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聞櫻行事向來果決,第二天清晨給許沁打電話,讓她要么立刻跟宋焰分手,要么搬出孟家給她買的大平層,并上交車子。
彼時許沁正光不出溜,躺在宋焰懷里。
昨天從家里跑出去后,許沁開車直奔五芳街,宋焰舅舅家,撕心裂肺哭著砸門。
“宋焰!宋焰!”
翟淼迷迷糊糊打開門,看見許沁哭得這樣凄慘,驚道:“許沁?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宋焰的舅媽也披著衣服從正屋出來。
“吵吵嚷嚷的,這是怎么了?”
許沁卻充耳不聞,繞過兩人來到西廂房繼續(xù)拍門,不過這次力道明顯輕上許多。
“宋焰,宋焰你開門呀,是我?!?/p>
追過來的翟淼翻了個白眼:“我哥都跟你分手了,你還來我家干嘛?我哥不在家?!?/p>
許沁呆立兩秒,又不死心地推門,確認(rèn)實在推不動才走到窗邊,隔著窗子窺探。
窗簾沒拉,屋里沒有她朝思暮想的人。
這個時間,宋焰應(yīng)該下班了,他為什么不回家,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約會去了?
許沁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翟淼煩躁不已,剛要動手?jǐn)f人,只見許沁披頭散發(fā),仰起涕淚交加的慘白面容。
低聲說:“我難受得快要死掉了?!?/p>
還說:“活著,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p>
翟淼嚇得舌頭打結(jié):“別、別呀,出什么事了至于尋死???要不……你跟我說說?”
要死出去死,千萬別死在這兒?。?/p>
然而,許沁像沒聽到一樣,眼神陰鷙而滲人,直勾勾盯著窗臺上的男士運動鞋。
“哎呀,我哥鞋忘收了。”
翟淼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彎腰要去幫宋焰收鞋,可許沁搶先一步,抄起一只便扔了出去,扔完猶嫌不足,還要去拿另一只。
“你有病吧?!”翟淼整個人都傻了。
許沁喘著粗氣,眼里寫滿恨意,推開翟淼跑到院子里,像踢皮球一樣踢那只鞋。
從西廂踢到大門,追上去,再踢回來。
小院塵土飛揚,宋舅媽白天剛刷好的鞋滿地亂滾,許沁在后邊追了踢,踢了追。
翟淼又氣又急,偏偏不敢靠近。
許沁也太嚇人了!
她要是腦子正常,能干出這種事?
沒辦法,父母年紀(jì)大了,翟淼不想他們擔(dān)驚受怕,最后只能把宋焰叫回來救場。
見到宋焰,許沁也不發(fā)瘋了,秒變?nèi)崛踺私z花,撲進(jìn)宋焰懷里扮可憐,哭訴自己不能失去宋焰,已經(jīng)為了宋焰與孟家決裂。
“宋焰,你別離開我,別不要我。我錯了我錯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嗚嗚……”
宋焰能說什么,他本來就喜歡許沁。
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忘記許沁,但孟家是他們之間的阻礙,而許沁總是模棱兩可的吊著他,連正大光明跟他談戀愛都不敢。
現(xiàn)在,許沁居然愿意堅定的選擇他。
“這么愛我?。磕呛?,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宋焰幾乎沒猶豫,當(dāng)著舅舅、舅媽和翟淼的面,抬起許沁的下巴與她唇齒糾纏。
宋舅舅老臉一紅,忙不迭轉(zhuǎn)身回屋了。
翟淼被宋舅媽拉住,進(jìn)門之前,忍無可忍地高喊:“我說你倆就不能回屋親嗎!”
宋焰頭都不抬,跟許沁親得難舍難分。
他知道,許沁一定受委屈了,不過那都不重要,有他在,許沁才能體會到幸福。
果然,離開他,許沁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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