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慰的話說到半截,孟宴臣試圖活動一下身體,以證明自己安然無恙。但小腹處墜墜的鈍痛,讓他回憶起某段悲慘的經(jīng)歷。
救命??!
不會又來那個了吧?
孟宴臣是真的怕了,不過,他記得顧矜的生理期應該在月末,今天才二十一號。
還差好幾天呢,日子對不上。
他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細細感受。
像,又不太像。都是肚子疼,但疼的位置似乎有點區(qū)別,而且不是同一種疼法。
孟宴臣一臉苦大仇深,捂著肚子詳細辨別生理期的各種疼法。這副架勢把付聞櫻嚇得不輕,頂著孟宴臣殼子的顧矜也急了。
顧矜“你怎么了,摔到哪里了?”
雖然顧矜不是故意的,但孟宴臣完全是代她受罪,她良心上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可千萬別把孟宴臣摔出什么毛病?。?/p>
顧矜心里暗暗祈禱著,連忙跑過去查看孟宴臣的情況。許沁在旁邊看著,只覺得顧矜居心叵測,裝出重傷的模樣陷害自己。
原來她之前說的,要把自己遷出孟家的戶口本,就是用這種卑鄙又陰損的方式。
這個詭計多端的壞女人!
今天一整天,從訂婚宴開始,許沁自覺受盡了委屈。被賓客議論,被媽媽批評,被顧矜臭罵一頓,甚至扇了兩巴掌,被哥哥不分青紅皂白,強制性扣上了一口大黑鍋。
現(xiàn)在,顧矜還要繼續(xù)往她身上潑臟水。
許沁的玻璃心不堪重負,她受夠了,氣到口不擇言:“才幾階樓梯,至于摔得你爬不起來?顧矜,誣陷我很好玩嗎?你別裝……”
“住口!”付聞櫻斷喝一聲。
許沁不甘不愿地閉上了嘴,可心里怨氣沖天,于是撥開發(fā)絲,露出紅腫的左臉。
看,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她!
付聞櫻震驚的看著她,卻沒有許沁想象中的憐惜,反而對她大加斥責:“誰教你這樣說話的?你的禮儀呢,你的教養(yǎng)呢??。俊?/p>
“不管事情是怎么造成的,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是你嫂子,她還傷著,你有沒有心!”
“我怎么會教育出你這種冷血的女兒?”
付聞櫻痛心疾首,指著大門的方向?qū)υS沁說:“你走,離開孟家,從我眼前消失?!?/p>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說完,不再看大受打擊的許沁,轉(zhuǎn)而難掩焦急地催促:“宴臣,你去開車,讓阿姨過來搭把手,咱們帶矜矜去醫(yī)院??禳c?。 ?/p>
顧矜“???哦!媽你別急,你在這兒照看他,我馬上去。”
孟宴臣的樣子確實不太好,顧矜也怕他出事,因而不敢耽擱,立即跑出去叫人。
她哪里知道,孟宴臣狀態(tài)還不錯。
不能說生龍活虎,起碼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么難受,只是肚子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
但是孟宴臣不敢大意,畢竟用著親親老婆的身體,磕破點皮他都要心疼,何況是從樓梯上掉下來,渾身青紫肯定是沒跑了。
不去醫(yī)院看看,他是萬萬不能放心。
想到顧矜一身嫩豆腐似的肌膚,還有嬌滴滴的又怕疼的性子,孟宴臣不禁慶幸。
感謝老天爺,沒讓他媳婦受罪。
他小心試探著,感覺手腳靈活,確認沒有骨折,才對付聞櫻說:“媽,不用麻煩阿姨了,我自己能走,你去幫我拿件外套吧?!?/p>