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嚶嚶怪的眼淚攻勢之下,孟宴臣回到衛(wèi)生間,胡涂亂抹,走了一遍護膚流程。
什么爽膚水、精華液、眼霜、面霜、護手霜,還有身體乳,總之,哪哪都得涂。
連腳趾頭都沒放過!
抹完兩條大白腿,順手就給照顧到了……
就這,顧矜還不怎么放心,隔著門縫說要親自幫他涂,怕他沒記清,搞錯順序。
孟宴臣嚇得攥緊門把手,堅決不同意。
真讓顧矜給他做個全身按摩,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廢了,從此以后對女人不舉。
他倆又不熟,雖然小時候見過,彼此卻沒說過幾句話,哪能剛重逢就干這事兒?
躲進衛(wèi)生間這一刻,孟宴臣才算是感同身受,理解顧矜之前為什么上不出來了。
忒尷尬、忒折磨人了!
換他,估計也夠嗆,他寧愿憋死……
完成保養(yǎng)任務,孟宴臣屏住呼吸,攜著滿身馥郁的芳香回到客廳,按住眉心說:“別擔心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p>
按住眉心是為了緩解頭痛,更是防止下意識皺眉,否則,嚶嚶怪又要大顯神通。
剛才用力過猛,演得太投入,這會兒顧矜眼眶依然紅通通的,嗓音也有些沙啞。
顧矜“想什么辦法?找世外高人做法嗎?靠譜嗎?會不會有危險?這種人真的存在嗎?咱倆是互相撞在一起,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要不咱倆再撞一回,看能不能恢復正常?”
她像個機關槍一樣,火力十足,張嘴就是不停地突突,孟宴臣被問得頭大如斗。
竟然覺得,顧矜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甭管多離奇,多荒誕,事實擺在眼前,他倆換魂兒了,嚴重脫離了科學的范疇。
這種古怪的事情,不找大師找誰?
找別人,專業(yè)也不對口?。?/p>
顧矜“試試唄,沒準兒瞎貓碰上死耗子,真讓咱倆換回去了。就算換不回去,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又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p>
見孟宴臣似乎有所動搖,顧矜又勸說了幾句。當男人的快樂還沒體驗夠,她倒不急著換回去,主要是想弄清楚事情的起因。
究竟是不是她的金手指偷偷發(fā)力,背著她搞出了這些?如果是的話,這個金手指到底該怎么用?這些問題,她都很感興趣。
顧矜是晚上九點半下的飛機,十一點左右遇見孟宴臣,這會兒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孟宴臣看了一眼手機,一點五十。
他是個守禮的溫潤君子,心腸柔軟,不像大多數(shù)豪門公子哥那樣霸道,自私自利。
考慮到顧矜剛下飛機,便提出先休息。
從國外飛回來,奔波十幾個小時,顧矜確實又累又困,于是,打著哈欠去客房了。
讓孟宴臣睡她的房間,給出的理由是明天早上管家會過來,別再鬧出什么麻煩。
這里是顧矜的家,人在屋檐下,孟宴臣不得不低頭,何況顧矜的擔憂不無道理。
平生第一次夜宿女孩子的香閨,孟宴臣輾轉反側,粉紅色的公主床幔,枕邊各式各樣的毛絨公仔,都讓他久久無法平靜,直到天色朦朦亮才艱難合上眼皮,進入夢鄉(xiāng)。
將將睡了四個小時,房門輕響,顧矜揉著眼睛走進來,一屁股坐到床上,直接掀開被子,雙手按住孟宴臣的肩膀,放肆搖晃。
顧矜“宴臣哥哥快醒醒,秦管家要來了,被他發(fā)現(xiàn)就完蛋啦!”
驟然驚醒的孟宴臣:“……”
他現(xiàn)在是顧矜啊,怕什么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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