪目無尊卑,沖撞了你,你是皇貴妃,罰她是應(yīng)該的。如果婉婉還是不痛快,朕現(xiàn)在就下旨,申飭她?!?/p>
他小媳婦兒似的蹲在嬿婉面前,委屈巴巴地仰著頭,聲音里帶著十足的討好。
弘歷“方才是我說錯話了,婉婉就原諒元壽這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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