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見夢想成真了。
不過,她貌似不怎么快樂,因為她被侍衛(wèi)拖出去的時候都哭了,哭得老慘老慘。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嬿婉沒管她,只當做沒看見。
求仁得仁,這不是她自己祈求的么?
搞不好寒香見是高興的哭了,那是喜悅的淚水,她終于擺脫了懷胎產(chǎn)子的苦惱。
反正這位寒部美人兒的腦回路,嬿婉是琢磨不清楚的,比如懿和意歡復(fù)雜多了。
喝牛膝草烏湯會出大紅,弘歷不想叫嬿婉看這個,讓人把寒香見拖回了景陽宮。
告訴她回宮喝,有太醫(yī)守著,安全。
殿內(nèi)氣氛微妙,弘歷眸中情緒難辨,倒不像生氣的樣子,他抬眸瞥了嬿婉幾眼。
弘歷“快下朝了,朕先回養(yǎng)心殿?!?/p>
人都走到門口了,又遲疑著留下一句。
弘歷“晚上……晚上朕再來陪你?!?/p>
嬿婉聞言微愣。
怎么的?
過盡千帆,啊呸,不是,過盡一帆之后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我才是你的心肝大寶貝?
站在燈火闌珊處,堅定不移地等著你?
嬿婉“那臣妾等著皇上。”
雖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可面對越發(fā)喜怒不定的狗子,嬿婉還是心平氣和地應(yīng)聲。
弘歷說晚上會過來,嬿婉當做大事鄭重對待,她還沒飄,知道不能拖兒子后腿。
這幾年,永瑚正處于關(guān)鍵時期,日子過得可謂如履薄冰。他是做過皇帝的人,臨朝聽政游刃有余,壓力當然全部來自親爹。
弘歷不想放權(quán),那會讓他活不起,可他心里很想要,身體卻抗拒得要死。導(dǎo)致他每每看見日漸長成的兒子,眼神都冷涔涔的。
好在永瑚兩世為人,心理素質(zhì)強大,不拿親爹當盤菜,否則非叫他給盯抑郁了。
這可不是嬿婉胡說,大阿哥和三阿哥被弘歷盯了兩個月,一個暴瘦十斤,一個病倒在床,總之,兩人都死活不肯上朝辦差。
沐浴,上妝,戴上成套的首飾,挑了一件弘歷比較心水的深紅色衣裳,屋子里換上氣味濃郁的熏香,也是弘歷鐘愛的類型。
嬿婉從頭發(fā)絲精細到腳趾縫,從黃昏坐等到日落,永壽宮連個鬼影子都沒來過。
春嬋“主兒,時候不早了。”
春嬋看向角落里的座鐘,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春嬋“皇上準是被什么事兒給絆住了,要不……您先用晚膳?”
確實不早了,戌時七刻,八點四十五。
嬿婉“擺膳!”
人是鐵,飯是鋼,吃,為什么不吃?
以前弘歷忙起來的時候,偶爾也放過嬿婉幾次鴿子,但是非常少,并且每次都會派人提前說一聲,讓嬿婉空等還是頭一次。
嬿婉報復(fù)性的揮舞著筷子,把晚膳當成弘歷,風卷殘云,足足干掉兩碗大米飯。
吃完一抹嘴,洗吧洗吧上床睡覺。
披頭散發(fā),素面朝天,淺色寢衣,熏香撤掉,不來拉倒,老娘還不伺候了呢!
嬿婉背對殿門朝墻躺著,心里憋著股氣不上不下睡不著,忽聞殿門開合的聲音。
黑暗中,有極輕的腳步聲緩緩靠近。
過了一會兒,床側(cè)微微塌陷,伴隨著龍涎香獨特的清冽之氣,被窩里躺進個人。
嬿婉“……”
好嘛,你說晚上過來,感情是半夜啊?
再晚點兒,雞都起了!
嬿婉真是槽多無口,索性閉眼裝睡,月亮不睡他不睡,嫌棄自己發(fā)量濃密唄?
呸,她詛咒弘歷,明天起來就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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