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編?我說的都是事實?!?/p>
顧矜繞過許沁往洗手池走,裝啞巴的朱嫻趕緊給她騰地方,還下意識揮了揮手。
反應過來后尬笑兩聲,悄悄往門外退。
雖然很想留下來看許沁吃癟,但這位貌似是國坤集團的大少爺,她可不敢得罪。
顧矜才不在乎孟宴臣的個人形象,擰開水龍頭洗手,同時透過鏡子打量著許沁。
看許沁的眼神,如同在看臟東西。
顧矜“為了讓你進入省院,早點升為主治醫(yī)師,媽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求了多少人,而你,又是怎么報答媽媽的?”
“你胡說!”
許沁不知情,當然不肯承認她得到的一切都有養(yǎng)母的影子。但她隱隱覺得,哥哥說的非常有可能,這太符合媽媽的行事風格。
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極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近乎聲嘶力竭地爭辯:“醫(y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如果我沒有能力,就算媽媽花再多的錢,我也當不上主治醫(yī)師!”
付聞櫻為許沁付出的何止金錢,搭進去的人情和舍出去的顏面,許沁是絲毫不提。
她現(xiàn)在住的大平層,都是孟家買的。
顧矜“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少自欺欺人了,連你的同事都知道你得位不正!”
即便早就清楚許沁是個什么德性,顧矜還是覺得惡心,因而根本不給她留面子。
顧矜“對媽媽的付出視而不見,背著她跟宋焰聯(lián)系。許沁,你真是一條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咚咚咚——”
刻意加重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顧矜扭頭朝門口看,沒想到許沁突然發(fā)瘋暴起,沖到顧矜面前高高揚起了右手。
“你敢罵我!孟宴臣你敢罵……”
“孟沁!你干什么!”
顧矜毫無防備,躲閃不及,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直到聽見孟宴臣的聲音才睜開。
只見孟宴臣攥著許沁的手腕,渾身上下全是咖啡漬,他剛才去給顧矜買咖啡了。
“少管閑事,放開我!”
許沁不停掙扎,使勁抽動手臂,孟宴臣沒有理會,反而先關(guān)心顧矜有沒有受傷。
“你沒事吧?”
巴掌沒有落下來,顧矜松了口氣。
顧矜“沒事,還好你來的及……”
“她是誰?”
見兩人認識,許沁不再掙扎,她瞪著猩紅的眼眶怒視孟宴臣,問話卻沖著顧矜。
“那天在你辦公室里的女人,是不是她?”
“你就是因為她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對自己的妹妹惡言相向,我說的對么?孟宴臣!”
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像一條呲呲吐信的毒蛇,陰郁而又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孟沁!怎么跟你哥說話呢?”
孟宴臣被她看得不寒而栗,先入為主認定是許沁不對,何況許沁還想動手打人。
“你閉嘴!”
許沁理智全無,抬腳就踹,正中孟宴臣打著石膏的左腿。孟宴臣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冷汗都下來了,卻依舊沒松開許沁。
他不敢松手。
許沁這個樣子,萬一傷到顧矜怎么辦?
等他艱難的穩(wěn)住身影,抬頭一看。
“……”
好家伙,洗手池前毛都不剩!
大小姐已經(jīng)跑到門口,那架勢,恨不得離他和許沁八丈遠,隨時準備撒丫子跑路。
拜托,他才是腿腳不便的那個,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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